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纱厂由来

    (九) 纱厂由来 (第2/3页)

带息地兑上了。

    时间一晃,20年过去了,当1948年底,国共两党百万大军对垒淮海,村口的运河大堰上一连几天都过着兵马车炮,成群结队的山东老侉子推着小车,扛着担架,更是一眼望不到个边。

    那是一个雪霁初晴的早晨,早起拾粪的爷爷见到一溜人马踏雪进了村,领头的那位显然是个军官,骑着一匹白色的日本大洋马。老实的爷爷闪到路边,赶紧给他们让路,可是骑着白洋马的军官来到面前,却猛地勒住了马缰,对着爷爷消瘦憔悴,满脸皱褶的面孔,仔细端详起来。

    “长官,你……你找谁?”爷爷心里恓惶,抹了把胡须上的雪霜,垂下脑袋诚惶诚恐地问道。

    忽然,白洋马上的人一个翻身,滚下了马来,一把搂住了爷爷的肩头,带着哭腔地连喊了两声“二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雪地上。

    这一连声的呼唤,把爷爷吓了个半死,他斗胆抬起脸来端详了半晌:“老三,是……是你个孽种,你……你还知道回来啊!”

    爷爷气急败坏的举起了手里搂粪的耙子,就朝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爷爷头上打去,三爷爷身后一位挎着汤姆生冲锋枪的卫兵,惊呼了一声师长注意,还没有来及上前阻拦,爷爷那把使得出神入化的粪耙子,已经把三爷爷头上那顶有两个狗皮耳朵的屎黄色帽子,扫到了挂着冰凌的白杨树叉上。

    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围住了三爷爷一伙人,亲眼看见了这个曾让他们烦恼透顶的本家,不仅没死,还做了大官,在惊诧之余,只能从心底发出阵阵唏嘘地感叹。

    建国后,三爷爷脱了军衣在省城安了家,其间曾回来探过一次亲。他拒绝了县里的殷勤安排,在了我们家的茅草屋里住了三天,晚上就与爷爷通腿而眠。当时爹刚刚初小毕业,回到生产队正迷茫着,奶奶恳求自己这个当了大官的三弟,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出去,帮着安排个像样的工作,从此能够脱离土地,过上城了人的好日子。

    三爷爷听了奶奶的话,一只大脑袋却摇的像个拨浪鼓:“二嫂子,咱是不是国民党,不能搞一人得道鸡犬上天,你想让大侄子有出息,就像我当年一样,让他出外吃粮当兵吧。”

    三爷爷在县里考察了三天,看到自己的乡亲们还在土里刨食,依旧难得温饱,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感到自己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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