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诈死毁貌

    第六十八章 诈死毁貌 (第2/3页)

,此计方算完美。”

    姜枫抽出匕首,在脸上横竖划了几道。

    “这、、、?”他此举完全出乎周澈的意料,拦阻不及,等抢下刀后,姜枫脸上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周澈将刀夺下,忙去找药、布等物,吃惊异常地问道:“你这是作甚?”

    “大丈夫处世当光明磊落,诈死本是懦夫行为,我心中已是惭愧万分,奈何家父年高,定不愿远去他乡。我连累老父被拘役亭舍已是大不孝,又怎能再使阿翁老年迁居?从接受澈君这个建议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这么做了。毁去自家容貌,这样就不用担忧会被别人认出,也就不用老父迁居外地了。”

    姜枫下手甚狠,脸上的肉都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只看着就觉得疼痛难忍,而他语调平稳,浑不以为然。周澈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帮他上药、裹伤,说道:“君面伤,伤好前不易外出露面。这些天你就暂居亭舍中吧。”

    “我以逃亡之身,怎能居住亭舍?若被外人知晓,猜出蹊跷,恐会累及澈君。”

    “君能为父毁容,孝心感动天地。我为何不能匿君亭舍?”不容姜枫拒绝,定下了此事。

    ……

    次日,周仓、裴元绍等发现亭舍中多了一人,周澈只解释说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路上遇到了盗贼,受了伤。”亭部诸人虽然怀疑,但周澈威信已立,却也没人再多嘴追问了。

    姜枫暂在亭中住下,为了保险起见,周澈命韦强找了个可靠的医匠来,又重新帮他上药包扎。

    那医匠四十多岁,行医多年,从没见过这样严重的面伤,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多嘴询问受伤的原因。等看完,周澈多拿了些钱给他,叫韦强送他走的时候,交代说道:“告诉他不要乱说话。”

    “澈君放心,此人我认识多年了,是个嘴严的。”

    当着亭中诸人面的时候,周澈说“姜枫”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不过在底下将实情告诉了周仓和韦强、邢刚。一则,他两人不会泄密;二则,只有有了区别对待,才能显出重视,而只有显出了谁受到重视,“受重视”的人才会自觉与旁人不同,有助彼此关系的更进一步亲密。

    ……

    姜父归家,周澈可以搬回北边屋中住了。先前因姜父年高,可以用“尊老”为借口,把北边屋子让给姜父,而现在姜枫和他年龄差不多,又只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显然不能再将屋子让出去了。周澈也没打算相让,而是邀其与他同屋居住。

    当世,男子同榻而眠是很正常的事情,和握手一样是交情深厚的象征。

    其实周澈回想后世年少时,也常和发小哥们晚上的时候,抵足而眠,来了谈兴的时候,经常一聊大半夜。再后来大学毕业找工作,城市房租贵,找哥们寄居,大家都是穷比,挤一张床也没什么,这其实很正常啊,为什么所谓在“腐女”眼里就变得怪怪的。

    ——周澈和姜俏的关系能突飞猛进,使姜俏从最先的疑虑到如今的信赖,两人同屋居住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相处得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加深对对方的了解。

    他与姜枫的交情还没到这等程度,两人只是见过几面,姜枫对他多是以感恩为主,还没有发展到私交甚好的程度,按说不该如此冒昧,不过既然说出来了,姜枫略微犹豫,还是答应了。也正如饮宴时起舞相属不应或该握手的时候不握,若是拒绝同榻而眠,也是一种失礼的行为。

    不过,周澈虽邀请他同屋居住,却不是“同塌而眠”的想法,他虽然想起前世找工作时也常与哥们同睡一床,但老实说,现在这样对两个大男人“同塌而眠”还是不太适应,因又搬了一个床榻在室内,两个床连在一起,地方也大,睡着也舒服。

    今天还有操练,周澈不能多陪姜枫,把他安顿好后,说道:“君脸上新创,近日最好不要出门,免得碰了风,不好治愈。今日里民要操练,我需指挥调度,……,对了,南凌、高佳波、高凯平诸人知否君回来?”

    姜枫自那夜走后,在外边待了两天,周澈不知道他都去找了谁,因有此问。

    姜枫答道:“只见了南凌,高家兄弟还没有见。我交代了南凌,叫他暂不要告诉别人,这几天也别来找我。”

    “这样最好。等伤愈,风头过后,慢慢地再与友人联络不迟。”周澈对姜枫的谨慎很满意,说道,“如此,我就先去操练里民了。”笑道,“可君受了伤,不能饮酒,要不然今夜倒是可以痛饮了!”

    他的表情、说话的态度都很自然,好像和姜枫认识多年了似的。姜枫受他感染,也是一笑,脸上刚重又包扎好不久,一笑,钻心的疼。不过,姜枫若无其事,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说道:“操练里民是正事儿,不能耽误。”

    ……

    时已十月底。农田中的秋麦长得更高了,骑马行在官道上,左右尽是金黄,倘有风来,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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