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其实他在你心里

    044 其实他在你心里 (第2/3页)

    禹贡心里又浮出一缕愧意,觉得自己委实有些欺负小孩子,但他终究是禹贡,既然已欺负了,又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不动声色点头道:“知道了,嗯,你其实还是在乎他。那我就不明白了,刚才那小子是谁,我看不出他跟袁沐有什么可比性。”

    “在你看来,没有人能跟袁沐比。我也不明白了,既然他那么好,你去要他呀?”

    褚非烟是气晕了,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禹贡却笑得淡然,道:“我倒是想,可是他不依,他喜欢女人。”

    褚非烟愣住,定定望着禹贡。禹贡一脸泰然。褚非烟不知道,究竟禹贡是心理无比强大,连断袖都断得泰然,还是根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因为压根没有断袖这回事所以泰然。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突然觉得都很好笑。她的怒气也悄然散去。她也知道,她的愤怒在禹贡这里根本没有意义。她转头看着车窗外的城市,夜的沉静和夜色中的万家灯火,觉得有些疲倦。

    禹贡也看着车窗外,面色平静,像是在思索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褚非烟看看表,已经来不及。就算禹贡开车送她回学校,再去火车站,怕也来不及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她隐隐地发现,她其实不是那么想马上回去。手机在书包里,书包在林嘉声手上,林嘉声出来找不到她,也没办法联系到她,他一定会着急,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着急地找她。思索间只觉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嘉声,她之前表示不爱他,他会那样受伤,她现在努力去爱他,他还是会受伤。

    只听得“砰”的一声,原来是禹贡下了车子,又撞上了车门。禇非烟隔着车窗望着他,他指间夹着一支烟,对她扬了扬手。

    禇非烟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回头看时,发现禹贡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指间的烟还有大半截,显是已换了一根。袅袅晕开的轻烟中,他的背影透出几分清寂。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也不忍打搅他。于是将身子拧回来,换了个姿势躺在靠背上。脑中纠葛缠绕的不知几许思绪,搅得脑子隐隐发涨。于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再去想,干脆闭目养神。

    将将要盹着之际,恍然又惊醒过来。四周依旧如水般安静,禇非烟豁然拧身向后望去,却发现车后空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禹贡的影子。她心下一惊,本能地去开车门,发现车门是锁死的。探身去开另一侧车门,亦是纹丝不动。慌乱下又欲去开后面的车门,手伸出去一半,又颓然缩了回来。

    该死的禹贡!他锁上了车门,她当然不可能打开任何一扇。

    朝着车门踢了两脚,又在心里骂了好几个变态神经病,禇非烟才安静下来。打量四周,只盼他不会离开太久。

    街边一排梧桐树,街角灯光柔和,树木错落间闪出一道身影,正是禹贡。禇非烟的心一下安定下来,恍然之下,禁不住静静打量着他。他手里拎着两瓶水,一路施施然走来,修长身姿,清俊面孔,西裤,衬衫,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的纽扣松松地开着两粒,明明是夏季,夜色街灯下,却叫人觉出几分青松寒梅的气度。

    待到禹贡走近,眼睛不动声色盯回禇非烟,她才慌乱敛了视线。

    车门打开,禹贡说:“醒了?”

    他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拎着两瓶水,手肘抵在车门框上,一派闲然。禇非烟瞪向他说:“你竟然把我锁车里!”眼神和语调里都带了几分恼怒,

    禹贡却笑着:“怎么?害怕了?”不等她回应,又说:“我不过去了十分钟,看你像是睡着了,所以没叫你。”

    “我根本没睡着。”

    禹贡依旧噙着一抹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她接过,仰头喝起来,很渴,她一口气喝掉半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她从小家教严,有外人在的时候,吃东西喝水几乎从不出声。可此时她不想理会那么多,就那样痛快地将水灌进喉咙。

    拧上瓶盖,禇非烟看到禹贡已坐在驾驶座上,唇角依旧噙着一抹笑。她觉得别扭,皱了皱眉头。

    禹贡说:“怎么?还生气。”

    “没有。”禇非烟声音闷闷的。

    “那皱眉做什么?”

    “灯太亮了,晃眼,不行吗?”

    禹贡抬手就把灯关了。

    被街灯冲淡了的夜色重新笼罩下来。禇非烟没说话,眼睛却又渐渐适应着光线,一切不甚清晰的轮廓,显得和谐而安静

    禹贡的声音淡淡响起:“非烟,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也和很多人一样,纵然知道他有常人难及的好,却免不了还要说一句可惜?”

    “什么可惜?”褚非烟一句话问出,已明白过来。

    禹贡也已说出:“可惜少了一臂,可惜身有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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