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万商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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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万商来朝 (第1/3页)

    只听一人应声下马,双手一错,走上前来。

    那三位西洋人见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都是大怒。那西洋武士大喝一声,往前一站,长剑一劈,虎虎生风。

    那老吴托大,欺负西洋人不会武功,只使蛮力,空手而上,乃是空手夺白刃招式,不想那西洋人臂长剑长,一劈之下,招式无花样,倒是快捷异常,只听“呲”的一声,那老吴躲闪不及,右前臂已经被长剑所伤。

    那公子道:“脓包!老王,还是你上。”

    刚才劝阻的跟随道:“是,公子爷。”

    那人跟随打扮,不想从马上一跃而下,快捷异常,看样子轻身功夫不弱,落地之后,稳如泰山,内力也是不弱。

    元丹道:“这人是龙游派的。”曷龙城点头称是。

    那西洋武士见他从马上下来,轻轻一步,就达半丈,大是骇异。见他稳步而来,大喝一声,停剑急刺。

    那老王左掌一拍,击在长剑身上,那武士一停,顺势往下一刺,直奔老王小腹。这人不会内力,但臂力不弱,老王一掌,居然没有击落他长剑。老王腰一拧,伸指一弹,弹向那西洋人握剑之手。那西洋武士,反应不慢,反手一抽,割向老王手臂。

    曷龙城道:“西洋武术,讲究臂力,招式简洁,以快捷为要,不求变化。这老王武功不差,内力不弱,这西洋人不是对手。”

    张茜道:“咱们瞧瞧这西洋人的武功,他敢到中国来,想来有自己的绝活。”

    老王只道自己出手,三两招就能击败这西洋武士,不想这人臂力不弱,招式简洁快捷,倒也不弱。大喝一声,忽然扑上,左掌一拨,拨开那西洋武士长剑,左手成拳,形状如虎,正是岭南流行的“虎拳”,乃是“猛虎出山”。

    那西洋武士反应倒快,也是一拳击出,这下两人以硬碰硬,老王只感到左臂一阵酸麻,那西洋武士却是怪叫一声,退了两步,直甩左手,看样子疼痛难当。

    老王得势不饶人,脚尖一点,右掌一拍,左掌伸指虚点。那武士知道厉害,大喝一声,双手抱剑,从中劈下,倒像一招“力劈华山”。

    老王不愿冒险,只得后退一步。

    那公子高声道:“老王,这点事都办不了?”

    那老王大喝一声,疾奔而上,还是右掌左指,他轻功这下凸现出来,西洋武士还是大喝一声,仍然是双手抱剑,从中劈下,只是老王占了先机,右掌快捷无比的击出,击在剑身,然后左指一点,点中那武士左臂。那武士左臂立刻酸麻无力,长剑顿时脱手。

    其余跟随立刻涌上,就要抢了那西洋美女。

    只听“哎呦”之声不绝,抢上前的跟随尽都跌倒在地,马蹄声响,北面街上又来了两骑,当前一人,浓眉大眼,满脸英气,胯下白马,也是神骏异常;后面一人,乃是一个女子,长得秀气,只是微黑,坐下红马,也是神骏异常。

    元丹道:“这人武功不弱,好生了得!”

    张茜道:“这些石头是他扔的?”原来这些跟随跌倒于地,都是左腿被鹅卵石击中。这些跟随都身负武功,这少年从十丈远把它们全部击倒,内力自是不弱,暗器功夫也是了得。

    那浓眉少年飞身下马,抱拳道:“大哥,不得鲁莽,这是爹爹的客人。”向那老王一瞪眼,喝道:“老王,你好大胆,居然敢强抢民女,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是不长记性。”说罢踏步上前,一掌击出。

    张茜道:“陈鬼愁的弟子。”那少年所使招式,正是陈鬼愁一派武功。

    老王后退道:“二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他对这二公子忌惮异常,只敢招架,那二公子下手不留情,只听“咔嚓”一声,那老王右臂已被一掌击断。

    张茜道:“掌门,这是什么武功?”

    元丹与地里佛相看一眼,都摇了摇头。这少年这招,不是中原武功,击中老王之时,手臂暴涨,老王避无可避,一下就被伤了。

    那少女道:“大哥,前年之事,你就忘了,爹爹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责罚你。”

    那公子哼道:“你们去爹爹面前邀赏去啊!二弟,大家都说你好话,说我的坏话,你去叫爹爹把家业传给你就是,也不用认我这大哥了。”

    那浓眉少年道:“大哥,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是为你好。这三人乃是爹爹的客人,你这样怎能不惹爹爹生气,咱们生意人家,来的都是客,你这样做,谁还敢来这里。”

    那少女道:“就是,大哥,你别总怪二哥,这就是你自己不是。前年之事,二哥不在家,是你自己惹的祸吧,现在老毛病又犯了,就不怕爹爹生气!”

    那公子被弟弟妹妹抢白,一时说不出话来,知道今日之事,难逞自己心愿,哼了一声道:“走,咱们去码头。”带领一群喽啰走了。

    那少年与西洋人以礼相见,极尽道歉之言,兄妹俩接了三位西洋人去了。

    街上一番争斗,茶楼窗边顿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见洋人去了,都才回到各自座位,对刚才之事,议论不停。

    只听一老者道:“张贤弟,你是初来,不知刚才那些人,都是些惹不起的人。”

    元丹扭头看时,隔壁座上三人,正在喝茶,西首一老者,满脸皱纹,颜色如铜,乃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所致。他正在与南边、东边两位茶客闲谈。

    那张贤弟道:“石兄,我们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还请老兄说说。”

    石姓老者道:“你们既然来岭南,冯大官人那是知道的了?”两人点头称是。老者道:“先前的公子,就是冯大官人的大公子,后面来的是二公子,三小姐。”

    张贤弟道:“我看那大公子对二公子倒是忌惮得很。”

    石姓老者道:“大公子这人,哎,你们也看见了,平身有个臭毛病,见不得美人,见了就要千方百计弄回家去,后来结了婚,还是德行不改,被冯大官人责骂了不知多少次,打了不知多少回。现在弟弟妹妹长大,也不知跟他吵了多少回。”

    张贤弟道:“我看二公子人品可以,武功也了得。”

    石姓老者道:“二公子与三小姐那是没得说,两人从小就跟陈大侠学艺,陈大侠知道不?”

    张贤弟道:“当然知道,岭南第一高手嘛。”

    石姓老者道:“那是以前,二公子三小姐学了武艺,从不仗势欺人,大家都道陈大侠管得严。后来公子小姐又跟天竺法师学了本领,那武功不在陈大侠之下,也从不仗势欺人,还多次规劝大公子,在我们这里,口碑甚好。日子一久,大公子就不干了,说二公子沽名钓誉,讨冯大官人欢心,想要继承冯家财产。”

    张贤弟道:“都说冯大官人富可敌国,兄弟俩都看中家中巨财,那也是寻常。”

    石姓老者摇头道:“错,二公子眼界甚高,心不在岭南之地。”

    张贤弟道:“你怎么知道?”

    石姓老者笑道:“我们羊城人大多知道,去年两兄弟也是在街上吵嘴,二公子亲自道:‘大丈夫志在天下,要建就要建不世功勋,称王封侯方才意满,如那汉朝韩信、唐朝李靖一样;岭南之地,巴掌大小,如何放在眼里。’冯大官人知道后,大大称赞,就把家族生意,交给二公子打点,说是要磨砺二公子,增长其才能。”

    元丹点了点头,对这二公子暗自佩服。

    三人又听那石姓老者闲谈,待到日头偏西,三人出来。

    张茜道:“掌门,咱们怎么办?”

    元丹道:“咱们去跟丐帮的联络联络,看看他们有何想法?”

    地里佛道:“正是,咱们两眼一抹黑,还是找信得过之人了解为好,否则难以下手。”

    岭南远离中原,丐帮在岭南只有一个分坛,由王思北直管,在城西,香主姓冯,元丹前来,天动早已告知分坛所在,如何联络。

    三人往城西而来,到了所说地点,只见一座大庙,黑瓦白墙,甚是气派,上面隶书书就“冼太庙”三个红字,里面香火鼎盛,傍晚时分,上香之人也是络绎不绝。元丹细看,来进香之人,都是附近农人或赶海之人打扮。庙门之外,两个乞丐,蹲在地上,也不出声乞讨。

    三人进庙,只见这冼夫人像,与路上见到的冼夫人又是不同,那冼夫人四十来岁年纪,凤冠博带,端坐朝堂,面容丰润,已不是沿途所见的跃马提枪、英姿爽飒之态。

    三人烧了香,出得庙来,元丹摸出三十枚铜钱,给了靠门的十八枚,另外一人十二枚。

    三人再往外走了五十步,一人从后面赶上,低声道:“客官要借宿不?”

    元丹道:“有天字房一间,地字房两间没?”

    那人低声道:“只有地字房三间,客官住还是不住?”

    元丹道:“要有宵夜、必有乌梅汤才行。”

    那人低声道:“有,请随我来。”走到三人之前,在前带路。细看容貌,正是本地人,颧骨较高,清瘦较黑,口音也是本地人。

    过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一破庙前,庙里弥勒佛也塌了半边,那人抱拳作揖道:“丐帮岭南分坛香主冯云贵拜见帅掌门、曷长老和张女侠。”三人回礼相见。

    冯云贵道:“帅掌门,一月前接到总舵传书,说掌门南下,要我等协助,在下不知何事,如何协助帅掌门,还请帅掌门示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元丹道:“这冯大官人是你本家,这人底细如何?”

    冯云贵道:“论辈份,冯大官人与我同辈,只是这冯大官人并不是本地人,二十年前从京城来到本地,来时有些钱财,就在这里做起了海外生意,这人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短短二十年,就挣下这等家业。”

    元丹道:“他既是从中原而来,如何能确定就是你们一个祠堂之人。”

    冯云贵道:“我们对过家谱,他确实是冯氏流落中原的后裔。”

    元丹道:“这人只是生意人?与北方沙陀教有无关联?”

    冯云贵道:“这个没看出来,他倒是与京城的一个转运使关系甚好,两人合伙赚钱,与沙陀教到没见过勾搭。只是他与岭南陈鬼愁和天竺法师、五指老怪关系不错,不比寻常。”

    张茜道:“他是商人,笼络当地豪侠高手,也算正常。”

    冯云贵道:“不是这么简单,在下也不好说。”

    元丹道:“有甚怀疑,直说便是?”

    冯云贵停了一会儿,才道:“我也只是猜测,我这本家,做生意出奇的顺利,十多年前,他就是本地首富,自然就引了不少黑道之人觊觎,好些黑道之人还与陈鬼愁交情不错,这些人来打冯家主意,都被陈鬼愁打发了。两人平时也少于来往,就是后来冯家少爷小姐拜在陈鬼愁门下,两家走的也是较少,两家关系让人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陈鬼愁见了陈大官人,那是恭恭敬敬。”

    地里佛道:“是不是冯大官人用钱财把陈鬼愁买通了,拿人手软,才会这样。”

    冯云贵道:“以老陈的脾气,叱咤岭南多年,绝不如此。况且老陈家,说不上大富大贵,那也是吃穿不愁,算是有钱人家了,也不至于为了点钱财折腰。”

    张茜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冯大官人富甲一方,又通官家,陈鬼愁怕了他,也不算离谱。”

    冯云贵道:“陈鬼愁倒也罢了,就是那天竺神僧、五指老怪,对这冯大官人也是毕恭毕敬,按说是天竺神僧帮了冯家大帮,应该是冯家感激天竺神僧才对,就是五指老怪,那也是称霸一方之人,后来见了大官人,也是恭敬得很。”

    元丹点头道:“听说天竺僧在这一片传教,得冯大官人相助甚多,因此才有这等情形。”

    冯云贵道:“我也说不清楚,大官人有钱不假,但这几人对他,不完全是看他有钱,似乎还畏惧与他,总觉得怪怪的。”

    元丹凝神半响道:“是了,那五指老怪来抢冯家的‘白玉血龙’时,那可是没把冯家放在眼里啊,怎么后来又如此惧怕冯家?定有蹊跷!咱们今晚去冯家看看。”

    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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