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意外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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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意外的成全 (第1/3页)

    (他他自叙)

    秋天的落叶来得有些萧索,在我不懈地努力下,小眉却迟迟没有跟我和好的迹象,感情或许是这个世上唯一一项无法用付出与回报对等来权量的事情。

    十月中旬的一天傍晚,下班步行回家,路过楼下的街心花园,脚步声惊扰了低矮灌木丛的一只不知名的什么鸟,扑闪了一下黑色的羽毛,转瞬便隐匿到更深的墨绿中去。

    或许是过于关注于自己的内心,不大的动静惹得我心头一惊,吐了口气,仰望天空。却不想今天这晚霞来得煞是诡异,紫红的扎染画作上分明是一张阴冷的笑脸,我加紧了步子,揣着颤悠悠地心事疑窦丛生地向家走去。

    门是虚掩着,不是遭贼了吧?!掏出的钥匙被紧紧地捏在手心,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我敛了脚步,屏住呼吸,棉袜的袜跟尽量贴合实木地板的平面进行紧张的平移。

    客厅里没有人,透过通往阳台的门,可以将这个房间的祥和平静一览无遗地尽收眼底。豆丁的小房间也没有异常,衣柜闭合着,要不是知道他一早被他外婆接回去度周末,小家伙恶作剧般从衣柜里蹦弹出来也不足为奇。

    只剩小眉的那间了,刚走到房门口,就闻到浓浓的碘酒的味道,这种气味总会轻易地勾引我想起医院走廊上的苏来水味,很不吉祥的味道。床上没有人,床单被褥却很是凌乱,像刚刚遭遇过殊死搏斗的战场。

    绕到梳妆台的另一侧,眼前出现的完全是一部惊悚电影中的画面,苏小眉色苍白地横倒在地上,额上大粒大粒地汗珠将发丝凌乱地攥成一簇一簇,身旁零散着浸染了鲜红液体的棉球,倾倒在地的碘酒药瓶已经流空。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右膝盖下方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样的利器活脱脱地削去一整块皮肉,那皮肉却仍是虚浮在骨头上,血已是淌了一地。

    “小眉,我是他他,怎么弄成这样的?”我托起她的脑袋,期望能唤醒她已不大清明的神志。心底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限恐慌,害怕就这样与她分道扬镳在生命的路口。对她,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完成,还有太多的债,没有偿还。

    剧烈的摇晃让小眉似乎恢复了点神志,颦着眉,努力尝试着辨清面前来人的模样。

    “痛,好痛……救我,医……医院。”断断续续地嘟嚷出这一句,苍白的嘴唇便再次闭得紧紧的,头一歪昏死过去。

    “小眉,坚持住,我们这就去医院。”

    费力地将昏迷中的她架在背上出了门,身上的她已失去了重量,脚步是虚的,跑着跑着腿愈发地软了起来。很害怕再一步就会和她一并栽倒,可是在看到她醒来之前,我是完全没有了栽倒的理由。

    在我坚持不住的最后一秒,一辆香槟金的的士停在了我的身旁。

    的士司机是个热心人,一看这架势,连闯数红灯将我们送到了就近的人民医院。到了医院后,又直接免了的士费让我送去接诊,却不想已过了正常门诊的点,只有辗转到急诊的接待室。

    吊水吸氧的同事拍了片子,伤口面积虽大,好在伤得浅表,没有伤及骨头。只是拍片子的阿姨看着我的眼神很是鄙夷,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尝试着说。

    “丫头怎么伤成这样的?”言下之意,言简意赅。再是一个不擅长照顾人的男人,也不至于将女伴伤成这样。

    “我也不大清楚,回家见到的时候就这样了。”我实话实说。

    “这样的伤口,你来这之前,就试图尝试着用碘酒给她消毒?简直开玩笑不是?!”

    “我……。”

    还未待解释,小眉蠕动着焦躁的嘴唇,轻哼出声。

    “嗯……嗯,水……。”

    我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将水杯中的水慢慢地倾入她干燥的嗓子中。喝了些水,小眉似乎恢复了些生机。

    “那个,那个碘酒是我自己消毒用的,家里没有人。”她只说了一句,就眼睛又闭上了。皱皱的眉头间,像是凝聚着永远抚不平的伤痕。

    “唉,你们年轻人,太玩笑了。”阿姨摇摇头,终是无可奈何地走开了。

    须臾,换进来一位不惑之年的老者,想是一位外科的当值专家。老者查看了一下小眉的伤口,神色有些凝重。

    “丫头,这罪是遭大了,按照伤口的面积,没有十来针是下不来。”

    “除了缝针,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老婆从小就最怕打针,很护疼的那种,拜托您想想别的办法。”我言辞恳切,试图将小眉的疼痛将到最低的策略。

    “没别的办法,这伤口面积太大,只有缝针,而且以后肯定会留疤。她这是怎么弄的?再是什么,也不容易弄出这么大的伤面啊!”

    心脏有停跳的冲动,负疚感自责感愈发地难忍。当初离婚时自私的将小眉留在身边,就是想更好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不想两年来相处下来却形同陌路,她受了极重的伤,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我,而是怎样去独立地处理伤口,时至今日我才得以第一直面对她造成伤害的程度。这样的发现,有用指尖一根根地撕扯着心脏上那些脆弱神经的窒息。

    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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