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哭丧

    第四章  哭丧 (第2/3页)

    张员外有些执拗起来,“一两罢,你又不差这一两银子。”

    见张员外要耍赖,雪兰哼哼冷笑两声,“主家老爷,您说得真有趣,我这一跪,一哭,都不是一般的本事。眼泪说来就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现在你想反悔,门可都没有。”

    张员外索性把手背到身后去,挺了挺腰背,“我就是不给,你又能如何?”

    雪兰眨了眨眼,张员外有些财势,就是此时,只要他一招手,自己就会被人扔了出去。雪兰一耸肩,摊了摊手,“不能如何,钱我不要还不行么?那么,我告辞了。”

    张员外不由得冷笑起来。不过是个丫头,她能如何?难道还能翻出天么?!自己就算不给她的银子,她还不是一样灰溜溜的走了么?张员外越想越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有人哭了棂,还哭得如此风光。现在人又自己跑了,他可不就是又赚了名声,又省了银子。

    张员外一甩袍袖,就要往后走。办丧事很多地方还要他去料理,他此时可是最忙着的。

    可是张员外忘了,雪兰是岁县里唯一一个敢接这哭丧活计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悄然做这活计有两年的人。

    张员外刚走到一半,就听到前面响起了一声尖厉的叫声——依……呀呀!,那叫声三分似悲,七分含怨,里面还夹些戏曲味道,抑扬顿挫,压过了棂堂里所有的声响。

    张员外一转回头,只见雪兰已跪在棂堂前,扬着袖子,不住的捶着拜垫,“我的主顾啊,您睁开双眼看看罢,您看看罢!我为您受了何等的委屈啊,您的子孙啊,他们啊……他们请……”

    雪兰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拉住了。拉她的正是刚刚的张员外。

    棂堂上忽然寂静无声,连一根针落地似乎都能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张员外和雪兰身上。

    张员外的脸都青了,他后悔刚刚不该不给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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