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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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仙丹 (第1/3页)

    俞梓烟美眸中含着笑意,静静的看着高修永,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座精心雕琢而出的美丽雕像,那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刚刚好。

    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美人的面前,高修永却是觉得心惊胆战的。她不爱他,甚至是看不上他,这些高修永都是知道的,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可他究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着劣根性,想要征服所有的女人,智慧上不如你,那么武力之上定然要叫你臣服。

    他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涨,一副咬牙切齿的憎恨模样此刻在他尚且算是俊美的面容上呈现得淋漓至境。

    “怎么,你还想动手?”优雅的柳眉微微向上一挑,那柔中带着挑衅的语调微微荡漾而开。

    高修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捏紧的拳头终究又放了下来,很是没有骨气的问道:“那夫人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应当如何?这是你文安侯府的事情,不是我俞家的事情,为何要问我,只是我先说一句,如果要拿我的女儿换你文安侯府的前途,那么后果自负。”她的声音是温柔的,但着决绝的口气毫不掺假。

    暗自咬了咬牙,高修永心中的无名火腾的一下又被点燃了:“她也是我的女儿,是我文安侯府的一份子,那么就该为文安侯府做出贡献,再者,夫人莫要忘记了,以后这文安侯府终究是咱们儿子的,是流年的!”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全凭着一股愤意,可当这话说完,他就有些心虚了,不敢在抬起头来。

    “我父亲从前常说,如果一个人将目光放在祖辈的身上,那么这辈子该是废了。”她莫名其妙的提起北方俞家的家主。让高修永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充满倦意的声音传过来:“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大哥虽然性格沉稳,但心性善良,十五岁之后就被父亲赶出家门,全凭着身上的一百两白银起家,中途兜兜转转不知道被骗了多少次,可他依旧顽强不屈,终有了今日俞氏的更上一层楼。

    倘若,流年庸碌而活,指望着以后的富贵荣华在这文安侯府的爵位之上,那么他与高修永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此,自己对他还要抱什么希望?

    这一生,自己究竟不值得。最重要的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决定,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要指望谁会原谅自己。

    窗外长亭风起,卷起一片片花叶随风而去,桐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将一只封小小的手书递了过去。

    “我不看了,你告诉我吧。”俞梓烟说这话之时,一双美丽的眼中已经空洞一片,大颗的泪珠儿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桐娘见她这模样,声音有些沙哑的劝导着:“事到如今,夫人还是往好处想。”她也没有想到,当年夫人生产之时,自己不过是有急事回了一趟北方俞家,这边竟然发生了如此天大的事情。

    只是她们竟然没有发现。

    “我丢弃了她,便是寻她回来也是心思不纯,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她怎么会原谅自己呢?此刻俞梓烟的心里,疼得撕心裂肺。

    “夫人,为今之计,还是想一想如何保住三姑娘吧。”桐娘见她如此沮丧,连忙提醒,此时此刻可不是该哭的时候。

    又说高修永从俞梓烟这里无功而返,只得悻悻回去,少不得被高进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回。

    恰巧高流年回来,给祖父请安之时听到,一时间便气愤无比,明明这一切都是由高郁鸢挑起,现在母亲竟然还要护着她。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同外面的长随说了声,便没进去请安,直接往俞梓烟这边过来。

    俞梓烟在桐娘的劝说之下,好歹净了脸喝了小半碗粥,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俞梓烟拿绢子沾了沾唇角,摆着手示意桐娘去看看。

    桐娘侧着身子从窗口外面瞧去,却见来人是大公子高流年,“是大公子,不知道又是谁惹了他生气。”桐娘初瞧见他时,还指望他来了兴许夫人能宽慰些,可是没想到大公子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砰”的一声,门也没敲,就见高流年撞了进来,瞧见半卧在软塌上的母亲脸色苍白,那怒气才消退了些,但任就质问道:“娘你为什么要阻止送庚帖?”

    “怎么,你觉得娘做的不对么?”俞梓烟抬眸朝他瞟了过去。

    高流年被她一瞧,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这才讪讪的在旁边的小软凳上坐下身来,“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此时若是咱们不答应这桩婚事,只怕澹台相爷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还不算为了文安侯府着想。”

    俞梓烟幽幽一笑,高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今日的母亲怪怪的。这时却见母亲肃着脸开口道:“为了文安侯府,就把你亲妹妹嫁个那样一个人?”

    高流年不知自己怎就惹了母亲不快,但还是理所当然道:“若不是她,似水也不会一时糊涂,惹怒了澹台相爷。”所以在高流年看来,这件事情归根究底就是高郁鸢的错。可是他却忘记了,高似水本在之前就是打算让高郁鸢替她嫁过去的,只是高郁鸢不同意,这才有了后续的发生。而所有的事情论起来,都是高似水的自私所致。只是高流年同高似水的感情深刻,自然看不到这一面。

    其实就是俞梓烟,在不知道此事之前,她可能都会觉得,倘若高郁鸢之前同意了,兴许此事没有闹到这个地步,还能同澹台相爷讨价还价。可此刻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且不说此刻心中的震撼以及愤怒,便是想起自己扔了亲生女儿,把别人的女儿当做眼珠疼了这么多年,就一阵一阵的剜心之痛。

    “放肆,你不要忘记了,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俞梓烟一阵恼怒,猛地拍在旁边的黄花梨木小几上。‘亲妹妹’那几个字咬得极重。而她这样不受控制的愤怒,全然是因为这话是从自己亲儿子的口中说出。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和高郁鸢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哥哥,如此她怎能不气不恼?

    高郁鸢越发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母亲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当即也不想在惹她不快,闷闷的起身来:“儿子还有事,先走了,母亲歇好。”

    说罢,便这样走了。

    俞梓烟又这样被气了一回,终究还是病了。

    那厢高郁鸢听绯红说高修永和高流年从她院子里出来,脸色都不大好,便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这一家三口如此生嫌?

    不过想归想,那也不关她的事情,倒是绯红担心得很,“夫人如此疼爱二姑娘,哪里舍得她在家庙里吃苦受累,只怕不多几日,就会打发人把二姑娘接回来。”倘若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又是人赃俱获,绯红都不敢相信这位看起来如此心地善良,说好温柔似水的二姑娘竟然心思如此歹毒,自家亲妹妹都要算计。

    所以难免担心她回来,在给自家小姐使绊子。偏三姑娘又是胆大粗心的人,哪里还能有那日一样运气好,遇到宁王妃给她做证人呢。

    “接来正好,省得我还要出一趟城。”高郁鸢这会儿正骑在游廊的花栏上,面前摆了一块磨刀石,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两根特别长的银簪子,磨得好比针尖,可她依旧还不满意,一边喃喃念道:“这样扎下去肯定会有痕迹,不行,再磨。”

    绯红觉得简直就是答非所问,自己完全是白操心,叹了一句,只得问道:“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高郁鸢此刻心思都在那银簪子之上,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就依旧埋头苦干。

    绯红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声便去了厨房,也不见沧月去了哪里,不然叫她来跟着劝劝小姐。

    不过她才刚走一会儿,沧月就回来了,见着高郁鸢磨得比发丝还要细的簪子,忍不住问道:“姑娘,您确定这个真的能杀人不留痕迹?”

    “自然。”高郁鸢对于自己的作品那是很满意的,当即在手中比划了一下,便稳稳的插入发鬓中,翻身一个潇洒无比的动作从花栏上翻下来,急忙问:“我要你帮忙准备的东西呢?”

    “这里。”沧月递上一物,又一脸神秘兮兮的朝高郁鸢小声道:“我方才出去得到一个消息,羽淳樱昨日就把摇光送走了。”

    这让原本同情摇光无辜**的人又都把目光又转到了高郁鸢的身上,因为高郁鸢即将要嫁入相府。相爷虽然也是俊美年轻,可却有着龙阳之癖,这样的男人,只怕寡妇瞎子也不愿意嫁吧。

    她高郁鸢也是个倒霉的,逃过亲姐姐的算计,可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大家想起那****苍白绝色的小脸时,都忍不住的惋惜。

    高郁鸢却没关注外面的这些破事,而是兴奋的问道:“可是有打听到,送往哪里?”不会是清心观吧?

    沧月一脸眉飞色舞,“姑娘你是不知道,她早就被逐出清心观了,也不知道为何缘故,所以啊这一次她是回不了清心观的。”

    “说重点。”高郁鸢抬头看了她一眼。

    “重点就是她半路跑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高家的家庙一趟。”当然这是沧月猜想的,毕竟依照摇光的性子,实在不可能就这样放了高似水,虽然这一切都是个意外。

    高郁鸢一听,竟然有些担心起来,“他们俩不会狼狈为奸吧?”

    “姑娘想多了,还有世子爷约您今夜游湖呢。”

    山风微凉,月光如银。

    坐落在半山间的小庙被这一片翠色包裹,半隐半现于月下。

    不算宽广的后院没有半株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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