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所谓说破无毒

    096、所谓说破无毒 (第2/3页)

    走到屏风后,光线更是幽暗,不过却是能看到白无夜躺在床上的身影,而且他也听话的把被子盖到了脖子处,乍一看像个蚕蛹似得。

    走近,孟揽月把背包拿下来,然后伸出一手来放在白无夜的额头上,哪知入手的温度很热,且潮乎乎的。

    不由得皱眉,想了想,孟揽月伸手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两指搭在他脉间。

    这是她第一次探白无夜的脉,毕竟之前他从不让她碰,就好像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

    手指所感受到的,是些微有些急促的跳动,但是稳健有力,且毫无阳虚之相。

    挑起眉尾,孟揽月手指动了动,继续试探,发觉白无夜不止不阳虚,连阴虚也没有。这就说明他阴液足能制阳,从而使得阳气充盈。健康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放开手,孟揽月把他的手又放回了被子里,他浑身都是汗,连手上也都是。

    虽说他身体很好,但是此时的确是生病了。

    想了想,她把背包打开,将里面的卷镇拿了出来。

    展开,取出三针,随后一手掀开被子一角,在白无夜的肩膀处下了针。

    白无夜没什么反应,倒是眉头动了动,孟揽月很是不能理解他这个时候还平躺着睡,难不成真的没感觉,后背伤口不会疼么?

    下了三针,她再取三针,在他另一侧肩膀至脖颈处又下了三针。

    看着白无夜的脸,半晌后孟揽月拿出丝绢,把他脸上的汗擦了擦。他能毫无反应,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若是这个时候她下了黑手,估计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一向盛气凌人的,忽然变成这样,还真让孟揽月觉得无法适应。哪怕那时在山里,他受伤之后,也没这么‘柔弱’。

    时间到了,孟揽月把针撤了,又重新给他盖上被子。

    盯着他,似乎还是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微微摇头,若是这样,她最好是再去煎一服药来给他灌下去。

    刚欲走,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白无夜也睁开了眼睛,“别走。”

    他声音有些嘶哑,又好像很没有力气的样子。

    “有什么话想说?”拖过床头的小几,她直接坐下,把它当成了椅子。

    看着孟揽月,白无夜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准确的固定在她的脸上。

    他不说话,孟揽月也在研究他的眼睛,随即便明白了,这咸蛋烧糊涂了。

    “算了,你休息吧,我不走。”微微摇头,这咸蛋烧糊涂了还知道命令人呢。

    “本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你。”他开口说话,尽管听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

    闻言,孟揽月不禁后脊窜起一股凉风来,“咱们也算革命战友了,梦见我很正常。”无端的,孟揽月就不想听他说他的梦。

    “不正常,本王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虽说在发烧,但白无夜的脑子应该是清楚的,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回孟揽月的话。

    哽住,孟揽月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挺有意思。不过你现在烧糊涂了,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白无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抓住了孟揽月的手臂。

    孟揽月垂眸看了一眼,不知这咸蛋打算做什么。

    不过,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过片刻,他就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无声的松口气,孟揽月忽然发觉那天的梦兴许没那么简单,难不成是俩人做了相同的梦?

    这种可能性极小,所以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那天他们俩都发烧了,稀里糊涂,记不清事情很正常。

    不过,那件事若是真的、、、

    孟揽月缓缓摇头,可千万别是真的,太恐怖了。

    看着再次睡过去的人,孟揽月再次摇头,抓住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然后就起身起来了。

    不过,孟揽月却没有回到自己所住的帐篷,却打来了水。

    浸湿手巾,然后给白无夜擦了擦脸和手,最后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把他的被子微微掀开,又给他下了几针,不过两刻钟,白无夜睡得安然了许多。

    坐在那儿守着,孟揽月也终于熬不住,趴在了床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了又扯,几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稍稍一动,感受到的就是肩颈酸痛。

    抬手,抓住那一直扯自己头发的东西,居然是一只手。

    这才想起她在哪儿,“放开我的头发,要被扯光了。”说着,她直起上半身,那扯着她头发的手也放开了。

    看向躺在那儿的人,额头上的毛巾已经被他扯下来扔到了一边,而且他正在看着她,且脸色不错,漆黑的眼睛也如同黑宝石似得有光亮,显然他已经好了。

    撇开他的手,孟揽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属于他正常的体温。

    “烧了一夜,不过倒是还好,现在已经不烧了。还是得吃药,等着吧,我去煎药。”说着,孟揽月站起身,拿着背包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人,白无夜薄唇微扬,她着急走,他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不过,这也不能怨他。

    走出大帐,太阳已经出来了,帐外轮值的护卫也换了一批。看见孟揽月出来,他们打招呼,不过之后却都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

    孟揽月倒是没过多看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一路走回医帐,孟揽月也发觉有些奇怪,往时这些兵将看见她的确是尊敬的,但是鲜少有盯着她一个劲儿看的。今儿倒是奇怪,得有一大半都在盯着她。

    进了医帐,流香和柏前都在,俩人一个在抓药,一个在煎药。

    “师父,你回来了。诶?”看向孟揽月,柏前随即睁大了眼睛。

    他的表情和刚刚碰见的那些人如出一辙,孟揽月不由得挑眉,“怎么了?”

    “小姐,你的头发怎么了?”流香看过来,随后便小跑到孟揽月身边。

    闻言,孟揽月是了解了,白无夜这咸蛋一直在扯她的头发,她只顾着赶紧离开那儿,却把自己的头发给忘了。

    让孟揽月坐下,流香手脚麻利的把孟揽月的头发拆开,她只是简单的在脑后束起,不过刚刚头顶上却乱的像鸟窝似得。估计鸟儿飞过都得误会,以为自己的窝长了腿会四处乱跑了呢。

    深吸口气,孟揽月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个人的手不应该长在手臂上,应该长在腿上。”

    柏前本想问是谁,流香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儿,他也就闭了嘴。

    孟揽月一夜都没再回医帐,而流香也没见孟揽月回来,显然她这一夜都在白无夜那儿。

    所以,这事儿还是别瞎问的好。

    心累无比,又想起昨晚白无夜说的那些话,孟揽月就更觉得无言。她做个大夫追求医术挺好的,目前的处境她也很满意,不要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了,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流香重新将孟揽月的头发捆绑上,而且显而易见的,流香的手艺要更好。

    “你们找时间先把早饭吃了,这一天都别想清闲,吃饱了才能做事。”起身,孟揽月拍了拍流香的肩膀,然后走到放药的地方开始抓药。

    这不是大营,医帐里有药柜,在这里,药材都是堆放在地上的,每个袋子里的药材都不一样,也没有名字。所以抓药是个技术活,全凭对药材的了解,才不会抓错药。

    抓药之后煎药,孟揽月亲自来做,她心里也能有点底,若是交给流香,真出个意外什么的,可是说不清。

    终于将药煎好,孟揽月也没来得及吃早饭,便端着药给白无夜送去。

    再次回到大帐,有刚刚回营的探子正在向白无夜禀报什么,站在屏风边,那身影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很伶俐的样子。

    听见有人走进来,探子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孟揽月,他点头问了声好,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这探子孟揽月倒是不认识,只不过,俨然他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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