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第3/3页)

不见。

    她消散了,淡淡的消散,消散如烟,消散如尘,消散如同一个虚无的梦境。

    她的世界,归于黑暗,一如梁遇春关于宇宙的感言。

    黑暗的两极,世界只是两极中跳跃的一段星火,一切从黑暗中来,最后归于黑暗。

    宿命中注定的东西,潜移默化,让处于攀爬之中的西西弗斯,最终没有走到自己的山顶。

    然后永昼中的人不知道黑夜的绝望,永夜中的人看不见一丝的亮光。起步,请停下。

    “林洁,请允许我收藏你的故事,我在乎这幅描写梦境的画面,也请你热烈的生活。其实世界本没有错,不要再让无处安放的思想流离失所,永远回归不了它清澈的本源。人如果对了,世界也不会错到哪里,如果我们在某一次的苦难中唐突了世界的源,那就得我们回头看看自己脚下的身影,是不是我们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整理我们的曾经。”

    丁晨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替丁夕辩解,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生搬硬套的话语。

    可是在他的心里,他能感受的到林洁的消极和她的绝望。丁晨忽然之间厌恶了那些围观的人群,也包括自己和丁夕在内。

    他感觉到他们好像是在观赏陈列在林洁心口的伤疤,越是残酷,越是惨不忍睹,就越是能给他们带来近乎变态的快乐感。

    他们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中那些看客一样,高高在上,看的心安理得,看的神采飞扬。

    他们的目光,让他从中攫取了太多包含悲哀的成分,一种上一阶层群体对于比自己更低一层群体的优越感的悲哀,尽管他们并不比她所在的层面高多少。

    蓦然间的想法,寂静的闪现,不带任何喧嚣。“你听说过苦海这个词吗?”

    林洁在听到丁晨的话后半晌才说。

    “怎么?”

    丁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问这个,满脸的疑惑。

    她于他,只是一个未为人知的谜。

    “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是苦难吗?”

    “不全是,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只要保持我们的头在水面上,还能喘气,任凭苦海再怎么翻滚,都不会被淹没。我没有要责怪那个女孩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们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