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我带你一起走二

    第 16 章我带你一起走二 (第3/3页)

!”郭念云双腿发软,一下子坐在凤案上。

    “太后,请节哀吧。”

    “呵,皇上驾崩了,龙体呢?”郭念云不大相信。

    “龙体被,被吐蕃大军掳走了。”

    “什么?你们连龙体都保不住,竟然还有脸回来!”郭念云气急败坏。

    “太后息怒啊,善保凤体为重埃”

    夜。朝云宫。

    蓝麟越正仔细的批阅着奏章,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就听到来人颤抖的声音,在门外禀告道:“启禀太子殿下,皇上他……皇上驾崩了。”

    “什么?”乍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蓝麟越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连碰翻了桌子上的酒壶,清冽的液体溅满衣襟也没察觉。只疾步向门外走去。走得太急,还差一点摔倒。沐雨晴赶了过来,赶忙扶住他,只觉他一只手,冰冰凉凉,微微颤抖。四目相对之时,竟看见他眼里隐隐的泪水。

    沐雨晴的心一疼,什么也没说,两个人一起往慈宁宫而去。

    蓝麟越静静的走着,那总是微笑的薄薄的嘴唇此刻紧紧抿着,不发一言,只更迅速的向慈宁宫而去。

    还没到宫殿,先就听到一片哭声。大殿里早已跪满了各式各样的嫔妃、大臣、宫女、以及太监。再往前走,可以看到几个皇子公主打扮的年轻人,晓珏她们都在了。

    除了蓝晓珏故意装出难受的样子外,蓝沫琴、蓝卓婧、蓝若瞳都哭得那么真切,蓝正曦、蓝程赫虽是男儿,但也强忍不住父皇归天的噩耗,嘴角抽搐着,眼眶湿润了。

    那么多人之中,蓝麟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钱邀月。而她此时也目光悲戚地看着他和沐雨晴。实际上当蓝麟越和沐雨晴踏进这里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已经都齐齐看向了他们俩。

    蓝麟越一颗心飘飘荡荡,视若无睹,径直向上位而去。脚步竟有些踉跄与凄惶,然后跪在郭念云面前。

    恢弘豪华的大殿之上,此时正坐着一个老人。就在刚才,她还是统领六宫的女强人,接受千万人的山呼千岁,可是现在,她却像一个平凡母亲失去儿子般悲痛。所有的人都一样,无论你生前怎样,或富贵或贫穷,国王还是乞丐,到最后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整个离殇宫的人都在悲泣,蓝麟越不知道在这群人之中,有多少人,是真心为逝去的人而哭,抑或只是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悲哀,只知道祖母、母后、母妃都很伤心。

    郭念云只知道,此时跪在面前的蓝麟越,他的悲伤,是那样的真真切切,是那样的让人深切地感受到。

    沐雨晴的心一酸,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现在的他,需要有人在他身边。

    蓝麟越于心痛难忍中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力量与温度,看向沐雨晴,悲伤欲绝的眼里有大颗的泪水。

    沐雨晴的心又是一酸,最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明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开口,而且她也清楚此时所有的语言对蓝麟越来说都是苍白的,他的心此时已被父皇驾崩的苦痛所占据,再也容不下什么了。

    这一会儿工夫,宫外的大臣也已经陆续进了宫,先哭了一阵,然后又开始纷纷劝太子节哀顺变之类的,一片扰攘。

    沐德胜看看跪在床前的蓝麟越,嘱咐女儿道:“晴儿,太子殿下与皇上的感情极为深厚,这件事对太子的打击必然很大,晴儿,你要多劝解劝解太子才是。”

    沐雨晴点点头,道:“爹爹,我会的。”

    而此时,夏箬殇正盯着跪坐在郭念云面前的蓝麟越,现在从他的身上,看不出桀骜,只有悲伤。

    很快,这漫长的一夜便过去了,而太阳,永远是照常升起。

    接着便进入大丧的阶段,蓝麟越早已脱下明黄的太子服,着孝服。人的喜悦悲苦,有时就是如此的接近,不禁让人感慨万千,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丧礼。那许多的皇家规矩,夏箬殇听也没听过,也不在意。总之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有样学样。倒也没什么差池。

    好不容将先皇的空棺入土为安,接着马上是新皇登基大典,是的,蓝麟越就是这个新皇。

    蓝麟越起身走到床上,突然命令道,“过来啊,晴儿。”

    晨。紫芸宫。

    “母后,本宫命司制房缝制了两件紫金凤袍,一件给母后一件给母妃,母后试试合不合身。” 蓝卓婧一大早和蓝若瞳分别跑往紫芸宫和清思宫。

    “嗯,婧儿真是有心了。” 钱邀月看见凤袍上绣着梨花,想着奕铉刚走,心中甚为难过,于是借题发挥,“梨花?为何有分离之花?”

    蓝卓婧知道钱邀月心情不好,这是故意刁难,但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禀母后,梨花旁边绣了橘子花,两花并列,寓意吉利。”

    “太后娘娘,还有配套的簪子,您看怎么样。”张贵妃拿着簪子插到钱邀月的发髻上。

    钱邀月照着镜子,“嗯,都不错,就赏赐你们陪哀家一同游园,另赏三长公主和张贵妃蜀锦两匹,牡丹一盆。”

    “谢母后赏赐。”蓝卓婧和张琳意赶忙谢恩。

    “太后起驾——”公公喊了起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一只捧香炉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香炉,叫到:“太后恕罪,这香炉实在太烫手了。”

    “大胆贱婢,简直有损凤目。”蓝卓婧回过身骂道。

    张琳意看见宫女说,便说:“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是那个房的?”

    “把那个香炉拿给哀家。”钱邀月很不屑地开口了。

    张琳意怒喝宫女:”太后说话你没听到吗,快拿到太后面前!”

    蓝卓婧瞪着那位宫女,宫女吓得发抖,那宫女跪着递给了太后,不敢往上看。

    钱邀月摸着发烫的香炉,思考片刻突然说道:“当年哀家侍奉先皇的时候,捧的香炉比这个烫多了,大胆贱婢,犯了错是难免的,可你竟然给自己找借口,来人啊,拖下去!”

    “母后,怎么罚呢?”蓝卓婧问道。

    “砍了她的手!”钱邀月拉长了声音,瞪了宫女一眼。

    “好,就依太后意见,来人。”张琳意接着话。

    蓝卓婧瞪着宫女们说:“你们没听见吗,还是想有难同当?”

    宫女们赶忙起身去拖那个宫女,“拖出去,拖出去。”钱邀月大吼道。

    “谁要是敢替这个奴婢求情,论罪要连坐。”张琳意在一旁冷言冷语。

    蓝卓婧眼睁睁地看着宫女被拉走,心里暗暗偷笑,“ 奴婢的命简直贱如蝼蚁!”

    张琳意冷笑一声:“太后娘娘,贱婢已处置。”

    “嗯,哀家的雅兴都被破坏了。” 又高深的说道:“你们这些狗奴才都要引以为戒,谁敢犯错,与之同罪。”

    云贵妃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听到宫女惨叫,问道:“太后,发生何事了?”

    见妹妹不知,立刻说:“妹妹啊,刚刚一个奴婢打翻了火炉,论罪当诛,太后仁慈,只是砍了她的双手,这就是事情经过。”

    “啊?砍了手?那该多疼埃”云贵妃耸了耸肩。

    钱邀月不屑地说:“哀家罚个奴婢嘛,芝麻小事,不是这么也要向你禀报吧。”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砍了那宫女的双手,惩罚未免太重了些。”云贵妃赶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