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上)

    初起(上) (第2/3页)

琐到极点的程序走完后,才知道一直让我独立自强的老头子走了关系让我强制继承一个在南都的室堂,借着神官的福利转了户籍。

    我没什么动力,户籍依旧是军籍也没什么不好,最多就是被再次征召入伍,免了生计上的担忧,而且因为在工程营当翻译官时的某次敌袭脑袋和右膝飞进过弹片,醒来的时候,只记得答应过一个人无论如何不要死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现在记忆力有些问题,腿脚也不太好,不能长时间站立,再次入伍的几率极低。所幸在工程营学到的东西还能当个三流程序员,待在北方靠领着国家退伍军人补助和接零活帮人编程也可以过活。

    可老头子反对得厉害,战争结束了,他不敢留一个能力者在四处抓战犯堵悠悠众口的北方司令部,让方延平帮我订了火车票,还说,你母亲最后一段日子在南都,这是她给你留的东西,而且,有个孩子在等你,你去看看的好。

    于是,我只好坐火车南下。火车行进在北方的荒原,夜昏沉沉的。军官车厢里的每盏煤灯都亮着,映在车窗上,似乎茫茫天地间只有不太真切的一抹亮色。隔壁车厢有军官在哭,我瞪着窗外的暗夜,听他从哽咽到嚎啕,一夜无眠。

    事后写信给阿乐的时候提过这件事,那家伙的回信极其潦草,他说你忘记了战争,挺好。我敲敲信纸,让上边的墨团移个位,被书写者抹去的字便显露出来:可你记不住,为什么也睡不着呢,难道知道我在想你么,阿卿。

    “嘁。”我轻笑一声,抬手抓抓头发,大早上地想起一只夜猫子,好像有点不应景。

    便一路相安无事地到餐桌边。餐桌的主位一如既往空着,家里两个大人,一个在呆在办公室不回家,一个在世界遗迹间奔波也不在家。莫小言一如既往地抢妹妹早点。两岁半的莫小默呆坐着看我,看我,便只是看我,莫小言的任性,或者说一桌子的事物都落不到她眼里,乖得像一个洋娃娃。

    我那份早餐边躺着一只信封,阿乐那行“阎少卿亲启”写得凛冽,似乎还带着北方早春料峭寒意。我把信塞进兜里,“莫小默快点吃。”

    莫小默没有动,只是稍稍偏头,看我手里的信。

    “一个叫于知乐的炊事兵,我在炊事班洗碗的时候认识的。”我伸手戳戳莫小默的额头,最近这粘人小鬼很在意我在北方的事。

    “切,废物。”莫小言瞥了我一眼,“我妈说她的名字是你取的?”

    “不记得了。”我说的是实话。

    “切,废物。”伸手拿走莫小默的早点抛进粥碗里,“我上学了。莫小默是个大傻瓜,跟她吃饭降低我的智商。”

    莫小默没反应。莫小言掀翻粥碗,气冲冲踹开椅子。拽着书包出门。小饭厅的门被甩上,很大一声。收拾粥碗的钟点工刘姨吓一跳,抖着手把碗摔了,连连说对不住,见我没这么反应又说造孽了,大小姐这样子。

    “莫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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