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屠龙岗之殇

    第十九章 屠龙岗之殇 (第2/3页)

    光明众人人脸色惊慌,混乱中哀怨声此起彼伏。

    白马威廉更是得意:“光明社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黄虫终究是黄虫!”脚下狠踢马腹加快了强势碾压的步伐,拉瓦尔士气一度高涨到巅峰,黑压压的四万大军不由分说沿着屠龙岗狭窄险路紧追不放——

    光明众逃亡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一面是高大百丈的峭壁,两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谷,身后狭窄的路口挤满了黑压压的四万拉瓦尔大兵;安娜拎着乔治从队伍后赶来;威廉长枪在手中横扫三周,看着脸色苍白的弦伯一行人得意:“光明社一群软蛋!看我拉瓦尔勇士把你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弦伯脸色惊恐:“等等,不要——”

    缰绳脱落、白马带着野性疾驰猛冲,威廉舞动长枪忽然从马上高高跃起、带着飞一般的惯性冲刺直取弦伯头颅:“你们已经无路可逃!”

    弦伯惊恐的脸色忽然瞬间转为邪笑,手中的按钮在威廉眼前无声无息按下:“不要自己来送死!”密集的四万拉瓦尔大兵脚下的险路忽然崩裂,几十波炸弹在极短的时间内由南向北相继被引爆,已经被风雨吹淋老化的峭壁更是经受不住炸弹的冲击成群成片发生大规模崩塌!威廉的长枪被沁茶稳稳拦截,眼前,近在咫尺的弦伯露出恐怖的邪笑,沉稳的声音倍显恶狠和阴森:“无路可逃的,是你们!”

    威廉仓皇回头:爆炸只有短短的数秒、身后的拉瓦尔大兵完全来不及撤离!

    被碎岩直接拍死在路口的、被石渣活埋的、被瀑布般的泥土流冲落山崖的、一片片、一群群、如蚂蚁般不计其数!那些曾经的战友、明明昨晚还一起笑谈理想、感慨人生的伙伴,都在崩爆流滚的山石中消失不见。

    威廉脸色呆滞。

    弦伯猖狂大笑,表情狰狞如复仇的恶魔:“让你们拉瓦尔人作恶,让你们拉瓦尔人嚣张!嘿哈哈哈哈?嘿哈哈哈哈!”

    沁茶趁威廉失神凝聚四阶灵力狠狠一脚踢在威廉胸口;威廉如一具空皮囊从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滚落在安娜脚下吐血不知生死——

    弦伯大笑:“你以为我们光明社二千多人在这屠龙岗休息了两个多钟头是为了在山上埋土豆吗?我们埋的,是实施天罚的地雷!愚蠢!”

    安娜更是脸色苍白,连眼神都在颤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命令,害死了几千人,是我害死了他们!”

    崩塌的山石渐渐停止,得以幸存的拉瓦尔军已经不足三千人,弦伯止住笑,略皱眉头:“失策,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看来下次,要计算得准确些。”

    “小安娜!”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安娜从崩溃边缘拉回来,安娜含泪抬头:浓密的腿毛、布条一样的囚裤、粗渣渣的短胡子——是乔治握住了她的双肩:“害死他们的,是华夏人!”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把他的眼神磨砺的成熟沉稳,即便是四万大军溃败只剩三千,这个男人眼中并没有任何慌乱,如同十年前生日宴会上偷看自己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的眼神一样沉稳。乔治,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冲安娜喊出了她的全名:“安娜•科利弗!不要忘记你的父亲!”

    安娜的父亲,正是在奉三梁之战残败而投江自尽的那个科利弗。

    一切恍如隔世,转眼间,安娜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愧疚、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弦伯,眼神中满满恨意:“上将!刚才是我冲动了,安娜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可眼下恶徒仍在逍遥法外天理难容!罪恶之徒必须得到惩治,无论用什么方法!”安娜忽然双手奉枪,行骑士礼:“安娜必当尽己之力、竭我所能、愿为上将左膀右臂!请上将为我父和众英灵报仇!”

    三千残余拉瓦尔大兵同时奉枪跪拜:“愿为上将左膀右臂!请上将为众英灵报仇!”

    乔治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伸出手,缓缓接过安娜的枪,眼神扫过三千多军士:“你们的心意,我乔治收到了!”

    乔治拔枪指向天空三联鸣响:“拉瓦尔的勇士们!十年来,我们拉瓦尔人总是勤劳善良、兢兢业业在江茗生活,然而有一群无恶不作的恶徒总是试图破坏江茗的和平,挑起战争,我们有多少父老、兄弟、同胞、亲友都葬送于这群恶徒的手里;如今!他们就站在我面前,作为拉瓦尔帝国宪法的捍卫者,我们决不饶恕罪恶!罪人必须予以制裁!”

    三千拉瓦尔士兵齐声大喊:“拉瓦尔帝国万岁!毕沙罗皇下永垂不朽!”

    乔治转身,盯着不远处的光明众,手中拿起对讲机暗暗下令:“拉瓦尔的勇士们,既然你们刚才已经把自己武力全权交付于我,从现在开始,请绝对服从我的指挥!所有人听令:立即重整军容,剩余的军士从一到三十进行重新编队,划分后准备与光明社交锋!”

    “是,上将!”原本混乱不堪的三千残兵迅速重新分配好武器,全军严阵以待。

    拉瓦尔人的对面,弦伯手里拎着的一只精致的龙头忽然高高抛向夜空,千万枚黑白棋子从龙嘴里滑出,柔软的土浪在变化中顺势造型:山川、大地、河流、树木、建筑、孔洞,一切如同真实世界的缩影般呈现在眼前:“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原本没有任何相同交集;而如今,是什么我们站到一起?只因为我们无可选择!自大、残暴、狂妄,此时此刻,拉瓦尔人正压迫着世界;此时此刻,拉瓦尔人正在以造物主自居;此时此刻,拉瓦尔正在摧毁着世界!如果只有暴力才能抑制暴力,如果只有战争才能惩罚战争,如果只有杀戮才能抹灭杀戮,如果只有权力才是世界一成不变的真理——那就让我借用光明的名义,用这条真理毁了它自己!”鲜红的十字芒在瞳孔中流出狂热的光,弦伯高高抬起手,刹那间挥下号令:“光明社——出动!”

    “得令!”两千多身影同时撕开难民的破旧衣服,戴上青鬼面具,肩披整齐的黑色披风,三千多枚硕大的弯月旗帜在风中飘扬!

    两面悬崖,一面峭壁,前有强敌,后路又断;不足十平方公里的场地上两队人马相距不过数百米,弦伯手持黑棋抢占先机率先下令:“全军听令:中锋部队向前挺进,左翼右翼两队从两侧包围!”“得令!”

    拉瓦尔阵营。

    乔治站在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看着局势,紧跟着掏出对讲机下令:“全军听令:中锋部队向前挺进,左翼右翼两队从两侧包围!”“是!上将!”

    光明社阵营。

    “想用我的战略来击败我?可笑!”弦伯看着局势不屑冷哼:“中锋部队紧急后撤,转为左右两翼从两面包夹!”

    “可这样一来,我军中央就空虚,敌人万一乘虚而入直取我大本营怎么办?”沁茶担忧提醒,眼睛从棋盘转向弦伯。弦伯脸色从容:“就怕他不敢来!因为这是个圈套:咱们刚才的地雷只引爆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好埋在你我面前;他那三千人如果敢冲上来,三秒之内就会就给他彻底炸个精光!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拉瓦尔阵营。

    安娜站在乔治旁边,脸色兴奋指着局势:“上将!光明社部队中央空虚,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突破机会!只要有我带兵不出片刻便可以活捉敌人主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乔治抬手止住安娜的话:“这是个陷阱,小安娜。”

    安娜脸色惊奇不解:“上将,您怎么知道?”

    “我在战场上厮杀十年,这样的计谋数不胜数:首先,敌人用兵手法老练,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更断然不敢平白无故把自己的大本营暴露在我们面前,毕竟,空城计一旦输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不敢冒这个险;再者,既然能把炸弹埋到刚才的峭壁上,再多埋两颗在身前又有何妨?像这样天上掉下来的便宜,我们不捡也照样能稳稳获胜!”乔治掏出对讲机下令:“立即变换阵型,以守卫军第七十九式演习阵容汇聚!注意,没有我的命令,万万不可交锋!违令者军法处置!”

    光明社阵营。

    弦伯看着棋局,神色略感惊奇:“哦?竟然能想出这样阵容,这个传奇乔治,倒也不像其他好吃懒做的贵族子弟一样愚蠢,真是不能小瞧呢!”

    沁茶焦急:“那我们该怎么办?”

    “无妨。”弦伯抬手继续移动棋子:“这种阵型过于疏松,在汇聚是敌我两军必然相遇,先下手者会被包围反杀,结果必然会输!”弦伯拿起对讲机:“全军听令!没有我的命令万万不可交火,即便敌人就在你眼前!”

    沁茶略作思考,脸色得意:“我光明社万人同心,行动如一,而他们只是一群只知道杀戮的大兵,这一局我们必然赢!”

    拉瓦尔阵营。

    乔治看着战场上的局势惊奇:只见两军队形不断变换,拉瓦尔大兵与光明众成员竟然彼此擦肩而过,没有一人违背军令;乔治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敌我两军完全只管列队行军,确实没有一人先下手杀敌,两军都顺利变换成预定队形;看见眼前的敌人而不杀,这样的情形在整个战争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事情犹如两个绝世高手之间的过招:先下手者反而易露出破绽最后终成败局,所以双方都在比试之前,都像角斗的狮子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在互相对峙中找出对方动作中的破绽和漏洞,再乘机一举咬死敌人!

    乔治他知道自己遇到强敌了,在毕生的强敌面前,哪怕小小的一个细节错误都会被对手抓住把柄、最后导致全军覆灭、无法弥补、落下终生悔恨:“想不到光明社里竟然有如此才能出众的人!自从我成就传奇乔治大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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