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踪(二)

    侠踪(二) (第2/3页)

神宫的不少见,现在的国师一派就有骊人血统,不过相当稀薄了,近乎与常人无异了。更加厚重的是在清流。”

    “你果然知道。”

    “不可说,不可说。”祝稍摆了摆手,用手小心抹去经书上并不存在的粉尘,“小有良,藏起一片叶子最好的方法是把她放在森林里,即使那是片金叶子,别人也会以为是森林里某棵金树不小心掉下。至于我是怎么知道那片金叶子的来处,那不重要。”

    所以,就要把我藏进清流里?可,“为什么是我?”

    祝稍将经书递给我,明明是二十岁的年轻模样,眼神却平静深邃得让人不明白,“故人之子,或者说恩人之子,这个理由小有良觉得如何?”

    “不止吧。”我没有去接那本经书,只是看他。

    “这个啊,确实。莫昉觉得,他的次女应该有平凡人的生活,如果要是我收你为徒,阎傅盛那边他会帮说服,但作为交换,你没出师前不能纳徒。”祝稍说得平静,“我写了一封信给阎傅盛,但寄给莫昉,他会代阅同意。”

    “所以,莫昉才说那封信是给他而不是老头子。”我哭笑不得,我的情况可不止骊人后裔那点事。就拿最近的三年来说,北方司令部就缺一系列为这场战争内情公诸于世时的替罪羊,他们会有一个同样的名字叫战犯,不管是不是真的战犯,“老头子不会同意的。你要是真的想教我,我来南都八个月里你就该动手。”然后,给我个逃回北方的理由,“而不是等到我下定决心收一个叫莫小默的学生后。”

    祝稍摇头,将经书送进我手里,“如果你觉得,教那个孩子对那孩子完全没有危险,你不用在南都等上八个月。如果我觉得,教你对你完全没危险,我不用等上比你更久的时间,直到我们见面,直到明光堂那边点头,直到能摆平阎老哥的人出现,也直到你自己说想听我的教导,你知道的,我吓得碗掉。”

    “我以为是寺司这个词吓到你。”我低头看手中的经书,看起来有点破烂的线装本,手抄的,字体和上任寺相的字迹一样。

    “怎么可能。”祝稍笑笑,“活到这个岁数,很少有东西可以吓到我了。”

    “哈哈哈,早点睡吧,小有良,明天有得忙。”

    “你就不能把那个小字去掉?”

    “那,有良?”

    “嗯,老,老师。”我试着叫了一下,果然有够变扭。

    次日,天没亮的时候就飘起雨。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开始下雨的时间,无他,因为我那时就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梳洗完毕,套上法服。早早在雨廊下看启明星,然后,天就开始下雨了。我伸出手去接,雨落不到我手心,在某个距离忽然消失了。

    反复试了几次,还是这样。

    我除下眼镜检查,符文术式完好,封印未松动。疑惑间,眼角闪过一抹雪白。我以为是狗,然而不是。雪白的小狮子犬坐在雨廊的阴影里,睁着烟气氤氲的眸子看我,粉色鼻头湿漉漉的,脖颈上系着个黄铜铃铛,尾巴晃来晃去套着一个小玉筒。

    白狮歪歪头,用肉垫揉揉眼睛,似乎没睡醒的样子,“又见面了,殿下,右牙很想念你。”

    我一怔,“右牙?”右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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