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爵之觞

    第55章 三爵之觞 (第2/3页)

今匡梁已经将酒樽递到了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明月只好再度硬着头皮,含笑接过,慢慢饮下,喝到一半,还差点呛到,惹得在座众人一阵发笑……

    明月前世是个好酒之人,他父亲也在老家农村里弄过自烤酒,每次回去,他就会和父亲、亲戚们坐在火炉旁,喝上几杯,倒也怡然自乐,只可惜喝酒开不开心,要看跟什么人一起喝,今天的酒虽然不难喝,但他却味如饮鸩。

    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族。

    一时间,他竟有点想念那个家,也想念无人敢逼迫他做任何事的赵国了。

    心一横,将第三杯酒统统喝下肚,明月已经有点摇摇晃晃,他知道自己这从未被酒精浸淫过的小身体算是到头了,再喝下去,只怕要出丑。

    谁料,匡梁却不饶他,继续拉着,要再饮几杯。

    “我不能再饮了。”

    明月皱眉拒绝,匡梁红扑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长安君这是瞧不起我么?喝!不喝便不算大丈夫!”

    那老儒滕更也站起来为匡梁帮腔道:“长安君,受人敬酒,可不能不饮啊,否则,我这做殇政的,可要加罚你了!”

    明月怒从心起,也不管后胜先前给自己的暗示,一拂袖子,甩开了匡梁的纠缠,说道:“说不饮便是不饮!”

    他便对头戴儒冠的滕更说道:“我曾经在简牍上读到过古人饮酒的礼仪。君子之饮酒也,受一爵而色洒如也,二爵而言言斯,礼已三爵而油油,以退,退则坐。意思就是,喝三爵便可,量足为止,此乃温克,否则,就是惟酒无量不及乱了!”

    “老先生,这是儒家倡导的饮酒之礼吧?既如此,今日何必逼我?”

    滕更的那张老脸面色如常,微微一笑,避开这个问题不谈,反倒说起了一件往事。

    “当年,魏文侯与大夫们饮酒,命公乘不仁为觞政,公乘不仁办事非常认真,与君臣相约:’饮不觞者,浮以大白‘。也就是说,谁要是杯中没有饮尽,就要再罚他一大杯。没想到魏文侯最先违反了这个规矩,饮而不尽,于是公乘不仁举起大杯,要罚他的君上。魏文侯看着这杯酒,并不理睬。侍者在一旁说:’不仁还不快快退下,君上已经饮醉了‘。公乘不仁不仅不退,还引经据典地说了一通为臣不易、为君也不易的道理,说:’今天君上自己同意设了这样的酒令,有令却又不行,这能行吗?‘魏文侯听了,说了声善!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饮完还以公乘不仁为上客……”

    说完这个故事后,滕更理直气壮地说道:“先师孟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权也。虽说三爵则止是礼,但礼也是可以变通的,今日的宴飨,是为了庆祝齐赵结盟,多喝一点也无妨,这便是权变之法了……”

    匡梁十分得意,大笑道:“长安君,你这就没理由不喝了罢,来来,我便以大爵饮酒,你只需用小樽,这样行了吧?”

    这种唱双簧逼酒的做法,是有些无礼了,然而太子建似笑非笑,后胜旁若无事,其余齐国的卿大夫们也都在看热闹。将长安君灌醉,让他出丑,大概是齐人计划中的第一次下马威,太子建可跟坐上众宾客说好了,宴席上,要轮番去敬长安君酒的。

    明月已经察觉到了,虽然齐国明面上对自己的到来十分欢迎,在迎接招待上没有丝毫怠慢,分给他的府邸也是最大的。但依然有那么一小撮人,在许多事情上刁难掣肘,尤其不让他的兵卒入城。这好像是要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捏的人质……

    明月知道这样下去,今夜自己只怕会很难受,类似的情形,前世做小公务员陪领导喝酒时,他遇到过无数次,那种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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