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当你受了伤

    005 当你受了伤 (第2/3页)

身。

    褚非烟最讨厌泥水溅在身上,不禁微蹙了眉。林嘉声说了句“娘的”,看那车理也没理,径直远去了,这才转向褚非烟说:“没事吧?”

    其实林嘉声更惨,他走在路的外侧,从裤腿到外套都被溅到了。

    虽然他本来就已被淋得半湿了,但被溅湿和淋湿毕竟不一样。

    褚非烟低头看着裤脚说:“没事,反正衣服也要回去洗的。”

    当时刚好是在一处路灯下,褚非烟的头发散落了一缕,垂在脸侧。林嘉声有些怔忡,想伸手帮她理到耳后,却又不敢。直到褚非烟叫他的名字,他才猛然醒觉似的,发现她又露了半个身子在伞的外头,就伸手拉她:“你过来一点。”

    他这一拉,才意识到什么,忙将手重新往口袋里塞。可褚非烟还是看到了,惨淡的灯光下,她看到狰狞的伤口,乌青的皮肉,和凝结成乌紫色的血。

    褚非烟一惊之下,猛然捉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这是怎么搞的,啊?”褚非烟的声音在阴惨惨的空气里,有些颤抖。

    林嘉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褚非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捉得很紧。林嘉声又不舍得太用力地去抽,所以挣扎了几下,他就不再努力。两个人就那样僵在那里。

    “你打架了?”褚非烟抬起头。才注意到林嘉声的头发不只是湿了、有些凌乱,而且上面还沾了尘土。

    褚非烟的眉心锁成“川”字。

    那是林嘉声在褚非烟脸上,最不想看到的表情。可她是为他,他又有些高兴。

    “没事。就是跟人起了点小冲突。”林嘉声笑着,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可褚非烟本能地就想到,他只是努力要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就是同学间打架,也断不至于把一只手弄成这样。

    褚非烟看他。他脸上没伤,另一只手没伤,身体其他部位,褚非烟不知道,独独这一只手。褚非烟看着这只手,能想得出,一只皮鞋,狠命地踩在上面揉搓。

    夜很安静,雨点滴落地上,噼噼啪啪地响着。褚非烟说:“走,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

    “嗨,不用。”林嘉声笑着。

    褚非烟自然不依:“都这样了,还说不用?”

    “真的不用。”

    “你脑袋也被打伤了吗?”

    “非烟……”

    “走!”

    褚非烟有时候也会这样霸道。只是有时候。

    周围的空气依旧是阴冷的,林嘉声却已感觉不到。衣服潮湿地贴在身上,他也不再觉得难受。

    校医务室的医生依旧态度冷漠,但总算手法娴熟地帮林嘉声处理了伤口,然后,涂了云南白药粉,用纱布将整只手包得像个粽子。

    整个过程中,褚非烟一直坐在旁边,微蹙着眉头看着窗外。而林嘉声,虽然被酒精刺得十分疼痛,却又忍不住地时或去看她,又或者随着她的目光看窗外。

    医务室的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些藤条垂在窗户的玻璃外,被雨水冲洗过,碧绿碧绿的。

    教学一楼的墙上也爬满了这种藤蔓。那是学校现存最古老的一座教学楼,整个楼是回字形格局,四方围在中间是一座院子,院子里的绿植疏于打理,长得乱七八糟的,墙角边还长着一些荒草。到了秋天,墙上的藤蔓全都变得枯黄,院子里的绿植和荒草也一并枯萎,充满了肃杀的况味。有一天林嘉声从图书馆回来,走到教学楼门口,刚好遇到褚非烟上完自习出来,褚非烟说:“你看这教学楼,像不像一座废弃的古城堡,里面住着巫婆,或者某种怪兽。”林嘉声就说:“你若被巫婆欺负了,或者被怪兽困住了,我就去救你。”褚非烟看看他说:“你行吗?”林嘉声便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舞剑的姿势,说:“嗯,其实我是个剑侠。”两个人便都大笑。

    林嘉声沉浸在回忆里,连手上包扎完了也未觉得。褚非烟站起身,彬彬有礼地说:“谢谢大夫。”但那女大夫仿佛没听见一般,眼皮也不动一下,只面无表情地说:“隔一天来换药。”

    褚非烟知道左嘉声多半不会来换药,她又央求大夫开点药酒、云南白药和纱布。大夫突然开了口,冷冷地说:“除了打架和自残,还会做点别的吗?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表达爱情。真是幼稚得好笑。”

    说归说,大夫还是低头给他开了药。

    林嘉声看向褚非烟,那表情,有点委屈,又好像还有点得意。

    褚非烟对他翻了个白眼。

    那绺发丝又散在了脸侧,那让她看起来别有韵味。她的睫毛很长,柔柔的,轻轻颤动,于淡淡春山、盈盈秋水间更添一份灵动。那一直都是左嘉声着迷的样子。然而,看似近在眼前,伸出手,却总是差着那几步的距离,他无从触及。

    最后他还是打着伞,穿过半个校园,先把褚非烟送到宿舍楼下,然后林嘉声打着伞,回去了自己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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