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剑外忽传失蓟北
第一章:剑外忽传失蓟北 (第2/2页)
边哭边骂:“要杀便杀,诏书决不可草。”
朱棣勃然大怒:“想死吗?偏不让你马上就死,你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方孝孺慨然回到:“及夷余十族何如!”遂书“燕贼篡位”四字。
朱棣恼羞成怒,喝令左右剜孝孺之口,并抓其亲族、朋友、门生作为十族,加以诛灭,最后将其牵至聚宝门外加以极刑。
真是:
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
奸臣得计兮,谋国内忧。
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
呜呼哀哉! 庶不我尤。
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自缢而死,两个女儿年未及笄,在被抓过淮时投河自杀。
在朱棣的清洗中,被难者,尚有黄子澄、练子宁、景清等。
人的观念一旦坚定,想要改变是千难万难的。虽然都是朱家天下,但却有人宁死不愿改投他人。一朝天子必有一朝臣,天子不在,朝臣又有何颜面再立于朝堂。
似方孝孺、黄子澄、练子宁、景清等,所忠的是朱家天下?是朱允炆一人?恐怕都不是,他们所忠的,只是心中的君臣大义、嫡长子继承制的道统而已。这,便是士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不论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皆是如此,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那么多为了意见、立场的不同而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故事。
中庸、忍让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于是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中就有了得失。
天下纷争如此,尘世又何谈太平。得与失本身并无对错褒贬,有对错褒贬的只是人的认知。假若所有事情都能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增加自己的利益,恐怕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争斗了。生命本无价,但如果与生命个体的个人认知和实践联系起来,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得与失也便在这种人们的认知和实践中被强化,被前赴后继地演绎,千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