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喜字

    第二十七章 喜字 (第3/3页)

到家,就忍不住跟夏芬说了这件事,夏芬沉默半晌,只是叹气:“再过很多很多年,女孩子们的思想可能才会有所改变,别多想了。”

    “嗯。”

    方若华回书房去,摊开纸笔,想写点儿什么东西,写一写自强不息的女孩子们的故事。

    至于邵萍,她想,虽然她跟那个孩子说,如果想改变,就来找她,但她不知道自己希望还是不希望那孩子找来,如果她不找来,那她一辈子恐怕只能做一个富贵人家的二房太太,唯一的职责就是为人家生孩子,但那也代表,她还没有绝望。

    方若华摊开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在上面写——“是任人在黑暗里沉沦,还是做那一个惊醒众人的清醒者?”

    她忽然想到鲁迅《呐喊》的那篇自序——“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方若华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能理解这一段话了。

    她也许做不了那个惊醒众人的人,但她也许能惊醒一两个,救出一两个!

    这世上很多人深陷苦难,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她身为女子,自然更怜悯女孩儿,能救的不多,只是眼前能看见的,能想得到的,她伸伸手也好,只为自己心安。

    一连数日,方若华除了上课,就是在屋里琢磨文字,日子过得颇有点儿昏天暗地。

    陆先生看了她最近写的几个短篇,都是短小精悍,充满讽刺意味的小故事,写当下女性的,没有说不好,只是叹息:“行,发吧。”

    有陆先生插手,方若华在自由谈上有了一个小小的专栏,有时候发一些文章,有时候是一些新体诗,还有时候是一些评论,关于时政的,关于民风民俗的。

    几乎很短的时间,方三妹收到的来信就自己读不完了,陆先生建议她请几个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