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第3/3页)

给林洁点上烟。她的手指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轻微的一点活动,便会有一些透明的东西坠落。

    丁晨给她拍去了身上的雪,那些导倒挂在她留海上的冰凌,发出清脆的因为碰撞而产生的声音,有如悬于檐角的风铃一般。仓促的清澈。林洁没有动拿眼斜斜的看着丁晨,任由他将自己身体上的雪花赶到地面。

    “冷吗?”

    丁晨在打落了雪花之后,慢慢的问。

    “在雪地里呆的时间久了,就不觉得冷了,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就会变得和外面的温度一样,永远就没有了冰凉的感觉。”

    她狠狠的吸着烟的同时开始剧烈的咳嗽,口里的热气和冰冷的雪花一道,被迅速的冻结成一片灰白相间的雾气。那雾气并没我马上散开,遮挡在林洁的面前,苍白如同一张扭曲的鬼脸。

    林洁用小指和无名指夹烟,红色的烟头,伴着她的呼吸一明一灭。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丁晨问,他看着她,有些心疼。

    “那你想我应该在哪里?在没有冬天的地方?在四季都阳光明媚花朵绽放的原野,在窗明几净空调开放的房间,还是在妈妈的旁边安静的靠在她的怀抱?”

    林洁还是那么尖锐,有些答非所问的说着。

    “你的家人呢?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吗?你为什么不回家去?”

    “家?什么是家,是一个有爸爸和妈妈的地方吗?是一个有温暖的地方吗?还是一个有花有草有蓝天有绿水的地方?我不曾见过家的样子,你能告诉我家是什么样子的吗?”

    “关于你的故事……”

    林洁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看似无奈的征求,却给了丁晨一个明了的答案。关于往事,她绝口不提。

    “当然,你有缄口不语的权利。”

    丁晨努力的给自己找到一个台阶,他在她的面前,有种无所适从的惶恐。丁晨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慢慢的吸了一口,在那些燃烧的香烟的躯体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若隐若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