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四十一章,梦断蓝桥,记忆篇1.(7500+)

    vip第四十一章,梦断蓝桥,记忆篇1.(7500+) (第2/3页)

天抢地的去通知太医。

    嫆嫔很满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字不吭,从未跟皇上告过状。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凉薄,那抹深邃的黑瞳让她时常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很冷,即便只有五岁,依然冷的如终年不化的积雪。

    其实北宫晟也不懂母妃跟太皇太后有什么不同,都是心狠手辣,都是对他百般折磨的人,没什么两样。

    一切,都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从一个地狱换到另一个地狱,不过是从一个陌生的人换成另一个陌生的人。

    变的是环境,不变的是心。

    战鼓赫赫,烈马雄雄。硕大的北宫黄旗迎风招展,六岁的北宫晟第一次走出宫门,随着众多皇子一起参加狩猎,看着别人都拿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他也只是淡淡一望,不卑不吭。

    没什么好喜悲的,可当每个人的母妃临走前那寒虚问暖叮咛的时候,他的瞳仁里淡淡浮起了诧异的光芒。

    母妃,是可以这样的吗?

    当北宫越的眼神隔着人群瞟向他时,打扮美艳的嫆嫔立刻冲过来将他搂在怀中,眼泪如泣月的珍珠,哭的娇美。

    可红唇中吐出的话却是:“争气点,记得多受伤,多让你父皇来看你。别的皇子欺负你,也别反抗,多让他们打你,这样你父皇才能心疼你。记住了吗!”

    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她假意的擦了擦眼泪,暗自在他胳膊处狠狠一拧。

    目光阴鸷的吩咐道:“给我记清楚!否则回来有你好受的!”

    见北宫越看着她欣慰一笑,她抬眸娇羞回望,却没发现在转头的瞬间,北宫晟漆黑的眼眸中迸出一缕暗流,而俊美的面容上,第一次浮出了除冷毅以外的表情。

    那是一抹低浅的冷笑,极冷极冷,冷彻心扉,寒凉入骨。

    在嫆嫔再次转眸回来时,他已低垂了眼帘。她象征性的给他整了整衣衫,将他往皇上的方向推了一把,示意他像别的皇子一般往皇上的龙撵边上凑。

    北宫越狩猎,向来喜欢带几个喜欢的皇子在身边,因为他平日很忙,很少有时间照管皇子,这种时候会咨问下皇子们的课业。

    北宫晟回眸冷扫了她一眼,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

    北宫越见着那个虽然个头窜了不少,但还是极度单薄的身躯慢慢走向自己,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终于肯接受自己了吗?这一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凉薄,犹如当年的她。

    众人都静静的看着他,带着满眼的诧异。

    他疯了吗?这么低贱的身份也敢往皇上身边凑?

    他一步走到北宫越跟前,抬眸淡望了一瞬。

    北宫越刚想将他揽过怀,抱上龙撵,谁料他径直擦身而过,走向金铭。

    北宫越的手尴尬的愣在半空,嫆嫔原本欣慰的眼神瞬间转为阴冷。

    他看着金铭,扬起头颅淡淡道:“我想骑马,教我。”

    不是命令,也不是商量,更不是祈求,黑色瞳仁里散发的淡然与平静让金铭一怔,诧异的朝皇上扫了一眼。

    北宫越眼底光芒一黯,无奈的摆摆手,算是默许。

    金铭颔首,正想回头将他抱上马背,谁料四周人一片惊呼。

    北宫越也瞬间愣在当场。

    他抓着马镫,身影轻快的翻身上马,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上去的,一个六岁的孩子,不用大人帮助窜上一匹雄壮的汗血宝马……,怎么那么令人匪夷所思。

    而谁也不知道他被吊在树上多少次,没人管他,当再也撑不住的时候,为了自救,强迫自己引体向上,用嘴解开绳索,然后重重摔落。

    也没人知道他在饿的不行的时候,看着厨房高高的锅台,一次次跳拿,攀爬,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得到一块干蔫的馒头。

    他只是想够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那些头破血流,那些淤青肿块,从没人看见。那一天,世人都说他是天纵奇才,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只是想活着……。

    狩猎队伍朝寒山开进,寒山据说是北昌最美的山脉,连绵数里,雾凇成海,雪纱轻拢。

    寒山里有很多雪域灵兽,听说最珍贵的天山雪狐也偶有出没。

    队伍一直行进,金铭诧异的看着肢体异常协调的他,几乎不敢置信,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骑马的要门。

    而他在偶尔低头间,金铭瞧到了他后襟里那些尚未褪去的淤痕,更是惊诧。

    也有些明了他为什么不愿往皇上身边依偎,选择学骑马。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都已经明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没有一丝依赖,这是要经受多少伤痕才能有这种淡泊?

    假意握缰绳,凑到他耳际小声道:“晚上来找我,教你武功。”

    北宫晟身子顿了顿,黑眸划过一丝暗流,他没有回头,默不作声良久后,他吐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敬词。“谢谢。”

    金铭刚想嘱咐他要小心点来,便听到他接着道:“不用。”

    学武是很大的诱惑,可那个宫女死在他面前的一幕深印在他脑海,他不想害人,虽然只有六岁,也隐约明白了若有人帮他,等待那人的只有死亡。

    金铭怔愣,两人相对无言。

    到寒山之时,金铭将他抱下马,看着他欲转身离开,金铭低声道。

    “心软是成不了帝王的,等你想通了来找我。”

    他一愣,决绝离开。

    后来那几天,谁也没见到他的身影,直至拔营回宫的那天,他才回来。看着有他没他都一样的热闹人群,看着那个正在给一个皇子系风帽的父皇,看着即将启程的队伍。

    他冷冷一笑,窜进自己的马车,从怀中抱出一只幼小的鹰鹫,摸着它的柔毛,黑眸深邃。

    北宫越正在给北宫楚拉上披风,抬眸看到了那个一身血污的人影,正想上前咨问,却在对上他唇角那抹极浅的冷笑后,顿住了脚步。

    北宫楚瞟了眼父亲忧郁的神色,又回眸看了一眼那个孤傲的小小的身影,凝望很久。

    北宫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此刻他终于开始明白父皇跟母妃的意思,可很可惜,他一样也没有。

    胳膊上有一块被老鹫抓伤的皮肉正在潺潺流血,他没去管,而是无力靠在马车内,沉沉睡去。

    梦中,他也有父皇的关心,母妃的呵护。

    眼角泪静静滑过,随着马车的晃动滚落,埋葬在寒山,那个美轮美奂的地方。

    从此以后,每当听到父皇要来的消息后,他都不再默默等待,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转身离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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