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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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当年迷 (第1/3页) 李之妙左手拉了元丹右手,提了元丹,准备上山。刚过了巨石,元丹听到枯枝折断之声,心里一凝道:“有人!”当下站定,拔出长剑。却见李之妙掩面吃吃而笑。
元丹轻声道:“别笑,此人轻功好高!”
李之妙道:“别疑神疑鬼的,哪有人?还在上面呢!”
元丹内力恢复,耳聪目明,刚才枯枝折断之声,乃是人足踏断枯枝所致,非是风吹枯枝的声音;这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乃是极高明的轻功,他心中暗惊,心道:“莫非是玄铁崖闻过或李复国到了。”
只见前面树影中人影一闪,一人快速杀出,来人好快,直刺自己胸口,几乎看不清来招,但劲风凌厉,刮的脸面生疼。
元丹凝神关注,一剑刺去,用的正是“破剑式”的“消、引、吸、化、定”五势,只感到剑上一震,几乎把握不住,他退后一步,方才消了敌劲,那人又扑了过来,直刺下腹,元丹退后一步,留足空间,“破剑式”五势尽出,方勉强挡住,仔细看时,来人所持,不过是根枯枝而已,只是枯枝上布满内力,不逊于钢剑利刃,来人招式好快,第三招已经递到眉前,他反身翻出,如一只大鹤,翩然飞出,落到一丈开外,他连受三下重击,内息居然颇有不畅之感,借力飞出之时,在空中调匀了气息,可说是自从打通任督二脉以来,从所未有。
他刚站定,那人枯枝也已经从下反撩上来。元丹接了三招,十分狼狈,但也幡然醒悟,这人剑招终究不脱“以意驭招”范畴,只是这人好生厉害,“以意驭招”乃是以剑意融合相关招式为一招,她居然一招之间还含有第二招变化,林飞雪在“以意驭招”中,提炼各招精义,找出其破解之法,已算是奇峰突起,这人却是走的诡异变化之道,虽不如林飞雪剑法堂堂正正,但也平添鬼魅气氛,往往出人意表。
他瞧出来人剑意,心中就没先前惊慌,何况对手手中只是一根枯枝,终不及真剑威胁大。第四招,他大退一步,手上剑招发出,正是正宗破剑式的“消、引、吸、化”四势,他知道来人招式诡异,难以定住,因此只用四势,只用四势,剑势更强,果然挡住来招,站稳了脚跟。
来人“咦”了一声,手腕一抖,居然是青城剑法的一招“青城幽幽”,来招一式九点,分袭元丹上身九处大穴。元丹见她此招分向,力道顿时弱了,想也不想,踏前半步,剑指中宫,牵引对方剑招,消了来势,化了劲力,来人中间被化,两边所点,便不能继续,内力弱了,被元丹剑上劲力一碰,枯枝难以受力,只听咔嚓一声,就砰然折断,断节飞出丈余,插入地中,不见踪影。
那人动作好快,已经退后一丈,俏立当地,元丹此时,方有时间细看,来人却是白发萧萧,蒙了面纱,月色之下,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个女子无疑。
元丹自从练得五路神剑来,还从未用全“五势”无功,不能破了对方剑招,还逼迫退了三步,且对方只是临时拿了一根枯枝当兵器,来人武功之高,委实可佩可怖。
那人轻声道:“你会林飞雪剑法!”声音苍老。
元丹耳力甚佳,听她故意说得平淡,但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
却听李之妙欢叫道:“姑婆,你来了!”
那女人哼了一声道:“你怎么带外人来了?不知我的规矩吗?”
元丹心下释然,原来这人竟然是与师祖齐名的“北狐”,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
却听下面山脚处,脚步声嘈杂,想来是李复国等人还是识破了李之妙诡计,追了上来。
那北狐道:“上来吧,他们不敢越界。”
两人跟在后面,上了山顶。只听下面一人高声道:“姑姑,侄儿李复国求见。”
北狐道:“走吧,不知我的规矩吗?”
李复国道:“姑姑,妙儿年少,不经世事,容易被人欺骗,你见了她,劝她赶快回来,别做对不起祖宗的傻事。”
北狐道:“快走,别啰里啰嗦。”
李复国道:“是,侄儿去了。”
那人在前,李之妙、元丹在后,跟她转了几个圈,来到一房屋面前,元丹见那屋乃是青石砌就,茅草盖顶,甚是简朴,左右三间。三人来到正中客厅,里面除了一张八仙桌,还有四张竹椅竹凳,再无余物。
北狐坐定,盯住元丹不住端详。
李之妙道:“姑婆,这人是石林弟子,林剑仙的传人。”
北狐道:“石林早就不在了,何来传人?你爹爹为什么追杀他,难道林飞雪已死?”
李之妙道:“林剑仙还在,他已经重建石林,这位公子乃是林剑仙的传人。石林准备九月初九举行重建大典,他来少林知礼,与我们起了冲突,被爹爹追杀。”
李之妙道:“那你为何带他来此,不怕我一剑杀了他?”
李之妙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因此我救他一命,姑婆,我带来的人,你可不能杀他,是不是?”她坐在老妪旁边,伸手抱住老妪左胳膊撒娇。
北狐道:“你爹爹心狠手辣,你犯了教规,他岂不重罚于你。何况这人,是石林传人,日后必是你爹爹的劲敌,你怎能救他?忒也糊涂,我看你动了其它心思吧!”
李之妙被说中心思,俏脸绯红,低头不语。
北狐一声长叹道:“冤孽啊!”
李之妙道:“爹爹从来疼我,他终究不会拿我怎样。况且帅公子救我一命,我还他一报,也是应该。”
北狐叹道:“你爹爹志在天下,谁阻挡他谋事,都是他敌人,就是最亲近之人,也毫不犹豫诛杀,你可当心了,日后你爹爹要杀你,你就到我这来,只有我还镇得住他。”
李之妙道:“不会的,我爹爹不会杀我们的!”
北狐道:“不会?我亲眼见他杀自家。,也许你们是他孩子,他不会吧!”
李之妙大吃一惊道:“我爹爹杀了谁?”
北狐抚摸李之妙头道:“傻孩子,可怜的孩子。”
李之妙忽然站起来道:“你是说…..你是说……”满脸惊恐怀疑之色。
北狐道:“你听说什么了?”
李之妙低声道:“十年前,耶律师伯前来质问爹爹,说是爹爹杀了妈妈,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为什么耶律师伯会来质问爹爹?”
北狐叹了一口气不答。
李之妙蹲下身来,抱住北狐大腿哭道:“姑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哪?”
北狐缓缓道:“你们兄妹两也大了,我就说给你们听,你们自己拿主意。十年前,你哥哥十岁,你八岁,在我这里玩,当时也是热天,一天晚上,已是二更时分,你们已经熟睡,我听到有人往这山上跑,我就下来查看究竟。刚到大石旁,见你爹爹与人相斗,那人是个女子,我本来不认识,但见她眼睛微蓝,头发淡黄,像是波斯人。”
李之妙听得“波斯人”三字,心里一紧。
北狐道:“我见你爹爹占了上风,就没出面,你爹爹当时武功还没大成,但也远胜那波斯胡女,第二十五招上,一剑刺中了那波斯胡女大腿,那波斯胡女受伤就坐在地上。我听你爹爹说道:‘古塔丽丝’,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瞧在孩子面上,饶你不死。”
李之妙听得“古塔丽丝”名字,惊骇莫名,这正是她母亲名字。
北狐继续道:“我听得‘古塔丽丝’名字,也很奇怪,我虽然不准你父母还有你二叔他们前来,但也知道他们娶了波斯女子,也知道她们的名字,因此见他们夫妻争斗,很是奇怪。只听你母亲道:‘我是教中圣女,不能叛教!’你爹爹道:‘那么你当初嫁与我,乃是来我教偷艺的了?今天你偷了我教武功秘籍,是要回去复命了。’你母亲道:‘正是,我姐妹俩奉教中密令,前来中国整顿我教教务。师兄在此主持大局,听闻你家有石林秘籍,命我姐妹俩嫁与你家,伺机取得秘籍。’”
李之妙道:“你是说我妈妈是‘波斯教’的‘圣女’?”
北狐道:“我不知道啥波斯教。你爹爹道:‘我早就怀疑你们,今日之事,只要你答应归顺我沙陀族,我就饶过你,你对你师兄说,一直没找到石林秘籍,实在不好推脱,就拿些石林粗浅武功去交差,你看如何?’你母亲道:‘李复国,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还想套我教秘传吗?休想!’”
李之妙叫道:“不是的,不会的!”
北狐摇头道:“哎,你自己判断吧,我听你爹爹言道:‘你防备我多年,从不显露密功,那是从未想过与我齐心了。’你母亲道:‘我不会叛教。’,你爹爹道:‘你不叛教也就罢了,为何上姑母这里来?你想带走孩子吗?’你母亲道:‘不错,我们分道扬镳,我得带走女儿。’你爹爹道:‘你想带走她,让她当圣女不成?’你母亲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李之妙“啊”的一声惊叫。
北狐道:“你爹爹气愤之极,骂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好好待你十年,你竟然这样待我。看在孩子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也不要你脱教,就像现在一样,你回去不与你师兄联系,好好在家带孩子,否则我今天就灭了你!你答不答应?’你母亲不答,摇了摇头。”
李之妙知道父亲脾气,闭了双眼,泪流满面。
北狐道:“你父亲啥子脾气,见他摇头,立刻上去把她杀了。然后掏出经书,把她尸体抛下悬崖。”
李之妙再也忍耐不住,痛哭失声。北狐、元丹也无言安慰。过了良久,李之妙才停了哭声。
北狐叹道:“咱们李家祖孙五代,说是为了啥祖宗基业,六亲不认,我看是着了魔。”
其时东方泛白,天开始亮了。元丹、李之妙两人,整夜奔波,元丹这下疲顿之极,昏昏睡了,北狐见李之妙困顿,怕她因为母亲之死,伤心过度,衣袖一拂,点了李之妙昏睡穴,李之妙也昏昏睡了。
元丹悠悠醒来,只见满室阳光,只是正午时分,李之妙还在昏睡。北狐端坐椅上,正在打坐。这下光线充足,看得清楚,元丹透过面纱,看见北狐,吃了一惊,她满头白发,但面上皱纹极少,想来是驻颜有术,看起来不足五十,元丹心道:“李之妙老了后多半就是这个样。”想到此处,猛然一惊,“啊”的一声惊叫出口。
他忽然惊叫出口,立刻惊醒了北狐、李之妙两人。
北狐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明所以。李之妙见他如此,也大是奇怪。
李之妙推了推他道:“干嘛?”
元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就是慕-容--妙--可!”他一字一顿,盯住北狐。
原来他看到李之妙和北狐面容十分相像,猛然想起虞山之上林飞雪见到李之妙所言,心思电光一闪,惊叫出来。
北狐啪的一掌,旁边八仙桌一角应声而碎,看来十分震怒。
李之妙叫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姑婆,不是慕容家的人。” 回头望去,只见姑婆满脸杀气,盯着元丹。
元丹也盯着北狐,眼光眨也不眨。
只见北狐杀气渐去,眼光盯着室外,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之妙问道:“姑婆,到底咋回事?”
北狐叹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石林弟子认出了我,还是林飞雪的传人,当真是前世的冤孽啊!”
元丹心思电转,把石林往事梳理了了一遍,心里大致已经明白。
李之妙道:“姑婆,你怎么会投身慕容家?他家不是我家的老部下吗?”
北狐摇头不答。
元丹冷冷道:“化身慕容妙可,然后结识林家,找林家推荐,想必是为了混入石林了。”
北狐道:“你果然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李之妙道:“怪不得林剑仙问我是不是慕容家的人,原来如此。”
元丹道:“你要上石林也就罢了,何必骗了我师祖,让他一生在虞山等候。”
北狐道:“他原来是你师祖。哎,我认识他时,他还在执掌‘十二连环坞’,他对我很好,是我对不起他。只是他武功太高,我如不让他在虞山等候,只怕他查出根源,会坏了我李家大事。”
元丹道:“石林一派,四十年前,都是毁于你手了?”
北狐叹了一口气不答,缓步走出室外,李之妙怕元丹动手报仇,牵住元丹左胳膊。两人也跟随走了出来,只见日头当中,树影斑驳,知了在树梢鸣叫不已。
北狐道:“好冷啊!当年之事,亏阴德太多,这几年来,我长梦见师兄们前来找我,我怕是快要去阴间见他们了!我不但对不起飞雪,还对不起石林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们,更对不起叶掌门。”
两人见她诉说往事,都静默下来。
北狐道:“当年青城张掌门大败我祖父,我祖父虽重伤而回,但对石林武功佩服之极,临死前要我父亲想方设法取得石林高深武功,不然难以恢复祖宗基业。不想没过几年,石林与少林大战,差点覆灭,不料薛大侠匡扶石林,竟尓让石林保住一丝气息。我爹见机会难得,就让我到了江南,想办法混入石林,我本叫李妙可,十多岁时就被爹爹寄养在姑苏慕容家里,并改名叫慕容妙可,转变口音,了解江南风物。后来我听得太湖林家与石林交好,就结交林家。当时飞雪执掌‘十二连环坞’,他不过二十出头,少年成名,我见他飞扬洒脱,本以为难以结交,不想他对我极好,教了我不少武功,我借口他家石林武功注重剑法,不够齐全,要上石林学艺,他还为此上石林为我说情。哎,我为了让他帮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我当真对不起他。”
李之妙道:“那然后呢?”
北狐道:“我十六岁上了石林,成为唯一的一个女弟子。众位师兄对我都很好,特别是石林叶掌门,对我极好,我在石林学艺五年,可说没受半点委屈,隔几年还能回姑苏慕容家,那时爹爹和哥哥都来姑苏看我。可是四十年前,三月份一天,慕容叔叔上石林找到我,要我依计行事。哎!”
元丹两人听她说道紧要处,不敢出声。
北狐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在石林待了五年,与众位师兄已经有了感情,下不了手,况且叶掌门对我极好,我们私下已经有了盟约。”
李之妙“啊”的一声。
北狐道:“叶掌门其时不过比我大了三岁,我俩谈得来,相处久了,所谓日久生情,也是冤孽啊。我不愿配合,我爹爹亲自到了双河镇,要我执行命令,否则他就死在我面前,我被逼无奈,只得答应。不过他答应我饶叶掌门一命,废了他武功后交给我处置。”
李之妙道:“咱们既然不敢明来,说明石林武功不弱啊,他们这么多人,咱们怎能一网打尽,不留痕迹?”
北狐道:“还能怎样,使毒呗。为了不留痕迹,又不要让中原武林人物发觉,慕容叔叔亲去西域,历经波折,才取了一点西域异毒回来,名叫‘佛陀迷’,此毒无色无味,只能保持两个时辰。我按约定时间放在石林高处的天水阁里,我自己也中毒,昏迷不醒。”
李之妙道:“这毒有解药没?”
北狐道:“此毒实际为迷药,不需要解药,主要是异于中原,让人无法察觉,同时用后不留痕迹,不怕别人追查。我醒来时,已经在后山山洞之中,爹爹他们十来人也都隐秘藏在山洞之中。”
李之妙道:“为何不赶快逃跑,不怕被人发觉?”
北狐道:“咱们都是异地口音,千里逃跑,岂能不被发现,我们早就做好计划,在山洞中待了一月,才翻山北上,舍了兵器,扮成生意人,运了粮食北上,不走渝州和剑门道。他们在这里搜寻外来人员,岂能发现我们。”
李之妙道:“姑婆,那你是大功臣啦,他们该把你供起来,为何你又一个人住在这里?”
北狐道:“哼,他们言而无信,我哥哥,也就是你祖父,先是骗我说已经派人把叶掌门送到薄山了,实则在石林就把叶掌门杀了,还说…不留后患,一起抛尸在湖中心。我知道后,因此与他们闹僵了,我就出来单住,我也不教他们石林武功,让他们自己摸索去,他们虽然取得秘籍,但有几门非要口诀相配,才能练成,因此他们只练成了大无意心法、拙空剑法、轻功扑击之术、大搬运之法,其它四门绝技,难得登堂入室。后来我爹爹还来让我回玄铁崖,我发誓不再回去,还惹得爹爹大大伤心。他……他后来不久也去世了。”
她说到往事,眼泪潸然流下,也不知是为叶掌门还是她父亲。
三人沉默良久,皆不言语。
过了良久,北狐才道:“小妙,我说这往事给你听,想让你知道你祖先是些什么人,也盼你别走上我的老路,一辈子都在为年轻时候的事后悔,受折磨。只不过你救了这小子,我也不知是对是错,你自己处理吧。你们现在可以下山了,我看他们几百骑,往南面去了。”
元丹“哎呦”一声道:“他们是去攻打少林了。”
北狐“哦”一声道:“看来你爹爹他们武功都已经练成了,现在要准备统一武林了,哎,武林至此再无宁日了,你们走吧!”
两人走下山来,到了官道上,其时天气正热,在山上还好点,到了官道上,路上热浪袭人,两人在山上也没吃东西,这时颇有点饥饿,李之妙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有一瓜棚,那旁边应该有西瓜地了,当下带着元丹往那瓜棚而去。到了近前,才发现瓜棚中有人看守,一个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睡在凉席上,正在打呼噜。
李之妙道:“喂,看瓜的大叔,买个西瓜,多少钱?”
那看西瓜的见是一个美貌少女前来,他视线被挡,没看见元丹,见正午时分,路上没人,起了色心,笑道:“姑娘想吃瓜,可以不要钱,那就看姑娘咋说话了?”
李之妙见他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厌恶,说道:“这瓜多少钱,你说个数。”
那看瓜的笑道:“姑娘眉清目秀,像画上下来的,要吃个西瓜,不要钱,过来陪大叔聊几句就行。” 下了凉席,就来拉李之妙。
元丹听得这言语,不由得笑出了声。
李之妙哼了一声,伸出手去,便要点了那人死穴,忽然心中一动道:“我如杀了这人,他定要怪我心狠手辣。”当下伸指轻点,点了那人哑穴,那人翻滚在地,痛苦扭曲,却又喊叫不出。
元丹见她出手,直点那人死穴,自己想要施救,已经来不及,忽然见她改了穴道,不由得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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