正文 第二十六章 情孽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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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情孽难断 (第1/3页)

    张茜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元丹道:“沙陀教既然要做海上贸易,以沙陀教野心,这冯大官人不是与沙陀教有关系,岂能顺风顺水。此其一;其二,顺风商号出事,陈鬼愁立刻出马,后来还引得天竺人出手,现在陈鬼愁弟子与天竺僧弟子勾结在一起,说明这三路人是一路人,只是这冯大官人、天竺僧与沙陀教到底啥关系,倒是难以确定!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武功高强,在这岭南之地,不问中原武林是非,到底为何?嗯,我把这些告诉大哥,他定能想个明白。”

    罗莎道:“对,雷帮主能明白。”

    张茜道:“你见都没见过雷帮主,你咋知道?”

    罗莎道:“雷帮主连李复国都对付得了,李复国的鬼把戏,他自然能看穿。”

    地里佛笑道:“这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当下元丹便把羊城之事写了,到了宜章,找了丐帮弟子,飞鸽传书,传与天动。

    这日还未到郴州,丐帮弟子传来书信,乃是天动所书,原来波斯明教总坛,派了三个明王,五位使者,与耶律皓南一道,前往弥勒教,要将弥勒教归入波斯总坛名下,耶律皓南在波斯,也是明王之列,可见波斯来人,武功高手不少,弥勒教没有高手,虽有少林相助,只怕少林也难以抵挡,急请元丹悄悄前去相助,岭南之事,先放一边。

    元丹大吃一惊,没想到波斯拜火教这样厉害,像耶律皓南这样的高手就有四五个,事情紧急,立刻率领地里佛、张茜折道向东,取道吉安、鹰潭,直往杭州而来。地里佛听说明教东来,大是吃惊,元丹知道他通晓西域清醒,便问明教情形。

    地里佛道:“掌门,这波斯明教以火为尊,供奉明尊,自称明教,教中高手众多,有十大明王,十大使者,那耶律皓南也只是明王中排位第五;更不用说明教教主武功盖世,当年耶律皓南游历波斯时,就是被教主收服的,可见明教教主武功之高;这下明教东来,只怕武林又是一番浩劫了。不过现在来的几位明王,比不上耶律国师,掌门与少林联手,倒是能退明教。”

    元丹听得此语,也是担心,但事已至此,只得先对付了耶律皓南再说。三人快马加鞭,纵是快骑骏马,但路途遥远,赶到西湖之时,当是二十日后,也不知事情如何,二哥对付得了波斯教高手否?

    净水当日一人,回南少林而去,这条路走了几个来回,已是熟悉,现在身负高深武功,也不再心中惴惴。

    这一日,坐船到铜陵,弃舟登岸,天气转寒,便在市集买了一件厚背心,换马走陆路,取道宣城,往杭州而来。几日不曾与丐帮通音讯,到了宣城,净水便与丐帮取得联系,才知波斯明教四位明王已经到了嘉峪关,正前往临潢府(今内蒙赤峰),准备与耶律皓南会合。李复国派出李开国、闻过前去慰问,欲与波斯明教接纳,同时接回蒙娜碧斯。少林为了支援弥勒教,悟难亲自率领玄字辈十八位少林高手,三十位净字辈少林弟子远赴杭州。玄灵见波斯明教来势汹汹,高手众多,已传信丐帮,要净水赶快东行,到杭州灵隐寺相会。

    净水不敢耽搁,第二天一早就骑马快行。这时天刚蒙蒙亮,出城不到半个时辰,雾气未散,不敢太快,刚过一个土丘,只听前面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净水吓了一跳,雾气稀薄,前面并无一人,只有一个大榕树,枝叶繁茂,有两尺来粗。净水目光过人,未见树上藏人,他耳力超长,那声音就发于大榕树上,绝不是另外地方。

    只见大榕树树干上,慢慢现出一个头像,居然是佛陀之头,那佛像乃是阿弥陀佛模样;净水骇异异常,他吃斋念佛,倒也在梦中数次见过寺中供奉的佛陀菩萨,但没想到真的见到佛陀显灵,只觉得是在梦中一般,不由得用右手掐了一下挽缰绳的左手,左手吃痛,方知不是梦境,不由得下马来,合十跪下。

    那佛陀言道:“净水,前传你秘功,望你护教卫法,但你尘缘深重,难入我门!此去东南,更是孽缘到了,你便去吧,不要再留在我门。”说罢头像慢慢隐去。

    那佛陀声音,乃是外族初学汉语,并非中原口音,佛陀为天竺人,非中原口音,实属正常,净水还怕是有人弄鬼,但细思刚才所见所闻,非人力所为。净水合十,跪立不起,听闻“难入我门”四字,立时泪如雨下。想到自己,机缘巧合,学得少林秘传,那正是佛陀开示之意,乃要自己在此危难之时护教卫法,不想自己意志不坚,被李之姝所惑,坠入红尘,多半因此被佛陀所弃,想起刚才佛陀显灵之言,不由得嚎啕大哭。

    哭了半响,日头高升,路上行人渐多,净水只得抹干眼泪,骑马上路,他心乱如麻,哪里跑得起来!

    这日过了安吉,由于不知这边丛林所在,找不到挂单处,便在城边客栈歇了,天色已晚,便叫店家炒了两个素菜。

    正吃之时,只见店家在隔壁桌也上了几个菜和一个汤,只见那汤是菠菜煎蛋汤,洒了葱花香菜。净水心里一疼,这汤是李之姝所爱,当日两人隐居桐柏时,李之姝每天必让蒋大嫂作了此汤,忽然心里一疼,怪不得佛陀说自己尘缘不尽,入不得佛门,自己见了此汤,居然就想起了李之姝,可见自己六根不净。想到这里,不由得合十念经,念的正是《般若波罗蜜心经》。

    正瞑目念经之时,只听背后楼梯脚步轻响,净水立刻惊醒,来人轻功不弱,内力修为也颇有火候,他还是瞑目念经,不做理会。

    只听一人娇声道:“店家,菜都上齐了吗?”

    净水一听此音,只感到合十的双手颤抖,再也念不出经文,路上佛陀预言,丝毫不爽。不由得回过头去,只见一人,从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脸色煞白,头上汗珠冒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命里克星李之姝到了。

    只见李之姝素衣打扮,穿了湖州绣裙,披了淡黄长袖小衣,但丽质天生,难以掩盖,只是行动较慢,乃是肚子已大,显是有了身孕,她低头看楼梯,也没看见净水,待到了地面,抬头看见净水,不由得脸色大变,反身准备上楼梯,走到半中,忽然扶住楼梯,嚎啕大哭。

    大堂中还有几人,见这绝色少妇扶栏大哭,大是惊奇,其他房间客人,也出来看热闹,顿时不少人围观。李之姝抹了一把眼泪,上楼梯去了,临去之时,看了一眼净水,满是幽怨之意。

    净水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只得去房间歇了,只是如何静得下来,想起李之姝刚才言语举动,乃是偶遇,非是图谋自己,那临去的一眼,让自己心惊。当下再也忍耐不住,来到李之姝门前,轻声敲门。只听李之姝在房内轻声辍泣,不来开门,净水再敲,她还是不应,净水只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李之姝伏在桌上,香肩耸动,净水当日从桐柏下来,只道自己已经放下,在黄陂遇见李之姝,便不以她为念,不想前几日佛陀开示,心里不由得又乱了。见她一人,身怀六甲,来到这偏僻小县,这里离杭州不远,已是弥勒教势力范围,大是不解,他上前劝解不是,走又不是,便坐在椅子上。

    过了半响,李之姝才止住哭声,两人相顾半响无言。

    净水道:“李小姐,你为何在此?不怕弥勒教找麻烦吗?”

    李之姝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敢回去吗!我爹爹不打我个半死,我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

    净水道:“你在这里还是危险。”

    李之姝道:“这里我熟悉,我到时找个偏僻之地藏起来就是。”

    净水合十道:“也许汤掌门看在丈夫面上,会饶了这孩子性命。”

    李之姝面色一红,恼怒异常,抓起桌上茶杯,一把掷出,净水左掌一伸,接住茶杯。李之姝粉脸涨红,骂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这孩子是谁的?”

    净水合十道:“李小姐有身孕在身,不宜动怒。”

    李之姝狠狠道:“我明日就去坠了这孩子。”

    净水听得这等狠事,又忙念阿弥陀佛。

    李之姝冷笑道:“怎么,你又舍不得了?”

    净水道:“他毕竟是你骨肉,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功德,经过多少轮回,方才来这人世走一遭,你焉能如此!”

    李之姝狠狠道:“我没想有他,他自己来的,他出来后,都是没爹的人,姓什么都不知道,出来干甚。”

    净水道:“你谋害了方掌门一命,还他一个孩子,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李之姝粉脸通红,指着净水道:“滚,我再也不见你了,你这凉情薄幸之人。”

    净水见她恼怒异常,哪里还是以前那千娇百媚之态,心里满不是滋味,忙退了出来。

    这一日回到房间,到了半夜,想到师门有事,自己遇见李之姝,已应了佛陀之言,就是今后自己与佛门无缘,那也要助师门对付了波斯教和沙陀教,方才压住纷乱的思绪,打坐入定。

    第二天一早,便早早起来,结了房钱,牵了坐骑,便要启程。

    刚要出门,只见进来一人,乃是相识,正是昔日李之姝裙下之臣,崂山弟子,似乎叫甚史龙田。那人一见净水,大喝一声,也不拔剑,一掌劈来,喝道:“你这佛门败类,天性凉薄之人,把我们小姐害苦了!”

    如在往日,净水自会一掌就伤了他,听得他这等相骂,心里一疼,便手下留情,化了他掌力,将他逼开。

    那史龙田毫不畏惧,拔出剑来,一招“东海厉波”,一年不见,剑术长进不少,剑风劲然,不失稳健,暗含灵动,他口中骂道:“你这风流和尚,让我们小姐怀上孩子后,居然不闻不问,可算歹毒,让我们小姐无家可归。”

    净水听得,眼前几乎一黑,不由得一个踉跄,这下出手便不知轻重,右手一指弹出,将那史龙田长剑弹飞,插入木柱之中。

    史龙田双掌一摆,又扑了上来,净水双手一抖,拿住他左手,掌上使力,史龙田便动弹不得。

    净水道:“你胡说什么?谁说那孩子是我的?那不是方教主遗腹子吗?”

    史龙田骂道:“你这贼秃,还要赖账,方教主死了一年多了,能有遗腹子。你武功高强,今天就把我和小姐杀了灭口,便不会再有人说你的丑事。”

    净水再也支持不住,踉踉跄跄,退了三步方才站定。佛陀之言,原是如此,自己竟然有了孩子,一时不知是喜是悲。这时院中围了不少人,听说这和尚居然让女人怀孕后遗弃人家,都骂净水不是人,有几人便上前要揍净水。

    只听一人道:“你们不准打他,是我自己勾引他的,他也不知道我怀孕了。”那几人听得这等言语,面面相觑,便不再上前。

    只见李之姝背了一蓝色包裹,提了一青色包裹,正走下楼来,史龙田忙上前接住。净水心乱如麻,呆在当地,李之姝路过他身边时,他居然双腿发软,站立不住,一跤跌了下去,自从习武一来,那是从未有之事。

    待李之姝去了良久,他才慢慢回过神来,想到李之姝怀着自己的孩子,不知是甚滋味,又想到师门恩重,自己如何抛舍得下,自己如何应对,还是向师父禀告才是。他与玄灵名为师徒,实为父子情分,遇到这等事,便第一个想到师父。

    他决定继续骑马东下,走了半个时辰,只见前面两人相候,正是李之姝和史龙田。

    史龙田高声道:“净水,李小姐为了你这孩子,跟二爷闹翻,流落江湖,你就不管吗?”

    李之姝道:“龙田,别说这些了。”

    史龙田道:“为什么不说,当日二爷逼你打掉孩子,为此差点杀了你,你自己跑了出来,这和尚居然当没事人一般。”

    李之姝道:“那是我自愿的,不干他事,你别说了。”

    史龙田道:“净水,你到底认不认这孩子,跟不跟小姐去?”

    净水脸色煞白道:“我先去少林,我……我以后再来找你们。”后面话语,几乎不可闻。

    史龙田道:“以后找我们,就看我们还有没有那命。你既然无情,就别以后了,反正你们这些和尚,都是无爹无妈之人,哪还讲人性天性。”

    李之姝喝道:“不准再说了,再说你自己走。”

    那史龙田闭了口,满脸愤愤不平之色。

    李之姝道:“水哥,我也不拖累你,我只问你,你俗家到底姓什么?”当日两人情浓之时,李之姝已经知道净水出身,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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