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广宗黄巾破绽出 兵贵神速凌晨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广宗黄巾破绽出 兵贵神速凌晨击 (第2/3页)

风举,后发而先至,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兵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

    简单的说就是:兵技巧重搏击、器械机关,如古之墨家。兵阴阳察知天文,借鬼神相助,和张角的黄巾道大约有点类似。兵形势重迅捷猛烈,讲究快准狠,不动则已,动必一击制敌,西楚霸王项羽是这一家的翘楚,孙坚也偏向这一路。兵权谋则偏重谋略,谋定而后战,并且同时也包含了技巧、阴阳、形势三家之所长,秦汉至今此家的翘楚乃是韩信,近代以来,皇甫嵩和日后的曹操走的也是这一路。

    这四种兵家,不用说,自然是兵权谋家最高。其余三家都只是涉及兵事战术,成就再高也只是个将领,而兵权谋家却站在了战略的高度,不但能谋军事,且能以此谋国,“以正守国”,也就说古兵家所云之:道。皇甫嵩以兵权谋家来期许周澈,这是一个极高的赞誉。

    “督帅谬赞,澈不敢当。不敢隐瞒督帅,这些东西并非是澈独自得出,而是在与公达、楚虚反复讨论后才得出的。”

    “何必过谦?”正在军议,皇甫嵩赞了周澈两句,便就带开话题,言归正传,说道,“诸君,以为皓粼所言如何?”

    他的态度很明显,分明是赞同周澈的意见,而且周澈说的确实合理,帐中诸将皆道:“周度辽言之甚是。”

    “我虽然一天没有出中军,但是早在上午战后就派了数队侦骑悄悄出营,窥视广宗城内和城外营中的贼兵,正如皓粼所言,贼兵确实防御松懈,这是我军的大好良机!……诸将听令。”

    帐中诸将包括刘备在内,齐齐起身,躬身听令。

    “明日与贼决战!汝等各归本营厉兵秣马,今晚三更集结,鸡鸣出兵。”

    是夜,汉兵各营二更俱起,没有点火,静悄悄地在营中集合。各营都提前备下了饭食,兵卒们席地吃饭,将校们则踏着月色星光齐至中军领命。

    皇甫嵩披挂整齐,登上将台。

    为避免黄巾军提早发现,中军也没有举火。各部出营的先后顺序以及中军、两翼等各个阵地的组成部分在军议的时候就定下了,夜中台上,皇甫嵩没有多说,主要是激励了一下士气,重申了一下军纪,便令诸将归回,预备作战。诸将领命,返回本营。

    兵卒饱食已毕。依据诸将各自不同的领兵风格,各营分别展开战前的动员。

    邹靖营中,刘备的义从虽少,却也提剑巡营,关羽、张飞、简雍随从其后。

    刘备部下的义从多是他乡中的少年,皆是因敬慕他而追随他来从军参战的。

    刘备走到他们中间,与他们说了会儿话,忽然悲从中来,涕泣垂泪。

    张飞惊道:“君缘何忽然涕泣?”

    刘备哽咽地说道:“备性愚钝,至今无所成,唯一最欢喜的是能与诸君相交。黄巾贼起,百姓受苦,备虽无能,亦知世间最重者‘忠义’二字,故此不自量力地来助吾师讨贼。诸君皆为义士,闻备有讨贼之意,遂从备慷慨赴危,来时共三百二十三人,数与贼战,三十一人战死疆场。今备与诸君虽存,然而逝者已去,永远不能再见,从此阴阳相隔,或只能於梦中相会。悲夫!人生之渺渺。悲夫!思往昔之欢愉!念及此,不觉悲从中来。”

    关羽和刘备的义从们交情很好,听得刘备真情流露,眼圈顿就红了,别过脸,悄悄抹去泪花。

    张飞不以为然,嗔目掣刀,奋然说道:“大丈夫因为讨贼而死,这是死得其所,别说只阵亡了三十一人,便是你我共死於此,飞亦无悔也!君何必效妇人模样,悲伤涕泣?”

    “话虽如此说,奈何从此后再不能相见,阴阳两隔,阴阳两隔也……”

    刘备泪流不止,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一会儿,在关羽、张飞、简雍及诸义从们的劝慰下,这才止住悲声,振作精神,抽出刀来,环顾众人,说道:“历经鏖战,今天终於要与贼决战,便不说报国安民,只为了给死去的知交们报仇,今日我等就该鼓勇奋力,与贼决死!贼生,我死,贼死,我生,大丈夫誓不与贼共戴一天!”

    战死的三十一人与这些义从们很多是老乡、故交,义从们受刘备感染,想起这些战死的乡人好友,又是伤感,又是悲愤,拔剑在手,指向夜空,同声应道:“大丈夫誓不与贼共戴一天!”

    董卓的部将在一营中。段煨召来麾下得用的秦胡勇士,温言勉励。徐荣带着数十亲卫,威严地按剑巡行,检查部曲的战前准备。

    傅燮营中。傅燮坐於帐前,佩剑插在席边的地上,把麾下各曲的军候分别叫来,一一当面用“丈夫当提剑平贼,澄清天下,为君解忧,为民解患,为己得功名”之类的壮语来激励他们。

    周澈营中,他只带了亲兵两人,轻装简从,巡行各曲。

    他麾下现有八千步骑,这八千人他几乎每个人都能叫得出名字,那些从汝颍时就跟从他的老卒他更是连他们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都清清楚楚。对这些豫州的乡人,他以乡谊结之。

    除了汝颍乡人,他麾下还有并州人,还有收编的黄巾降卒。对这些人,针对他们不同的性格,他区别对待之。对勇壮之士他以豪言鼓励,对利禄心强烈的人他许以利禄,对老实之人他不多言,只亲热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对油滑之人他用军法吓唬,对刚投降不久、尚存有疑虑惧怕的人,他温和地表示:临战,你只要跟着我的将旗就行了。

    对各部的主将,他也区别对待之。

    周仓、黄盖是最忠心,也是最可靠,最能让他放心的。行他二人部曲时,他只简单地交代了他二人几句注意的事项,最后叮嘱说道:“广宗黄巾颇勇,临战需稳,万不可轻身犯险,要以谨慎为上。”周仓、黄盖应诺。南凌是横路旧人,忠心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相比周仓、黄盖,这个人其实有些心计,且功名心强,行他的部曲时,周澈故作说笑似的对他说道:“从汝颍打到这里,总算碰上大鱼了!你要是今天能把张角抓住,我保你一个万户侯!”南凌虽知这不可能,亦登时斗志昂扬。

    韦强也是横路旧人,且是周澈的“故吏”,忠诚也没问题。相比周仓、南凌,此人之长处不在勇武而在稳当,横路旧人里如今掌兵的不少,南凌、庆锋、韦强部下各有数百人,要论治军严整,令行禁止,韦强第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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