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温柔的囚禁

    第五十章:温柔的囚禁 (第3/3页)

我不想这么快办喜事。”

    “你是根本就不想结婚!我每次问你你就敷衍,你还惦着蓝桀羽!”

    她气得发抖:“简子俊!”

    他摔门而去了。她气得发晕,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腹部有些刺痛的感觉,她赶紧找了地方坐下,平复自己的心态,这是迟早会发生的,她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太勉强,每次她表情稍稍不对他都会疑心,只不过今天他终于说了出来而已,想必也是忍无可忍。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他一向也很大方,没有小心眼过,可是只要他们之间一牵涉到易志维的名字,准是一场冷战。他一直没有放过心。

    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回来了,低低的:“伊椤,对不起,你没有生气吧?”

    他就是这点好,肯认错,肯哄着她,不像蓝桀羽,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从来不曾想过顺着她。她在心里一惊,怎么又想到他身上去了?所以连忙地说:“我怎么会生气,晚上我陪你吃饭吧。”

    他高兴起来:“好啊,我叫秘书订位子。”

    晚餐时他也特别的陪小心,还叫了乐队替她奏了她喜欢的莫扎特。她笑着说:“够了,够罗曼谛克了——气氛像是又要求一次婚似的,你求过了,我也答应了,不用再来这一套了。”

    他趁机问她:“那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她想了想:“再过几个月吧,等到冬天里,正好去瑞士度蜜月,你不是喜欢滑雪吗?”

    他嘟囔:“瑞士现在已经可以滑雪了。”

    她终于笑起来:“你怎么这个样子?我要叫你的秘书们来看看才好,你这个表情,就像我们家圣贤被抢走了玩具一样。”

    他嗤笑了一声:“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比喻。”却握着她的手,郑重地说:“伊椤,我真的是没有安全感,你早早嫁了我让我安心好不好?”

    她被感动了,含糊的,低声地,说:“那么……等你忙过了,你选个日子吧。”

    他欣喜若狂,竟横过桌子来吻她,吓得她连连往后闪:“你真是疯了!人家全看着呢!”

    他说:“怕什么?我申请提前吻新娘而已!”回过头去告诉侍者:“给我个面子,我就要结婚了,今天我请全餐厅的客,请大家随意!”

    一餐厅的人都鼓起掌来,还有人叫:“恭喜!恭喜!”

    他道着谢,趁着她呆住了,正好扶住了她的脸给她一个长吻,大家闹得更凶了,连侍者也鼓起掌来,笑嘻嘻地说:“恭喜朴先生林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她就知道她会嫁了他的,不是吗?

    而暮阳那边,她也不敢经常去,只是偶尔会去看看他的近况,她知道他不喜欢看到她。

    婚事陆续地筹备着,订婚纱,拍照片,印请柬……她也没想过结婚要买这么多的东西,新房里要重新装修,换家具,弄得乱糟糟的,正好让他有借口搬到她那边去。

    其实也没什么,直到那一天,那天早上他在家里找领带,找不到了问她,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问,躺在床上惺松地说:“第二扇门里第四个架子上都挂着呢。”

    他问:“哪有第四个架子?”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橱是单开门式的,没有那些复杂的架子隔扇。蓝桀羽的公寓里是占了一堵墙的大衣橱,一排十六扇橱门可以全部同时打开折在一边,他找起东西来总是心急火燎,又非要那个颜色的不可,她就和他的秘书似的,让他逼出来了,一问就答得井井有条,第几扇里第几个架子上,省得他着急。

    她怔了几秒钟,怕他疑心,连忙说:“我来给你找吧。”起床了替他找出来,放在他衬衣上比一比:“这条颜色不好。”随手抽了条雪青色的:“配这条吧。”

    细心地帮他打好领带,他却抓住了她的手:“伊椤。”

    “嗯。”

    “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样。”

    她笑着推开他:“肉麻死了,谁要听你说这些,还不上班去,不是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吗?”

    他走了,她也没心思睡觉了,闷闷地换了衣服,闷闷地坐下来化妆。突然看到他的公事包放在梳妆台上,心里就好笑,丢三拉四的,今天好容易出门早了一点,准又得跑回来拿。因为包挡住了镜子,也就随手拿开,不料里头的文件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更加的好笑,份份上头印着红色的“ASAP”字样,而且每页都有淡灰色的“DON′TCOPY”的水印,一看即知是公司最重要的文件,却这样包也不锁,随便乱放,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拾起来,一份一份地替他理着,目光多少瞥见了几个字,中间“蓝氏”两个字一看见,就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不等看完,脸色就变了,翻了包里其他的公文来看,背心里出了涔涔的冷汗,她全神贯注,连朴明熙上楼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直到他站在门口了,她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望着他。

    她的口发干,声调僵硬地说:“你就不可以用一些正当的手段吗?”

    他说:“我做事情一向正当。”

    她说:“这样的不计手段,这样的卑鄙……还叫正当?”

    “他蓝桀羽又算什么正人君子,商界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过是设了个圈套,他自己贪图利益,要钻进去。”

    她说:“原来上次你去日本,是为了游说银行中止对蓝氏的信贷,你是蓄谋已久。”

    她心里发寒,她一直知道商界中,没有什么正经的手段,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么大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