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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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补习班 (第1/3页)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虞松远才回家,回到那个临时搭起的简易草房里,全家都在焦急地等着他。他身上既无钱又无粮票,怎么活下去的?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很多人要去找,都被虞新河禁止了。

    大家每天晚上都会自发聚集到虞新河家里,默默地陪着佘文芳说话。佘文芳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虽然心中是惊涛骇浪,表面上却强颜欢笑,一再安慰大家说:“都别担心,谁都能饿着,谁都会想不开,谁都能办傻事,松远不会。”

    作为母亲,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虞松远归来后,大家没有追问他到那里或干什么去了。他先逐个亲吻了睡梦中的三个可爱小侄女的脸庞,然后才主动告诉各位长辈:“这几天我一直在联系复习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在过去的两周内,由于落榜病倒了,高烧持续不退,一直躺在家里。”

    说完,就去睡觉。大家预感到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都没敢追问。当天夜里,虞松远果然开始发高烧,虞新河的汤药也不起什么作用。虞新民当夜将村里的赤脚医生请来,检查后医生问:“烧多长时间了。”

    佘文芳流着泪说:“高考回来就这样,快半个月了。”

    医生说:“这么个烧法,水米不进这么多天,家里恐怕要做好准备了。”医生没说完,佘文芳就大哭开了。

    医生给他注射退烧药后,体温只是略降,非但不退,反而变成了持续低烧。医生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这孩子是因为高考失败引起的心理疾病引起的,心病没法用药来医啊。”说完就走了。医生走后,母亲也不再哭了,只是不停地用冷水毛巾给他敷着脑门。

    就在他生病这段时间,公社传开了一件大事。

    十多天前,公社医院宿舍发生了一起伤害案。医院主要负责给超生产妇强制引产的钱护士,与她的丈夫一起,两口子光着身子被人面对面捆绑在一起,嘴都被堵着,然后被双双挑断脚筋,且钱护士脸上还被破了相。

    而同时在家里的十一岁的女儿,仅被捆绑手脚,嘴被堵上,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只到第三天中午,小孩的爷爷奶奶砸开门,才发现惨案。钱护士夫妇脚筋被挑断时间太长,肌腱严重损伤且严重萎缩,无法修复,后半生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这是一起恶性人身伤害案件。

    公社迅速报告县里,县公安局全力组织侦破,但勘察现场时发现,现场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没有留下。钱护士家住在四楼,门窗完好无损,窗台无人员进入的痕迹,室内也未发生过挣扎打斗。

    由于钱护士为若干超生孕妇做过强制引产手术,很多都是大月份引产,伤害面过大,扬言报复的农民不在少数。因此,怀疑面这么大,无法一一排查,只能重点排查,此案最终不了了之。

    而民间则盛传,钱护士是缺德事做多了,是那些被她下毒手掐死的小鬼们,上门来算帐了。

    中国民间素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即怀孕七个月的早产儿有可能成活。对七个月孕龄的超生产妇进行强制引产,由于婴儿生命力过强等多种原因,经过药水长时间浸泡、借助钳子等各种工具牵引,往往婴儿出产道后偶尔也会有活体。因此,对大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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