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馨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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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温馨村闲 (第1/3页)

    于月月和教授吓坏了,不知怎么办好,便让儿子舒同赶紧去喊虞新河兄弟。虞新河兄弟俩跑过来时,周建国已经清醒了。他躺在地上,脑门正中间,肿起鸡蛋大一个包,模样极其恐怖、狰狞,象传说中的独角兽。

    虞新河脊梁骨直冒冷汗,太玄了,他阵阵后怕。试想,如果不是虞松远这小崽子枪法精准,周建国可能会废掉一只眼,或是废了那个长满红包的大鼻子。

    虞新河和虞新民忙将周建国从地上扶起,一迭声赔礼道歉。回头再找虞松远,早仓皇逃走了,哪里还有人影。

    周建国作为大队革委会一把手,没有与一个七八岁的顽童一般见识。再说,他的动机也不纯,只好自认倒霉。原来想晚上单独来“上课”,只好也暂时作罢。

    周建国推车走后,虞新河还是吓坏了。当天晚上,虞新河祭出家法,让虞新民将虞松远按在凳上,扒开裤子,当着几家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虞新民举着擀面仗,一下又一下,劈劈啪啪,打在虞松远的屁股上,疼在于月月的心里。到最后,于月月趴在佘文芳怀里,差点心疼得没哭晕过去。

    打完,虞松远屁股已经肿起老高,变成了红红的猴屁股。于月月流着眼泪,一路呜呜哭着,将他抱回自己家里,与教授一起,轮流用热毛巾敷。晚上就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搂着他睡觉。

    这顿打惨烈了些,整整一周多的时间,虞松远不敢坐,不敢躺着睡,晚上只能趴着睡觉,吃饭都得站着。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于月月便将虞松远视同已出,疼爱不尽,有时她对虞松远的怜爱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儿子舒同。

    舒同对虞松远比自己受宠,心里老大不爽,长大后还常对虞松远抱怨说,“我是捡来的,你才是我奶奶的亲孙子,我妈妈的亲儿子。”

    教授和陈老师两家成分不好,一个是“四类分子”,一个是“黑五类”。所谓“四类分子”,是那个年代的特有名词,是对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的统称,是革命的敌人和专政的对象。

    “四类分子”没有任何政治权利,外出和家里来客人时,必须向村里汇报,还要定期组织政治学习,接受村干部和贫下中农代表、运动积极分子的训导,参加无穷无尽的义务劳动,如植树、铲雪、掏粪坑、扫大街、起堆肥等,队里最脏最累的活都安排他们干,运动时经常被游街。

    教授和陈老师两家的房子,与虞新河、虞新民两家靠在一起,鸡犬之声相闻,方便往来照应。位置也好,位于虞家村最南边,位于当年虞氏宗祠和虞家老宅的废墟之上。

    教授家只有三口人,两代寡妇加上只有七岁的幼儿舒同。舒同的爷爷、爸爸都因犯现行反革命罪被处决了,妈妈便带着他和奶奶从苏南下放到苏北农村。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甚是凄凉。

    教授曾是省城大学知名学者,头上戴着“反动学术权威”帽子。平时喜欢戴一副老花镜,斯斯文文,轻言曼语。而于月月曾是省城著名的舞蹈家和舞蹈老师,能歌善舞,高兴的时候,会偷偷来上几句苏州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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