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佳人如蛇

    第二十一章 佳人如蛇 (第2/3页)

放这和尚回到汉阳。”

    只听脚步匆匆,几人往自己这边而来。净水听得这人声音,乃是那姓蒋的猎户,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只道这姓蒋身无武功,与沙陀无关,只是山中的猎户,这下隐隐觉得不对。

    一女人声音道:“虚松说人从山上下来的,面色不对,进了密道,也没见出来。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只怕是从别路走了。”正是那村姑。

    净水一颗心慢慢凉了下来,自己还道是与李之姝在这隐居,实则是沙陀之计,他反应再迟钝,也知是沙陀教看中自己秘功,知道自己沉迷于李之姝美色,李家兄弟忌惮自己,不敢强取,便要李之姝前来骗取。

    他听闻此事,也不愤怒,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心经》的经文“,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他从山上下来,始终心神不定,这下反而心境慢慢平和,有解脱之感。

    只听一声音道:“先找到再说,不得伤了他。”正是李之姝声音,若是半日前,这声音一出,净水就得乖乖走到她身边。

    只听一人道:“二小姐,早叫你下药,你不下,这下竹篮打水会一场空了,前天小蒋就把胡长老配的药给了你,你就是不忍心,现在教主追问,如何回复?”

    李之姝怒道:“你们有本事自己去啊,怎么,还要怪到我头上不成,你这道士,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他下来就不见了?”

    虚松道:“二小姐,我没说什么,我只是以你之言,出言探问他是否放得下二小姐,也没多话?”

    李之姝哼了一声。蒋大嫂道:“定是你露了马脚,这和尚上来都说是高高兴兴的,与你谈后,就不见踪影,你还好怪到二小姐头上?”

    虚松道:“你不是今天一直没见那和尚,小姐也没见到,你们就知道他出来高高兴兴的?”

    蒋大嫂道:“我儿子见了,他上你们山顶,还长啸换气,我们都听见了。”

    李之姝道:“好了,都别争了。咱们赶快下山,让他们派人阻截。我们快到汉口,现在说不定咱们已经开始攻打丐帮少林他们了。这净水一会去,他们岂不如虎添翼!”

    吵吵嚷嚷,众人脚步声往山下而去。

    净水端坐石上,待日头落下,方才钻出密林,他今日心神疲惫,到了“翠阙宫”,坐在石阶上良久,只见明月半轮,高悬天空,山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不知何处传来蝉鸣。

    他进得屋来,找出自己的衲衣换上,到了铜镜前面,凝神静气,化掌为刀,将头上寸长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出去牵了枣红马,往山下而去。

    天蒙蒙亮,刚到山脚,只见一人,正是蒋猎户。他见了净水打扮,吃了一惊,还是上前道:“老爷,昨日到哪里去了?小姐正在找你?”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蒋施主,你也不必相欺了。你告诉你家小姐,我与她缘分已断,不必再找我了。你转告我一言,善恶终有报,望她多做善事。你们不要来追,以免我多造杀孽。”

    蒋猎户道:“相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跟我去见小姐,你自己跟她说。”说罢上来就要牵净水的马。

    净水轻叹一声,伸指一点,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听闻沙陀教马上就要进攻少林丐帮众人,心忧师门和结义兄弟,快马加鞭,南下汉口。

    傍晚时分,到了随县,他内力深厚,倒也没啥,只是坐骑经过一天一夜急行,不能再走,只得在城东客栈歇了。他知道沙陀教已知自己行踪,必有诡计陷阱,当晚打坐运气,也是小心在意,不想当晚无事。

    这天一早便走,中午到了安陆,只见前面,四人横立路中,这四人不是中原人士打扮。净水见这四人,个个气如渊立,吃了一惊,后面两人,倒是会过,正是青海双煞。前面两人外族人打扮,也不认识。

    当前那人喝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还不下马投降!”

    净水见他两人在青海双煞前面,身份不低,忽然记起元丹所说的天山老怪打扮,与这人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回到:“你是天山老怪。”

    那人大怒道:“大胆小和尚,乱说我师父名号,我师父是天上尊者。你这小子,奇怪武功不少,哼哼,我来领教。”说罢飞身下马,双掌一错,攻了上来。

    净水听他如此说,知道这人就是叫啥麻耳盘陀的,这四人定是前来阻截自己的。他听元丹说过这师徒武功,甚是高强,现在还有青海双煞在旁,自己要硬闯,只怕不能。他离开李之姝后,脑袋清醒不少,知道沙陀教欲灭自己而甘心,自己武功,当日与李复国对过一掌,还是弱了几分,心下计较,决定东下渡江,避开汉口。

    他计议已定,麻耳盘陀已经掌到面前,只是他忌惮净水毒功,一掌进攻,一掌防守。净水见他如此,也想起自己还有毒功,他体内毒气收发由心之后,就较少使毒,只是当日救天动,情况危急,不得已使了毒掌,击杀了老拓跋,现在见这些人凶神恶煞,也不再存慈悲之心。

    净水一掌击出,乃是韦陀掌,接住麻耳盘陀右掌,他此时体内之毒,可说是天下少有,他一运气,麻耳盘陀就闻到一股腥臭之气,几欲作呕,大吃一惊,对掌之后立刻后退。好在他算机灵,一触即退,也感到手掌一震麻痒,忙运气逼出毒气。

    其他三人也闻到了净水毒掌气味,见麻耳盘陀一掌即退,都是大吃一惊。三怪从三面围了上来。

    天山老怪怪喝一声,飞身上前,一掌击下。净水如法炮制,不料那天山老怪毫不畏惧,右掌一掌拍下,两人内力都是雄浑不已,各退了半步。净水大吃一惊,这老怪接了自己一掌,居然若无其事。

    他毒掌无功,决定突围,纵马想麻耳盘陀冲去,麻耳盘陀大喝一声,跃下马来,他知道自己接不得毒掌,半蹲在地,一掌拍向净水枣红马前蹄。

    那枣红马大有灵性,奋力一跃,麻耳盘陀双掌击空。青海双煞已从半空扑倒,两人也是久练毒掌,知道净水毒掌厉害,匆忙间用步包了手掌,只盼与净水对得一两掌,天山老怪就能赶上。

    净水知道四人联手,自己绝非敌手,心中一动,左右双掌拍出,双煞大喜,两人接净水单掌,当无问题。不想净水来掌,并不攻击两人,却是使出劈空掌,击向两人坐骑。双煞焉能放过这等机会,左右各一掌,击在净水背心上,净水伏马疾奔,浑如无事,他毒功何等厉害,双煞两匹马奔跑了不到两丈,到地而亡,两人武功不弱,方才没摔在地上。

    天上老怪大吃一惊,这小子一身横练,居然能挡住双煞掌击。他不知净水的“金刚护体神功”,只道他是外功厉害,练成了“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外家横练功夫。见他邪门武功层出不穷,心里忌惮,也不敢再放马追赶,四恶联手,居然留不下净水一个小和尚,都感到面上无光。

    净水纵马疾奔,不敢丝毫停留,过了半个时辰,方才缓了下来。他在汉阳待的时间不短,知道汉口下游,有一江心岛,有过江舟船。乃往汉口下游而来。过了孝感,再也人阻拦,想来是沙陀教的人在对付石林丐帮,没空对付自己。

    正在道上行走之时,只见前面两个乞丐相候,净水大喜,忙问现在情形。

    那较高的乞丐道:“净水大师,我等是南阳梅坛主手下,也是回汉阳的。具体大势不甚清楚,不过帅掌门比武击败李开国大家都知,现在李复国已经从少林南下,沙陀教各路人马于八月二十在汉口会合。李之孝带领先头队伍,已经快到汉口了;丐帮少林石林众人,已经搬到武昌去了,我们听闻大师在道上击败天山老怪,估计大师会走此道,因此在此相候。在天沙洲有我帮渡江船只,大师尽可从此渡江。直接去武昌,不必再去汉阳。”

    净水大是感谢,三人一路同行,这日到了黄陂,净水住店,两个乞丐遵守帮规,在城内找破房街角歇了。

    净水吃罢晚饭,正要打坐休息,听得脚步声到了自己门口,心里一惊,暗道:“沙陀教又来人不成。”却听敲门之声,心下奇怪,这脚步声明显是身怀武功之人,不是店小二,当下问道:“什么人?”来人不答,只是又敲。

    净水单掌护胸,伸左手打开门栓,轻轻拉开木门,只见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倚在门框,不是李之姝是谁?

    如在几日此前,看了这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净水立刻得得魂丢魄散,不知怎的,眼前笑颜如花,就如路上看见的朝霞流瀑,看时多看了几眼,看后也不再挂念。

    净水没想到李之姝居然前来,自己已经留话绝交,李之姝心高气傲,且诡计被自己识破,当不得再来,没想到她居然来了。

    他不知李之姝对自己容貌最是自负,她知道净水对自己倾心,不信他能放下自己,只道是自己计谋被他勘破,一时气愤才离开,因此听得净水行踪,还是赶来,她不信净水能狠心杀了自己。

    见净水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咯噔一下,净水以前看自己,不是满眼含情,就是满含羞怯,不曾有今日之态。她进得门来,去牵净水衣袖,净水轻轻一摆,她牵了个空。

    李之姝樱桃小嘴含嗔道:“你就这么小气,不原谅我了?”

    净水合十道:“阿弥陀佛,李小姐,咱们缘分已尽。你自去吧,多说无益。”

    李之姝眼泪扑簌扑簌流下,哽咽道:“我伯父、父亲要我害你,我并没有答应啊!你不知道我在中间多难,你就不体谅我一下!”如在往日,她眼泪一流,净水就得束手就擒,不想净水看着她,面色平和道:“你是沙陀李家之人,乃是坠入魔道中的人,要害我那也是自然。我是出家人,万物皆空,这些往事自不会挂在心上,你也不必再费心思了。只是你沙陀李家,作恶多端,必有报应,你自己小心就是。”

    李之姝道:“你答应保护我的!你想说话不算话啊。”

    净水道:“你是沙陀的李小姐,用不着我保护,你也不必拿这话说事。”

    李之姝见他光头衲衣,眼色沉静如水,一副高僧模样,不知怎的,忽然之间觉得净水离自己好远,自己再也看不懂他了。

    李之姝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小纸包,摊在手上道:“这是他们给我的药物,乃是我教胡长老所配,让我偷偷下给你,我没有答应,今天你住店,他们又要我下毒害你,我都没有答应,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净水看了一眼,拿下那小纸包,将那毒药倒在自己嘴里,吞了下去。李之姝见他如此,大吃一惊。

    净水自恃百毒能解,对这包毒药不放在心上,忽然觉得脑袋一阵酸麻,瞌睡就要来了,心中一动,这不是毒药,乃是迷药。当下沉心静气,运气逼毒,只感到一股酸麻之气,从心脾沁出,随内力搬运到了指尖,他气剑已成,立刻从食指逼出这毒气。

    李之姝见他右手食指指尖白气冒出,那是已经化解了毒气。

    净水道:“你回去告诉沙陀教的人,他们依然使毒,我今后就对沙陀教之人不再手下留情,你父亲,伯父双手沾满少林丐帮弟子鲜血,必得报应。”

    李之姝见他绝情如此,伏在桌上大哭。

    净水心道:“你这假惺惺的眼泪,还想骗我!”想起自己以前居然如此痴迷于她,心中连宣“阿弥陀佛”。

    殊不知李之姝虽对净水并无爱慕之意,但净水一个从小出家的和尚对他倾心,让她颇为自豪,且她蒙净水相救,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后来见伯父和父亲不能奈何净水,还要自己出马,就免不得有几分得意之情,把净水看成一个稀奇宝贝,她舍不得杀净水,倒不只是日久生情舍不得,还主要是觉得净水是个好玩的宝贝,打烂了可惜,现在见净水无情相对,知道这宝贝再也不属于自己,因此伤心流泪,这次倒不是假哭,只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净水自当她假哭作态。

    净水往日,与李之姝在一起,脑袋就如浆住了一般,现在看到李之姝痛哭,倒是心思空明,忽然脑中电光一闪,问道:“弥勒教方教主也是你男人吧,你居然把他杀了?杀他那人就是贤隐寺的悟色。嗯,贤隐寺之事,乃是你们设的局,要骗我过来。”他心中一愣,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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