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亡角斗场
第三章 死亡角斗场 (第2/3页)
女孩的神色和艾琳有八九分相像。
无聊的课程在向小晚的涂鸦中很快过去,傍晚放学,艾琳和卫莎莎又来邀请向小晚兄妹到风水世家做客,向小晚婉言谢绝,和师可可回了鱼丸店。
夕阳残红如血,照着昏黄的大地。
向小晚和师可可的停下脚步,一阵烟尘被风卷起。
师可可满眼惶恐!
鱼丸店外,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早已等候在一旁,为首的是一个提督模样的男人:他一身灰色军服,一只瞎眼斜蒙着黑色眼罩,脸上被刀枪刻满疤痕,脚下的皮靴戴着刺刀磨得铮亮,体格硕壮如巨人,即便是坐在凳子上也比正常人高出一头,手里的锁链子上牵着一条桃木制的玩具马;左侧站着身穿军装、帽子上别着一枚金色烟枪的标徽、脸上生着老鼠一样八撇胡子的瘦削男人;右侧站着一身黄裙子、带着怪异墨镜的男人——囧叔鬼谷良!三人身后,是十来个穿黑色劲霸服的练家子打手——
玩具马看见师可可的立即想冲上去,被锁链轻轻一拉震倒在地,无力哀鸣。
向小晚惊奇:“你们是什么人?”
提督坐在凳子上冷笑。
鬼谷良神色颓废:“这位是麦哲伦提督,同时也是伟大的光明社的主君,旁边的这位是光明角斗场的场主克莱武子爵,也是光明社的副君;至于我,偶尔做一下临时工挣点外快,但主要工作还是担任执法队队长。”
鬼谷良低下头。
向小晚大惊:莫非这就是哲仁所说的无恶不作的光明社?阴险毒辣的光明社!
师可可恐惧之极扭头就跑,麦哲伦的身影瞬间消失,“啪”一声巨响——师可可被麦哲伦的耳光狠狠抽翻在地、打了三个滚才停下来,翻红的嘴角满是血泥!
“见了孤就这样打招呼?”麦哲伦淡淡生气,站在两人背后,身影高大如同泰山,帝王的威压散发出来硬生生遮黑了半边天!
向小晚被惊呆了,两根拐杖顷倒在地;玩具马哀叫着又是要冲上去,被克莱武不耐烦的铁鞭抽掉了一条腿。
“等等!”囧叔趴在地上抱起玩具马,慌忙挣扎爬到麦哲伦脚下:“主君!可可她还年小尚且不懂事,请主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可一直以来都很听主君的话,主君交给的任务可可都完成得不是很好吗?请主君消消气!”
麦哲伦忽然笑了,反复抚摸着囧叔的脑袋:“果然有狗的血性,通晓事理,明辨是非,摇着尾巴感探主人的心意,帝国需要你这样的良犬,哈哈哈……”
身后的十来号打手都跟着笑了。
鬼谷良也陪着呵呵笑,转身对师可可说:“可可,主君能免掉你的‘服工役’已经算对你特别开恩了,快把捉到的蝽灵拿出来献给主君!”
师可可勉强爬起身来,呸在地上一口血泥,一动不动;鬼谷良急了,一把抢过师可可随身背着的布包;师可可抢不过鬼谷良,于是随手抽了他一记耳光:“走狗!”鬼谷良不以为意,仍然笑呵呵双手捧给麦哲伦:“君主请笑纳。”
麦哲伦一只手掂了掂,眉头紧皱:“怎么才这么点儿?是不是——”
鬼谷良大为慌张,亲自接过布包翻了翻,外兜里还有一千三百元的大钞——除了十张大钞干干净净,剩下的三张被攥得褶皱不堪。
麦哲伦笑了:“不错嘛,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蛮能干的时候。”
鬼谷良开心笑着说:“主君,这样算来,服工役是不是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我知道您是一个讲诚信的人,您当初说过,等服工役一到,就可以——”
麦哲伦哈哈大笑:“当然!孤一言九鼎,承诺一定会兑现!”
向小晚脸色青黑:“喂,‘服工役’算哪门子鸟蛋?”
麦哲伦和克莱武愣了,十几个打手凶神恶煞亮出家伙事。
“慢着!”老何叼着一卷烟缓缓走出,手里拿着十张钞票随意扔给一个打手:“这小子是我老何的人,服工税,我就先替他交了。”
打手刚想接过钞票时,忽然听到“咔”一声响——打手的手骨竟然被薄薄的十张钞票硬生生压断!打手大惊失色,吓得瘫坐在地上手臂神经传来剧烈的麻木感,再看看自己的手:却又是完好无损——这并非幻术,而是威势,光凭威势就能让人切切实实体会到断腕的痛苦,这正是强者尊严的象征!
老何全身骤然散发出恐怖威势,丝毫不逊色于麦哲伦!
麦哲伦死死盯着老何,死气在风中蔓延。
老何镇静自若,慢慢吐了口烟圈,缭绕的雾气在缓缓上升。
其余的打手暴怒,抄起刀枪就要往老何脑袋上砍——
“住手!”麦哲伦从威势中缓过神来:“何老板可是每月都按时交服工税,我大光明社,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
老何不屑地哼笑一声。
克莱武看了看麦哲伦,也随即会意这老头子绝非等闲之辈,于是捡起地上的钱:“江茗是我大光明社所管辖的地盘,华夏人在这里只许进不许出;每一名华夏人都有义务在军工厂服七年义工,除非缴纳每月一千元的服工税,直到七年为止。”
“谎言!”师可可恨恨盯着麦哲伦:“军工厂只不过是个火葬场,进了军工厂的人,累死、病死、折磨死的不计其数,却从来没看见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麦哲伦不屑一笑转身离开:“死的原因只能怪自己太弱,和孤有什么关系!我们走!”
克莱武夺走玩具狗,一行十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只剩下爬在地上的鬼谷良。
鬼谷良站起身来,想要搀扶师可可:“可可——”
“滚开!软弱!孬种!没骨气!汉奸!我师可可没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爹!”师可可把鬼谷良推翻在地,哭着转身跑入黑夜中。
鬼谷良傻傻跪在地上,看着师可可远去的身影。
向小晚默默捡起了拐杖,一瘸一拐走进店里,取了一大瓶二锅头、两个大碗摆在鬼谷良面前。二锅头开盖,浓烈的酒香如清泉在两个碗中飘散四溢。向小晚盘坐在地,先独自干了一大碗。鬼谷良看到酒,也默不作声干了一大碗。
失败,侮辱,狗一样活在世上,千疮百孔而又支离破碎的家,对世界感到无能为力,再心酸也不能说出口,所有痛苦都在心中慢慢酝酿。
男人的痛从来不需要多言,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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