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樱花落下需要三秒

    第六十章:樱花落下需要三秒 (第2/3页)

    吃午饭的时候,简俊约了别人餐叙,所以她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吃完饭后她接到了一个无名的电话,就问:“你找哪位?”

    对方却久而不语。就在林伊椤以为是打错了的,想要挂断电话时,一个冷的陌生的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林伊椤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而后冷静了下来,她想自己一定是没有当面和他说话,要不她一定会这么冷静!

    她没有迟疑的说道:“我像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林伊椤太过于了解他,她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和被人谈什么的人,他曾静告诉,永远不要主动和别人谈论什么,那么你的弱点都会暴露出来,警觉一下子便告诉她这意味着什么,她虽说不及他聪明但是她也不会傻到就会去赴约,她拒绝了,而后果断的挂断电话。

    而后管家说道:“简太太,这是简先生走后说要您过目的请帖,他说您要是不喜欢的话,就重做。”说着,就把一封制作精美的喜柬放在了桌上。林伊椤拿起桌上的请帖,心里便是一跳,一拆开看,金粉的字再大红底色上洋溢着一种遮不住的喜气。

    珠联璧合,佳偶百年。

    八个字金光闪闪,闪得她眼都花了。管家退了出去,她一个人呆在那里看着这喜洋洋的喜柬。她根本不知道,原来伤口就是伤口,即使结了疤,一旦揭开,还是血淋淋连着肉。

    她明知道她不该在去想,但是那个冰冷的声音还是会环绕在她的耳边,她想她如果不去的话,她今晚就别想再睡了,她挺着肚子让司机带她去了那个他所说的地方,那个地方她在熟悉不过了,车开到了永平南路的那幢公寓下,她没有下车,往上一望,只见窗子开着,窗帘翻飞在外,在楼下都清晰可见。她知道,自从那天以后,窗子就一直没有关过了——因为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踏入那房子一步,而他也更不会来了。

    现在在大厦底下,心里想上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好吧,上去吧,最后一次,看最后一眼……然后她就会和过去完全断绝

    她游说着自己,不知怎的,双脚已踏入大楼,人已在那间仿古电梯里了。铁栅的花纹仍然一格一格,将阴影投再她的身上、脸上。她在想,这个情景,倒让人想起了张爱玲的小说。她的文总是一种华丽而无聊的调子,自己正像她笔下的人一样,绝望地在茧子里挣扎着——越挣越紧,最后终于不能弹动了……

    她找出了钥匙,钥匙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轻轻地开了锁,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其实也明白,不过是怕惊醒了自己——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丝住人的痕迹也没有。

    她在玄关换了鞋子,想过去一样,将皮鞋放入鞋柜。出人意料,鞋柜里还有一双蓝桀羽的鞋子,想来是他旧日里换在这里的,两双鞋子并头排在了一起,就像许久以前一样,每次都是他先到,而她会稍后一点由公司过来,每次放鞋的时候,她都会将自己的鞋子与他的鞋并头排在了一起,像一对亲亲热热的鸟儿。

    她缓步走到客厅去,鱼池里的鱼已经全部饿死了,一条一条漂在水面上,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池里的水也绿得发粘。她怔怔地想着这屋子当日的生气和热闹,公事太紧张,只有这里他们才是完全放松的……偶尔他带一点稚气,会在她进门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就那样吻她……

    主卧室一进门就是一扇纱屏,这扇纱屏还是她买的,看着喜欢就叫家具店送来了,收货时言少梓也在,家具店的送货员一口一个“太太”地叫她,叫得她脸红,送送货员还对蓝桀羽说:“先生,你太太真有眼光,家里布置得这么漂亮……”

    她脉脉地绕过那张华丽的大床,床上扔着一件蓝桀羽的西服外套,大约是他匆忘在了这里的。现在放在空荡荡的床上,点缀出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在这屋子里一样。她在床上坐了下来,拿起了那件衣服,细心地理平每一个褶皱。

    他们也拌过嘴,多数是为公事吵。他生气时总是不理她,一个人关在浴室里不出来,仿佛小孩子。有一次气得厉害了,说的话很伤人,把他也惹得生气了,两个人冷战了几天。有天下班后他说有应酬,叫她陪他去,她于是上了他的车,他却将车开到这里来了,结果当然是和好如初……

    结束了,早就结束了,甜的、酸的、哭的……只剩了这空荡荡的屋子,哀悼着逝去的一切……

    他还有到,而她却在这里缅怀吗。而最后她没有从那扇窗跳下去,她想,她还是舍不得不是吗,不管他怎么伤他,她还是很贱的舍不得!

    她将那件外套平平整整地铺在了床上,而后站起来,她记得浴室里有自己最喜欢的一瓶香水,她不想带走它,塔是属于这里的。可是这里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她只想把它倒掉,离开熟悉的味道,离开熟悉的这里,永远……离开……

    推开浴室门的一刹那,她却彻彻底底地傻掉了。

    浴室里的蓝桀羽也愣住了,他的手心里还握着那个瓶子,那是她的香水、她的味道……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的她……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竟有一种想扑入他怀中痛哭的欲望,她知道她不该有这种想法,她恨他,恨死了他,她恨不得杀了他,但是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心理那个角落还是塌陷了!

    他也怔怔地看着她,棱角分明的水晶香水瓶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掌中,割裂着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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