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决绝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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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决绝的心意 (第1/3页)

    朝阳照透过窗子斜照进来,师可可乏力地睁开的眼:粉色的纱帐,芳香的枕头,柔软的天鹅绒棉被,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手拿着半块三明治正看着师可可的脸。

    师可可惺忪半睁开发黑的睡眼,试着动了一下身,腹部缠着紧紧的绷带还在隐隐痛麻,有气无力问道:“金蛋蛋?我这是在哪?”

    金蛋蛋见师可可醒了:“在风水世家。”

    师可可忍着全身麻木坐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的事:“我怎么会在这?”

    “是我把你捡回来的。”金蛋蛋羞涩地笑:“我看姐姐人长得好漂亮,又晕倒在我家江岸边,就顺便捡回来了;正巧那边的两个哥哥也在附近找人,就把他们带多来看……”

    师可可转眼:流着口水的弦伯把脑袋靠在向小晚肩上,两人正在长椅上傻傻地憨睡——师可可眼睛突然湿润:“终于见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丸子了!”

    “再后来就发现姐姐正在生一场大病,请了一个羊驼婆婆过来做手术,整整忙了一晚,一个哥哥非要坐在长椅上一直守到你醒,结果他们俩就开始吵,吵了一会就睡着了;这两个哥哥真是笨,”金蛋蛋得意,突然才发现师可可掉眼泪,慌张拉师可可的袖子:“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去赶跑他们——”

    “嘘……”师可可掏出随身带着向小晚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两张、三张,把所有票子和零钱都倒了出来统统塞进金蛋蛋手里:“好了,快快回家吧,这些拿去买糖吃,不然你爸妈一整晚见不到你回家,要着急了。”

    金蛋蛋目瞪口呆看着满手票子,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你给我的,可不要耍赖!”

    师可可点点头。

    金蛋蛋连忙捧着满手钱,一溜烟消失不见。

    师可可光着脚丫,沿着地板静悄悄走到向小晚身前;一缕阳光沿着窗子斜斜地照着空气中杂乱飘荡的尘埃;师可可低下头,伸手轻轻抚摸向小晚的鬓发,从耳根沿着面颊滑到鼻梁,暖暖的呼吸酥酥在悄然中酝酿。

    向小晚眯着眼睡意惺忪,迷迷糊糊中慢慢睁眼:看见的却是一只佛山无影脚!

    长椅啪一声侧翻过去,两个人还在睡梦中胡乱挣扎,师可可一脚踩在向小晚屁股上:“你这只该死的白丸子!快说,这几天一个人究竟跑到那里去风流了?”

    ‘向小晚’回过头来满脸震惊:“无礼之徒!你想做什么?”

    ‘弦伯’也跟着趴在地上,回头瞥了一眼:“别打他!他不是向小晚,我才是!”

    “做什么,哼,就坐你!”两百公斤的『超重力』瞬间施展,师可可越生气踩得越用力:“不带我玩,让你不带我玩!一个人跑出去还能有什么好事,一定是看上了哪的花姑娘,晚上不回家在外面风流,你这个色魔!好色鬼!”

    ‘向小晚’两只手撑住地面压得木板咯咯作响,可偏偏无论怎样挣扎却都站不起来,脸憋得通红:“胡闹!快让我起来!我可是堂堂光明君主!”

    ‘弦伯’捂着屁股躺在地上打滚:“丫的别踩!盆骨都要脱臼啦!你哥我本来就上了年纪,哪有你这么欺负老人家的!不好!再踩大肠就出来了!”

    师可可无视‘弦伯’:“光明君主怎么了?我还是光明君主他老妈,专门收拾你这乖儿子!”师可可索性躺在‘向小晚’后背,愤愤拿稻穗抽打:“问题一:几天不见,你一共见了几个女孩儿?问题二,几天不见,你心里有没有想某某人?问题三,如果问题一和问题二敢答不上来,就给我绕地爬三圈,除非乖乖叫一声‘姐姐大人’!”

    地板咔咔被压出裂缝,‘向小晚’脸涨得像皮球:“傻瓜才会叫!”

    师可可眉头轻皱:“哦,几天不见还嘴硬了?”抓起‘向小晚’肋骨上下挠,‘向小晚’完全撑不住了砰地趴在地上,眼泪都快流出来恨恨说:“真是耻辱!野蛮!”

    ‘弦伯’笑得躺在地上打滚求饶:“哈哈哈……姐姐大人,快别痒了!他不是向小晚,我才是!现在他和我换心了,你痒他就等于痒我!”

    师可可狐疑,转过头眯起眼睛看着‘向小晚’。

    ‘向小晚’面无表情瞪着师可可。

    师可可感受到了目光的冷淡,略微惊讶挪开身子:“你是谁?”

    假的‘向小晚’愤愤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趾高气扬道:“弦伯。”

    “哎!你哥我才是向小晚,说了多少遍了你才听进去。”向小晚凑上去附和说,“我被这个变态给俘虏了,非逼着我交换身体,我是他,他才是我,你打他的身体会痛在我心上——”

    师可可一拳打在‘弦伯’肚子上,‘向小晚’立即捂着肚子差点趴下,师可可惊奇:“还真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

    师可可揪起‘向小晚’的衣领,大言不惭质问:“喂!你这死变态,霸占我哥的身体干什么,都是男人,难不成还想做些龌龊的事?”

    弦伯气愤转身走开:“下流!”

    师可可惊奇:“为师下流?”

    向小晚连忙跟上:“我不能离开他十米!”

    师可可气愤:“你还跟着他寸步不离,你们俩肯定有鬼!”

    师可可又想大展拳脚,一颗子弹忽然从门外射在师可可脚下的地板上,弹壳夹在木头里还冒着青烟,一个俏丽的身影挡在师可可身前:脚下一双黑色高跟鞋,苗条的身材裹着一身洁净的制服,外套下花边衬衫洁白如雪,胸前的校徽上印有“三年六班”的印样,精致的五官惹人怜惜,只是秀眉轻怒,女孩提着一支来福枪:“不许对主君无礼!”

    这提枪的女孩正是沁茶。

    “怎么就无礼了?难道为师堂堂五阶大灵者,还怕你不成?”师可可生气撸起袖子就要打,不料腹部手术伤口裂开,绷带上渗出丝丝血迹,师可可疼得弯下腰;向小晚连忙扶住,看着绷带满眼心疼,轻轻弹一记脑瓜崩:“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你这个傻丫头。”

    师可可突然噗一声笑出声,抬头,水灵灵的一双丹凤眼望着向小晚,红扑扑的面颊露出一对甜甜的小酒窝,美滋滋拉紧向小晚的衣袖:“果然你才是真正的白丸子,就算换了一千副身体,人山人海中,白丸子还是我永远的白丸子。”

    向小晚叹了口气,站起身:“疯丫头,跑这么远专门来瞎胡闹。”

    “我没有瞎胡闹,我——”师可可忽然想起哲仁,脸色烛黄:“不好!哲仁和老何被拉瓦尔人抓起来了,而且哲仁还是因为我才被抓的,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什么,被抓了?我现在只是尊泥菩萨,与其问我怎么办,倒不如问问他。”向小晚指着弦伯:“喂,我的朋友被拉瓦尔人抓起来了,你还不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被抓了是自己跑的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沁茶冷笑,把下一步作战计划和战地报告上交给弦伯;弦伯接过报告,眼神淡然盯着纸面:“我自有主张。”

    师可可气急败坏就要往前冲,却被向小晚一把拦住,向小晚也摆起同样淡然的一张脸:“哦,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万圣节舞会上的美丽动人的服务小姐么?哦,什么?原来你是风水世家的人啊,我向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失敬!”向小晚对沁茶毕恭毕敬作了一揖:“怎么说?风水世家也是在江茗煞有名气的名门望族,统领三十六军,捉鬼拿贼,立下赫赫功劳,为市民所爱戴,那是守护江茗响当当的一群大英雄啊!”

    沁茶神色得意。

    师可可怒目瞪着向小晚,向小晚却捂住师可可的激动嘴:“只是想不到,堂堂的名门望族风水世家,竟然也会串通勾结起来,对一个无名小卒使诈:为了把我骗过来献祭万城月光堡,为了把我骗过来换心,于是把尼克斯的死罪摊派到我头上,为了避免拉瓦尔怀疑到世家头上,于是强行霸占我的身体、并用我的脸昭告天下,甚至去向拉瓦尔宣战,既能成功拉走拉瓦尔人的注意力,又能保护世家的立场,只是可惜了那个无辜的人我,不但要背负身败名裂的千古罪名,还要承受家破人亡的冤屈;”向小晚轻搂师可可,脸色无比痛惜:“更是害得我可怜的小妹妹,才小小年纪,这么可怜……”

    向小晚一个眼神抛过去,师可可才会意,立即配合:“晚哥!我这一路上处处挨受人欺负,人家都说我是叛贼,呜呜呜,”师可可拼命挤出半滴眼泪:“可这些我都不在乎,只是可怜哲仁,为了保护我……他……我真是命苦……”师可可说完抬头看向小晚,眼神似乎在询问向小晚:是要我这样接吗?

    向小晚点头接着说了下去:“哎!可怎奈那世家财大势粗,有理都不让说,无奈只好自称为某人!不是我们命苦,只是我们遇上了一群不该遇上的人!就是因为有他们,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才被扰乱;就是因为有他们,我一不小心才成了通缉犯;就是因为有他们,可怜的老何和无辜的哲仁才会入狱;就是因为有他们,我可怜的妹妹才受尽劳苦!”

    师可可点点头。

    向小晚更是来劲了:“真想不到,那个堂堂偌大的世家,名声响亮的名门望族,行为却如此粗俗!坑、蒙、拐、骗、扛着君子的大旗,却做着禽兽的行径,事后还摆起一副事不关起高高挂起的神态,是我们跑得慢,是我们没有主张,是我们愚昧,风水世家不愧是风水世家,是我们失礼了!”向小晚又对沁茶做了一揖。

    师可可满脸诡笑,得意万分:说得好!不愧是我大碗哥!

    沁茶才贸然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作的那一揖是这个意思,可怜自己还以为他在仰慕风水世家、自己还洋洋得意!

    来福枪在沁茶手里被握得咯咯作响。

    稳稳握住这把枪的,是弦伯的手。

    沁茶冷哼,气呼呼打开黑白电视机,冲师可可撒气道:“难道你没看昨天的新闻么?哦?你家里面不会穷得连电视机都买不起吧!”

    黑白电视机沙沙响,过了一会终于开了机,画面浮现出来,一位端庄貌美的播音员坐在主播台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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