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争宠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争宠 (第3/3页)

的人,迎娶正妻由妾侍操办,容姝再豁达,心中也不是滋味。

    关氏有孕是个意外,本就对不住她。

    “这段日子辛苦你,新夫人进门,你可以安心养胎。”秦蓦淡然道。

    关氏手一紧,这是让她交权了。“妾身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后院屋子里。

    关氏上前替秦隐解外袍,被他一手挡开:“不早了,你回去休息,我不用伺候。”

    关氏柔顺的应下,离去的时候,回头看一眼秦隐,他已经顺手将门合上reads();。眼中闪过失落,老爷心里还是没有忘了小姐。抬头望一眼天际,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也好,老爷忘不掉小姐,便不会亏待她,新夫人即便是个难缠之人,也不敢对她如何。抚摸着腹部,心满意足的离开。

    转眼间,到了大喜的日子。

    容姝一夜未眠,头一天夜里,她滴水未进,等吹吹打打的坐在轿子里抬到知县府的时候,饿得头脑发昏。

    排场不如京城盛大,可却也有许多人来道贺。

    容姝与秦隐拜堂之后,被送入洞房。

    秦隐挑开盖头,二人喝合卺酒,喜婆说几句喜庆的话,讨赏带着人离开。

    容姝坐在床榻上,心里极为紧张,她期盼着这一日,仿佛等待漫长的半个世纪这样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秦隐站在桌前,目光落在她绞紧的手指上,不由轻笑一声:“我吩咐厨房给你送吃的来。”

    容姝轻轻点头。

    秦隐吩咐秋月、秋菊伺候容姝,交代厨房送吃的来,随即去前厅。

    容姝身边带的几个陪嫁,都是后来柳氏给挑选的,身边贴心的只有乳母一个人。

    香兰木桩子一般,站在一边,不会见机行事。

    乳母替容姝摘下凤冠,伺候她去沐浴,出来之后,厨房里正好送膳食过来,几个精致的素菜。

    容姝难得的吃了两碗饭。

    夜幕降临,秦隐带着一身酒气进来,一身大红锦袍,映着霜白月色,衬得他风光霁月。

    容姝坐在床榻上,心口砰砰砰的跳动,随着他步步走近,坐立难安。

    倏然,容姝起身,红着脸吩咐秋月去备热水,斟一杯茶,递给秦隐。

    秦隐接过来,指尖相触,容姝的手微微颤抖。

    秦隐经历过一桩婚姻,自然知道她为何紧张。饮一口水,放下杯子。容姝上前替他解腰带玉扣,手被秦隐的大掌握住,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臂脉络直达心口,一颗心温热,之前的不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你腰不好,不必伺候我,早些休息。”秦隐放开她的手,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净室。

    容姝白皙的面色似涂抹胭脂,一片羞红。穿着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秦隐净身出来,一头长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珠。

    容姝正要起床,秋菊拿着长巾替他绞干湿发。眼睫微微一颤,脚缩回被子里,头枕在手掌上,看着背对着她的秦隐。

    心里突然涨得难受,她来南陵,打听过他的消息,府中一应事物是关氏在打点,这一场婚事也是关氏筹备。

    只是关氏身体不适,原本请县丞夫人,后来不知怎得将知州夫人请来。

    他心慕姜氏,收了她身边的陪嫁丫头。

    他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会抬举她身边的陪嫁丫头么?

    心中不由羡慕谢桥,秦蓦那样的人,为她起誓不纳妾,身边更是不留婢女伺候。

    想到此,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人就是如此不知足。

    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便会想要更多,越不能够满足reads();。

    翻一个身,背对着床外。

    突然,被子掀开,秦隐躺进来。

    容姝心如擂鼓,双手紧紧揪着锦被,等着接下来的洞房花烛。

    秦隐觉察到她紧绷的身体,嘴角微扬,想要体谅她,掠过这一道程序,又怕她会多想。手按在她的腰椎上,容姝背脊僵滞,一动不敢动,耳畔传来他醇厚的声音:“痛么?”

    容姝心里即紧张,又期待,只有完成这最后一步,便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他关心的话,令她心中十分熨贴,摇了摇头:“不痛。”

    话音一落,大掌揽上她的腰肢,朝他怀中一带,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在她的身上。

    “啊——”

    容姝吓得惊呼一声,他的唇已经堵上她的红唇,声音尽数被他吞没进去。

    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他手臂。

    他许久没有动作,容姝缓缓睁开眼,撞进他含笑的眸子,羞恼的将头埋在他怀中,却被他抬起下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上,很痒,心里升腾着一股害怕。

    秦蓦亲了亲她柔软的唇,她身上带着花香,淡雅清香,窜进他的鼻息,带动喉结轻微滚动,“别怕。”

    容姝还未回过神来,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落下来,温度灼热滚烫。

    她生涩的回应,不消片刻,便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头昏脑胀。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褪去,动作温柔,本想怜惜体谅她一番,可尝到她的滋味,便不知节制地纠缠。

    事毕,秦隐抱着浑身软绵的容姝去净身。

    容姝羞的没敢抬头看他。

    “痛不痛?”秦隐带着一丝歉意,手指落在她受伤的腰椎上,带起一阵颤栗,雪白的皮肤上,斑驳的散落着暧昧的红痕。

    他虽然很照顾,可容姝的腰却阵阵刺痛,不想让他担心,摇了摇头:“只有久坐才会不舒服。”

    秦隐点了点头。

    二人净身后,秦隐抱着她放在床榻上,放下帐子,正要躺上去,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扉被敲响。

    “老爷,不好了!”外面是关氏的丫鬟西乐。

    容姝的乳娘闻言,脸色一沉,怒斥道:“哪来的丫头,这大喜的日子,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晦气!”随即,吩咐秋月、秋菊:“把她带下去!莫要吵着老爷、夫人。”

    西乐一急,焦灼的大喊道:“老爷,关姨娘不好了!她用了一盏燕窝入睡,突然肚子痛。”

    乳娘气急败坏,原来是姨娘来争宠,厉声道:“快拖下去!”

    屋子里,容姝心一沉,抬眼看向秦隐,等着他做决定。

    心里却担忧,他会抛下她一个人在新婚之夜,去陪一个妾侍。

    秦隐面色阴沉,不想理会,侧身躺在床榻上,心里却道关氏不懂事,平素太纵着她。

    西乐见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不管不顾的喊道:“老爷,关姨娘她见红了,怕是动了胎气。”

    这一言,如同平地惊雷,在容姝心头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