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冤枉偷窃

    第四十九章 冤枉偷窃 (第3/3页)

想看笑话,所以一直没站出来说好。

    掌柜的那位朋友很快就来了,同样是一位满脑肥肠的胖子,叫黄员外。掌柜的早已经叫小二同他通了气,当即二人只是一个眼神便开始行事。

    “黄员外,您上次说是玉库失窃,丢了不少好东西,叫我给你多留意,你快来瞧一瞧,这位姑娘手中拿的,可你是玉库中失窃的?”掌柜的首先开口招呼他过来。

    那黄员外扶了扶有些偏小的纱冠挤过来,一看到高郁鸢手中的玉髓,顿时也是两眼冒光,激动得语无伦次道:“对,对,这就是我玉库中丢失的那块玉髓。”说罢,一面面目可憎的瞪着高郁鸢:“你个姑娘看着人模人样,想不到竟然是盗匪,还不赶紧把玉髓还我,还能少吃一顿板子。”

    这黄员外其实就是个小商贩子,同这掌柜的小时候一起开裆裤长大的,后来靠着倒些劣品玉器,才发了家。

    此刻众人听到他的话,都有些信以为真。没想到高郁鸢却不慌不躁道:“既是你的,那你说这玉髓有几斤几两?”

    虽然倒了不少劣质玉器,但黄员外对于这玉却不少如何了解,更不可能像掌柜的一眼,看一眼就能猜出来,所有一时间有些着急起来,朝掌柜的看去,只是掌柜偷偷比出来的手势,他如何也猜不中,所以便道:“我才刚剥出来,没来得及称重。”

    “哦。”高郁鸢淡淡的应了一声,“那还是报官吧。”

    此话一出,不只是四周看热闹的客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黄员外跟掌柜的更是一脸急促。

    正是此刻,却见沧月领着一人来。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刚才路过时看到在茶楼里喝茶的高流年,如若不是沧月说高郁鸢手里有更好的玉,他才不会来。

    此刻一过来就看到高郁鸢站在人群中更人对峙,不由得蹙起眉头训道:“你要打什么头面,不会请工匠去家里么,非得要出来惹是生非。”

    他话音一落,便有人看过来,他高流年的身份在京城虽然不必的宁王府世子北辰无忧,但却也是有些名声的,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他文质彬彬,高郁鸢却妖魅明媚,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他们会是兄妹,所有大都认为她是高流年的侍妾。

    那黄院外跟着掌柜的都有些害怕起来,但随即想到高流年把这样一块珍贵的玉髓给了妾室,只怕是瞒着府上的,若是府上的长辈知道了,只怕高流年也要被责罚,所以二人眼神一动,便合计着如何也不能放弃这块玉髓。

    于是由着那黄员外开口道:“我说这位公子,你家的妾室偷了我玉库中的玉髓,我看你也是名门之后,若还要这脸面,把你着妾室交由我处置,玉髓归还,我便不在追究。”

    高流年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上顿时青筋暴怒出来,“你说什么?”

    可这表情在那黄员外看来,确实高流年急火攻心,肯定害怕了,于是更加得意道:“在下说,公子把玉髓和这妾室交给在下处理,便不在追究此事,也可保全公子名声。”

    只是话音才落,向来文质彬彬的高流年就一拳打了过去。

    他是个读书人,从来也都是文雅温和的秉性,所以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出手打人,那黄员外更是没有料到,一拳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口中一阵腥甜,牙齿都掉了两瓣。

    黄员外一时间也是两眼冒星星,头昏脑涨,但心里还算是清楚自己的此行目的,当即要挟着高流年道:“公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若是此事闹到衙门上去,不止是公子脸上不好看,想来文安侯府的脸面也不好了。”

    可高流年眉头阴蹙,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气急败坏的朝高郁鸢怒吼道:“高郁鸢,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是要把爹娘气死,亏得今日似水还说你性子比从前变的温和了许多,我还以为在别庄这段日子,你有所收敛。”

    高郁鸢?这个名字众人只觉得有些熟悉,连同这真珍宝阁的掌柜也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心中却隐隐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珍宝阁里有什么新鲜玩意么,这么热闹?”一个男子轻快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几个富家公子连同高流年都赶紧让开路,让他进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专注遛狗逗鸟十年的纨绔四皇子北辰浚。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冷脸魔王北辰衷矢。

    话说北辰衷矢为何会被冠上这个头衔,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他查到失踪少女按键,然后顺藤摸瓜到了明州岛,于是便掀出了各种权贵间的丑闻,而他雷厉风行严查铁面,一时间得罪了不少权贵家,于是就有了这个冷面魔王的名号。

    那黄员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四皇子,又知道文安侯府的公子与四皇子走得并不近,所以想都没想就一下冲北辰浚跪下来:“求四皇子替小老儿做主!”

    四皇子一脸猛然,但随即看到几个月不见的高郁鸢,顿时一脸崇拜之色,连忙凑了过去。

    众人都只当他是被美色迷惑。却没想到绯红开口气愤道:“四皇子你来的正好,这两人不但合伙冤枉我们小姐偷他的玉髓,还说辱骂小姐是大公子的妾室。”

    不说北辰浚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北辰衷矢那忽然间变的更黑的脸面,也让众人摸不着心思。

    不过看这小丫头同四皇子说好的口气,好像很是熟悉的模样。

    果不其然,只见北辰浚暴跳如雷,一脚踢到那黄员外此刻已经肿起来的脸上:“瞎了你个狗眼,郁鸢妹妹是文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辱骂她不说,还敢冤枉她偷窃你的东西,你个混账东西能有的起这种玉髓么?”

    黄员外一脚被踢过去,脑子这会儿真的昏了,只是听着四皇子的声音不断的灌进他的耳朵里,而且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刺在他的心口。他慌乱之下全身哆嗦着:“是,是他叫小的污蔑小姐的,是他自己想要这块玉髓。”

    可是他话音才落,北辰衷矢又一脚补过来,“混账东西,先押到牢里关几天,带小姐心情好了,再处置。”

    他此话一出,不只是其他的人,便是高流年都一脸疑惑。这话若是四皇子说出来,到没什么,可是他北辰衷矢当初办案的时候,就是他亲舅舅跪在面前,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如今竟然主动称呼高郁鸢为小姐,还要替她把这黄员外收押起来。

    那掌柜的早已经面如死灰,在听到这话之后,更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得不说,这会儿他还算有眼力劲了,竟然知道朝高郁鸢求情。“小姐饶命,是小的眼睛蒙了灰,才没认出小姐,求小姐饶命啊。”

    四皇子见着地上的掌柜,像是想起了着珍宝阁的主人是谁,不由得朝北辰衷矢望过去。没想到北辰衷矢直接吩咐道:“先八刑用一遍,吊着他的性命。”自从明州岛回来,他掌管了刑房大狱,从此里面就多了许多新型的刑具。

    掌管的顿时吓个半死,一股恶臭从他裤裆间传开,顿时熏得众人连忙捂住抠口鼻,可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高声大喊道:“小的是大皇子的人,小的是大皇子的人。”

    四皇子方才还有些忌讳,但是听到这掌管的将此话说出,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心道大皇兄眼界不行啊,这手下都是什么人……简直就是猪队友啊。

    偏北辰衷矢得罪的人不少,也不怕在多得罪一个人,冷冷道:“是大皇子的人就可以任意妄为,辱骂他人名声,诈骗他人财物么?”

    于是,大皇子不知不觉的就背上了一口大锅。

    两人很快就被押下去了,那个小二的见势不妙想跑,却被沧月一把逮住一并塞给了北辰衷矢的人。

    此事明了,只是这吃瓜群众里却有几个是提心吊胆的。

    果不其然,四皇子将他们打量了一个遍,冷笑道:“戏很好看是吧?”

    吓得几人身体犹如筛糠一般,急忙跪下解释:“我们去年是匆匆见过三姑娘一眼,可是却早已经不记得了。”

    旁边的高流年看了这几人一眼,刚才人多他又没注意,此刻一看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同窗,当即心里一片冷意。他们明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却没站出来证明,不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么?当即也不在看心惊胆战的几人,而是疲惫的朝高郁鸢看过去:“你闹够了,也该回府了吧?”虽然憎恨那些人,但对于高郁鸢更是气愤,她竟然这幅模样出门,难不成是要告诉文安侯府亏待了她么?最重要的是,高流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专门被高郁鸢喊来被人笑话的。

    她既然认得四皇子,还能让北辰衷矢如此尊敬她,却还要叫自己过来,莫不是在朝他像文安侯府挑衅么?是不是想让他们知道,她高郁鸢没有文安侯府,依旧能在这京城活得顺风顺水。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一种这个妹妹只怕不是那样好掌控的年头,似水的计划,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了。

    高郁鸢一脸大写的冤枉,她还真的没想过来惹事,只是想着上街逛一逛,顺便把这块玉髓罢了。哪知今日不宜出门,易招口舌祸事,早知道替自己先算一卦。不过这样一闹,她高郁鸢的名声却在京中传开了,那个当初犹如昙花一现的文安侯府三姑娘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于是有人好奇,她这个时候回来为何,当初忽然被送到乡下的别庄,可是真的病了还是为何?

    只是这种豪门八卦始终不是那样好打听,倒是她同四皇子如何认得,又如何被四皇子一口一个郁鸢妹妹的喊着。还有那铁面魔王竟然还为了她动用私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高郁鸢在京城小姐们之间,成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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