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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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10 (第1/3页)我坚持着不让自己垮下来,咬着牙说自己一无所有,在那些人对我们无可奈何的时候,戏剧性的变化开始上演!!
他们带着我们去到一个大大的房子里听所谓的观念转变课,主讲的年轻人一脸的肥肉,从几何倍增学一直讲到一个堆满金钱的世界,讲到了帅哥美女,讲到了婚姻家庭。
我们就是要大家转变以往的那种最“中国”的观念,那么提到观念,我就不能不做一些一些解释,观就是看法,念就是想法……
轰轰烈烈的掌声此起彼伏,空旷的屋顶,灰尘慌不择路的陨落,落在了桌子上,落在了眼睛里,迷迷的疼痛。
手里握着一叠厚厚的人民币,在桌子上使劲的拍打,跳跃的光线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上流淌,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
时间在庸碌中飘逝,转眼不见的流年,那些想做的事情,那些还未来得及成型的理想,都在这消磨中,变得渺茫。
我清晰的听到有一些东西破碎时发出的声音,小四还好吗?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太原,还不知道我已经从太原走到了忻州,他那么执着的爱着自己的理想,离开家人,离开爱人,离开了这世界所有的关怀。
他走的时候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为了理想和信念存活,我问他理想和信念的区别,可就在那个时候,车站的工作人员通告了列车就要开车的消息。
那是一个未解的问题。
我想在太原找他问个明白,可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狼狈,再见面,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或许到那时,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一个叫做小四的孩子,也或者就没有了一个叫栗木的人。
他们都要死,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因为他们在心里堆砌起了自己的天国,可是就在咫尺的距离,发现天国里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里不是理想,而只是一个没有疼痛的地方,理想允许疼痛,但是天国不允许,因为天国里没有理想。也不需要理想。
尝试过两次的逃离,在他们对我和妮子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用最原始的办法,躲避和奔跑,来支撑自己的理想,被抓回去的时候当然免不了挨打,妮子一次次的变成他们泄欲的工具,那些不分白天黑夜的日子里,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被送进那扇门,也有人被离开,但都是在深夜无人知晓的时候不见了影踪。
那么多的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不分男女老少,脚对脚排成两个“一”字,妮子像鸵鸟一样的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的肩,抱着她的疼痛慢慢入夜。
会有男人在半夜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呼吸,接着就有女人急促的喊叫,人性在囚禁中扭曲,我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骑在一个女孩身上,看到了这些,心里是那么的难受。
有时候妮子也会说一些难听的词语,接着就会招来一声肮脏的谩骂。这些事情习以为常了,所以在又一次吃晚饭的时候那个叫十三妹的陕西女孩说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在赚到钱之后找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来伺候自己,“伺候”,那么尖锐的词语,在一个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怎么就变得稀松平常,那个男人将手放在十三妹的胸上,笑盈盈的说那是不远的将来就要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你还是我的。
我在他们的嘴里也经常听到一些未来和明天这样的词语,他们没有理想,但是他们还有未来,还有明天。
在他们的嘴里,这些词被一遍遍的说出,没有一点造作。于是又想起了“苦海”。想起了那句关于苦海的描述。
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只要保持自己的头还在上面,任凭苦海再怎么翻滚,也不会被淹没。
这是一次迁徙,没有任何准备的迁徙,中午的时候开始收拾行李,然后是三五成群的离开,我和妮子被分开了。
在那次迁徙中,我又一次见到了小裴,她的眼睛上,有墨绿的眼影覆盖。长长的睫毛,好像在拼命的掩饰着什么。
她看见我,然后从几个人身边走过,跟在我旁边的两个男人点头哈腰的向她问好,然后在她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又转过了头。她对我说,妮子还好吗?我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安然的走过,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不是因为恨她,而是我害怕再次触碰那种荒芜的眼神。擦肩而过的罅隙,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药水。
“拿着这个,伤口疼的时候抹上一些,会好受些。”
我不知道自己扔掉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宁静的抛物线,没有知觉的陨落,然后听见它破碎的声音。
“我不需要这些。”
“栗木,我不需要这些。”这是谁说的一句话,那么的清晰,在记忆的深海里,沉甸甸的安放。是董蓝,是他,那是在我们一起泡网吧的时候,他对我说的话。她和女朋友分手了,我将一支烟递在她的手中。
“蓝,抽支烟,会好一些。”
“栗木,我不需要这些。”
“这样的过程不是爱情。”
“不,你丢掉了一个字,应该是这样的过程不止是爱情。我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都嫁接在她的身上,包括成长,包括苦难。它不止是爱情。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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