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怒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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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怒从何而来 (第1/3页)

    可是她此刻能做得了什么?在大家的心中,她的形象现在已经扎根了。至于镇国侯夫人那里,却是动不得她,毕竟她到底是文安侯府的嫡女,而且母亲身后有俞家。而且刚才强扣下那李嬷嬷已经跟吕氏撕破了脸皮,现在事情查出来了她高似水是幕后主使,镇国侯夫人倒不着急让她赔罪了。

    如此,反而得了个大度的名声,至于之前莲衣依辱骂高郁鸢,她也没饶过自己这个青红不分的女儿,硬是让她当众给高郁鸢道歉,这事儿一码归一码的,也算给文安侯府足了脸面。

    只是她此举其实是看在宁王妃的面上,只是吕氏不知罢了。

    镇国侯夫人这里都让女儿道歉了,方才那些跟着辱骂高郁鸢的几位夫人却是闭上了嘴,趁着大家不注意先走了。

    不过高郁鸢一个一个都默默的记下了,改日再报也是一样的,不急在一时。倒是不见俞梓烟,这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有过来,也没有过问,是不是以为出事的是自己?

    高郁鸢这样一想,心中就特别的想知道,俞梓烟这个亲娘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所以同宁王妃告辞,便去寻俞梓烟。

    这桂花宴没有请男客,夫人们的位置大都在戏台前面,但是高郁鸢觉得以俞梓烟的品味,是不可能坐在这里的,所以她很明确的就寻到了俞梓烟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处小溪流,像是银带一般绕在一株巨大的桂树下,旁边有个小水车,不断滚动着浇水出一圈圈好看的水花。

    俞梓烟就站在桂树下,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小水车,像是在想什么。

    桐娘站在她的身后,不断的叹气。

    许久,俞梓烟捋了捋自己被微风卷起的络纱腰带,“桐娘,你觉得她们谁更像我?”

    桐娘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问,沉默了片刻,却是避轻就重,“都是夫人的骨肉,自然都像夫人。”

    似乎早就知道桐娘会这样说,所以她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我一直都觉得,似水是我的心头肉,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竟然没有那么难过,往时她病时,我是真的恨不得把替她疼替她难受。”

    “二姑娘兴许也是一时糊涂罢了。”桐娘想了想,还是将高似水往好处想。

    俞梓烟徐徐抬眸,可是眼中再没了往日的温和,淡眸中满是恨意,只是她背着桐娘,桐娘没有发现罢了。但她的声音明显的冷了几分:“今儿不回府了,咱们去大哥的别院小住一阵吧。”

    “可是,二姑娘那里?”当真不管了么?此刻二姑娘可是最需要娘亲在身边的时候,还有三姑娘,二姑娘如此算计她,只怕她心也凉了。

    “没有可是,你去同镇国侯夫人的打声招呼,咱们走吧。”俞梓烟轻柔的声音里,有种不容否定的坚决。

    所以桐娘叹了一口气,还是去了。

    高郁鸢远远的站在一株桂树后,心里忍不住想,俞梓烟那么疼爱高似水,此刻心里一定很失望吧。

    可是,高郁鸢还真没有半点罪恶感,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高似水咎由自取。不过这个时候俞梓烟选择不回府,那么高似水只怕真的没了靠山,吕氏那里只怕已经弃了她,那么她接下来回如何?

    还有,文安侯府又会如何?

    高郁鸢的这些好奇很快就得到了解释,高进一听弄巧成拙,在吕氏的屋里当着下人们的面就打了吕氏一个巴掌。

    她认为高似水最后被发现,都是因为高似水年纪轻,没有任何经验,若是换成活了一把年纪的吕氏,兴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这话着实把吕氏气着了,顿时倍感凄凉,老泪纵横,原来在侯爷的眼中,她就是做惯了此事的主儿。

    旁边如今没了李嬷嬷,那些年轻丫头也不敢上前劝导,直至她哭个响彻。

    高流年则是听说此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替高似水求情。他坚信自己一向善良且又弱不禁风的妹妹是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甚至是觉得高郁鸢所为。

    别说高进和高修永都是这样认为,毕竟高郁鸢的厉害之处他们是知道的,因此都怀疑是高郁鸢其中搞怪。但不管如何,如今木已成舟,高似水他们是保不得的,当晚高进就连夜进宫请旨,说自己治家不严,实在不能在继续为朝廷分忧。

    皇宫的墙垣虽然高,但是架不住流言蜚语飞的快啊,皇帝也略有耳闻,自不能准他,只让先修养几日,让人把高似水送进家庙里就是。

    这个结果比高进预想的还要好,或者是他进宫进的快,不然等第二天万俟大人的折子递上去,只怕就是要削爵了。

    羽淳樱那里还没有过来追究,可相府却递来了庚帖,目标很明确,要求取三姑娘。那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清晰,如若不愿意把三姑娘嫁过去,那么此事定然不会这么完了。

    高郁鸢由始至终都还没有见过这个行男风的相爷,所以晚上拉着沧月趁着着月色翻墙出门。

    她貌似还是第一次夜游皇城,竟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城中竟然也是如此热闹,尤其是到了这花街一条巷,更是星光灿烂,歌舞升平,两侧青楼楚馆中的酒香更是醉人。

    “打听清楚他常光顾哪家吗?”高郁鸢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已领,第一次穿男装,总觉得有些奇怪。

    沧月作小斯打扮,两手拢在交错放着袖口里,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好像是追月楼呢。哎,就在前面,小姐你看。”

    “过去不准在叫小姐,叫公子。”高郁鸢再提醒了一遍,就大步流星的朝追月楼走过去,一手把玩着折扇,光看着气质倒是有些二世祖的模样。

    两人对于自己的乔装那是十分自信,至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来,都归结于她们比那些臭男人俊美。

    可当高郁鸢一脚踏进追月楼之时,门口的一个装扮得妩媚的中年男子就拦了过来,虽不说是细声细气,但那声音却是很媚很温柔,“哟哟,这是哪家的小姐,这地儿可不是您能来的,可赶紧回去吧,免得叫人瞧见了,要笑话的。”

    高郁鸢顿时一头黑线,回头同身后的个头矮小的沧月面面相觑,应该看不出来啊。

    那妩媚男子似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手拿着香飘飘的绢子往唇前一掩饰,“哎哟喂,我的个小姐哦,您就算是在乔装得好又如何,您瞧你眉间那细眉平缓有致,一看就是个雏儿。”

    高郁鸢下意识的拿扇子戳了戳自己的眉间,“真的假的?”

    “您别不信,在下早些年学的可是正宗的麻衣一派弟子,若不是清心观那帮牛鼻子狡诈恶毒,小生怎会流落着楚馆之中做起皮肉生意来。”妩媚男子说着说着,竟然扯着绢子擦起眼睛来,别说那眼泪还真跟不要钱似的,刷刷的往下流。

    虽然他已经不小的年级了,可是这哭起来竟然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高郁鸢连忙收回目光,不在看他的眼睛,而是压低声音小声问道:“那我不进去了,同你打听一个事儿,相爷来你们这边,可都是做什么?”

    妩媚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儿,还带着泪珠儿的竟然晓得睫毛颤了起来:“小姐又同人家玩笑,到这地儿来的,难不成你还真相信就说说话听听琴?”一面八卦的倾身朝高郁鸢凑近过来:“莫不是你家的未婚夫婿同你说只是来这边喝茶听曲儿?”

    高郁鸢见他忽然笑得这么欢,又没了方才的半点伤心,顿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很是不客气的反问道:“你说这个时候你们祖师爷是不是在地下看着你呢?只怕是他们给人算了一辈子的命,都没算出自己的弟子最后会是这样的命运。”

    果不其然,妩媚男子脸色一遍,当即就伸手推着她出去:“哼,追月楼不欢迎们。”

    鉴于他动作比女人还娇媚,所以高郁鸢已经忽略他是个男人的身体,所以并未阻止,只是盯着他的面向道:“我看你也眉毛细长,此乃不贤则贵之相,印堂开阔,应当手操大权,眼似鲫鱼,必定家肥。可见你身家不少。”

    妩媚男子先是一惊,旋即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般,急促的把高郁鸢往外推:“少胡说八道,本公子一分的余钱都没有,都没有!”

    “不是,你急什么啊。”高郁鸢见他那小气吧啦的模样,更觉得好笑道:“我是以你们麻衣一派的面向之术,你不信我说的话,那就否定你们的祖师爷,你师傅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打死你?”

    妩媚男子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瞪着高郁鸢,“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想进去,你乃此楼的搂主,这点权利应该是有的吧?”高郁鸢挑了挑眉,一副势必要进去的模样。

    妩媚男子思虑片刻,冷哼一声:“不许惹事。”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位相爷脾气古怪得很,但凡伺候他的公子,没有一个十天半月能下床的,我看你是自己人才偷偷告诉你。”

    十天半月?这是什么概念。不过没容高郁鸢高兴的奔上楼去,就被妩媚公子一把拉住袖子:“你想出名啊?那是客人走的,跟我来这边。”

    高郁鸢龇了龇牙,赶紧掉头跟着他朝后面走去,另外还有一条楼梯上楼。妩媚公子知道她的来意,便安排了一间客房给她,“相爷一般过来,都会选隔壁的房间,你这里等着就是,不过千万别热什么祸事,本公子虽然命好,但也经不起狐朋狗友的折腾。”

    “是,是是,您去忙吧。”高郁鸢现在正迫切的想进到隔壁的房间,巴不得他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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