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孰功孰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孰功孰过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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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任乡长不满一月,开始的时候,他萧规曹随,基本依照前任秦波治政的办法,没做过大的改变,既无威信,又对乡中吏员、大户、百姓没有恩德,除了被横路亭的百姓敬畏之外,不免被其它诸亭、诸里的乡人们轻看,特别是在黄忠被季墨讹诈、他当时没有回击这件事生之后,更是引得知情的乡民、豪强、乡吏十分小看,以为他是一个儒弱的人,然而,却都没有料到,他隐忍多日,不动则已,一鸣惊人,竟在新年过后不久,就以“逆节绝理”的罪名,一举将跋扈乡中百年的季氏连根拔起!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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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亭,乡三老田宽的家中,七八个高冠、儒服的男子跪坐在田宽身前。这几个男子或衣黑、或衣青,年少的刚刚加冠,年长的四旬上下,有的蓄长须,有的蓄短须,相貌不同,身高不同,唯有一点是相同的,即皆神色恭敬。——他们皆为田宽的门生弟子。
年纪最长的那人正在说话,说的正是周澈诛灭季氏全族之事:“先生,周君以妖言之罪,诛灭季氏全族。以弟子看来,未免行事过苛。”
“噢?”
“季氏固暴桀乡里,民苦之已久,然而,罪不至灭族。况且明眼人皆能看出,此所谓罪名,必为捏造!季氏虽然暴虐,却不傻,怎么会犯下此灭族之罪呢?”
“不错,此罪必为捏造。弟子亦本地土著,是在本乡土生土长的,平时常闻季氏的恶行,杀人、劫道,皆有耳闻,只这‘妖言’之罪,却是闻所未闻,定是周君为灭其族而捏造出来的。”说话的是最年轻的那个青年,很气愤的样子,涨红了脸,要非师长田宽在前,没准儿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会拍案大叫了。“
田宽问道:“你为何如此愤怒?”
“先生,你教过弟子,说‘法’应该是‘不阿贵,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於法’,应该是公正严明的。触律必究,不触律,则无罪。周君身为一乡之长,掌数千户之家,怎么能无视律法,以捏造的罪名来用国家之器来诛灭私仇呢?”这个愤怒的青年显然是知道黄忠曾被季墨讹诈的事情。
最先说话的那个年长之人表示赞同,说道:“《管子》云:‘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又云‘以法制行之,如天地之无私也’。韩非子云:‘一民之轨,莫如法’。‘法’是天下万民的程式、仪表,是公器,应该秉公而行,不可因私而乱!周君因一己之私,罔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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