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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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抢人! (第1/3页) 钱傲,为什么是你?
刹时之间,元素如同寒冬腊月被置入冰窖的虎皮鱼,彻骨彻心的痛楚弥漫在四肢百骸,透过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蔓延到五脏六腑,她几乎不会呼吸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朝阳似火,心冷如冰。
冷了,碎了。
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来。
双‘腿’软得无力支撑她的身躯一般,颤动不停,每迈出一步,仿佛都要‘花’费掉全身的力气,那脚步迈得像夕阳下的迟暮老人,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她终于走出了似锦园。
回眸一望。
她愣了,呆了,然后笑了——
那个男人,为她描绘了一个美丽的天堂,让她误以为自己是童话里幸运的公主,是里无往不利的‘女’主,让她喜悦,让她以为自己幸福。
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旁人给过她那般极致的宠溺,同样,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这样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钱傲,再没有旁人了,就是你了。
元素长这么大,经历过无数的‘波’折和痛苦,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的,从**到灵魂通通碾碎的疼痛感,信任的缺失,安全感的背离。
钱傲,你怎么可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飞舞着,嗡嗡嗡嗡,她拿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听着那边接线‘女’警的询问声,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最后,她还是挂掉了,他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可她做不到,该死的做不到——
而且,他会怕么?他权势滔天,只手就能遮天,敢视人命为儿戏,会怕她报警么?
笑自己痴,笑自己傻。
总以为他就是流氓一点,霸道一点,再坏也不致于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到头来,贼喊做贼,他怎么好意思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于法的?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要天上人间也手到擒来,为什么,钱傲,为什么你就容不得一点点的反对,难道就因为妈妈的几句辱骂,就能让你枉顾她的‘性’命吗?
赵爱丽的话再次魔咒般涌上她的心里,也许,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恶魔,他不需要理由,只凭自己的好恶……
恶魔,冷血的恶魔。从头到尾,他都把自己当成傻瓜一样在对待,一面睡着她,一面‘阴’着她,多么的让人恶心。
元素一路都在笑,表情像飘浮在天际一般的神游,她一直在走一直在走,不辨方向,不看车辆,就一直在这个城市走着,灵魂般游‘荡’着,麻醉着自己的神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
像这个季节所有的天气一样,这天,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一入夜,又开始下起了雨来,雨点来得又猛又急,但她似乎‘混’然未觉,高跟鞋早就丢了,提着小挎包,光着脚丫,披散着头发,像一个行路的‘女’鬼一般,苍白着脸,一直笑着在走。
直到没有任何的一丝力气之后,她才踉跄着脚步瘫软在了地上,像一个卑微的乞丐一般,不过她乞讨的不是金钱,而是老天的救赎。
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仰头让暴雨洗涤着她的灵魂,在这一刻,在她感觉世界即将毁灭的那一刻,她心里在笑着,那汹涌的情感破茧而去。
承认吧!
是的,就是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她忘不掉,逃不了,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她偏偏喜欢上了他。
是的,她一直喜欢那个人渣,那个冷血的人渣。
是的,她瞎了眼,看上了那个人模狗样的畜生。
是她,是她那无法理清的情感,和她的幼稚天真害了她的妈妈。
讽刺啊,原来凶手是他,不对,其实是她自己。
元素,你会遭天谴的——
思维‘乱’了,感情‘乱’了!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与自己的情感抗争,可那个男人的脸,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早就刺在了骨头上。
一次次爬上岸沿,又一次次被自己甩下深海。
心,彻骨的悲凉。
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元素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陶子君的事故,元灵的憎恨,颜‘色’的出国,钱傲的伤害,一件一件敲击在她的心里,击垮了她所有的心里防线。
亲情,友情,爱情,在这一刻,全部‘交’织在一起,让她感觉到天地在不停的旋转。
天!是天地是旋转,还是她自己在旋转?
抓扯着头发,狠狠地捶击在地面,发泄着内心无法宣泄的情感,她整个人被雨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哭泣着,几乎咆哮着嘶吼。
“钱傲,‘混’蛋!你不是人!你会下地狱的!”
苍凉,愤怒,悲伤,无法抒解的痛!
最后,她倒在了大雨如注的街面儿上,软倒成一团,晕了过去……
旁边,一辆始终跟在她身后的军用悍马,停了下来!
……
钱仲尧的公寓里。
他两道俊眉死拧在一起,面无表情地瞧着‘床’上这个他刚刚从街上‘捡’回来的‘女’人。
紧闭着双眼的她,额头上溢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原本白皙红润的面颊只剩下苍白。
钱仲尧半晌没动弹,没人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他的视线始终安放在‘女’人的身上。
“别担心,她就是淋了雨,受了风寒,有点低烧。”
邵仪德取下口罩,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钱仲尧,瞅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摇了摇头。
“嗯,没事儿就好,邵叔,你带着人先走吧。”钱仲尧收起了冰冷的眼神,回以一个淡然的笑容。
邵仪德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和旁边的另一个医生合计了一会,拿了一些感冒常用‘药’,就要离开。
突然,昏‘迷’中的‘女’人喃喃的叫了两声——
“钱傲,钱傲……”
身体一僵,钱仲尧勉强牵了牵‘唇’角,目光深不可及地瞅着病‘床’上昏‘迷’了还叫着二叔的‘女’人,有些缺水的‘唇’角因低烧的缘故,红润得添上了一抹异常的娇‘艳’,整个人美得惊心动魄。
在邵仪德诧异的目光中,钱仲尧云淡风轻的笑着,扫去了脸上痛苦的‘阴’霾,哑声道:
“邵叔,你先走。”
其实不是不走,而是惊骇得走不动,邵仪德就那么愣了神儿。
这‘女’人嘴里的名字,让他诧异得发了慌,他们叔侄……噢,天!这么荒唐的事,落在老钱家,那就是丑闻啊,这要是司令员知道了,自己这碗饭看来还真是吃不长了。
好一会儿,他‘摸’了‘摸’脖子,叹着气走了。
……
当城市的夜晚再次被染上浓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人仍旧昏‘迷’着,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室寂静,仿佛空气都不会流动一般。
钱仲尧始终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已经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的机会静静的注视她。
‘主人,来电话了……’
手机铃声响起,钱仲尧倏地笑了,这丫头骨子里就是一个墨守成规,因循守旧的‘女’人,手机换了,可是手机铃声却没变。
可,为什么偏偏心却变了?
站起身来,他掏出‘女’人包里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有她对他的称呼——大‘混’蛋,这样的称呼,似怒似嗔,似骂似喜,其实更多的是亲昵吧?
素素,既然他是大‘混’蛋,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铃声一直不停的响,他思忖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二叔,是我。”
“仲尧?”那头一声压抑般地‘抽’气后,响起钱傲低沉的冷笑:“她人呢?你到底想怎样?”
“她睡了。”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钱老二突然感到一种心脏骤然停止跳动的错觉,天灵盖上仿佛有千斤压顶,击得他晕头转向。
呵呵!
如愿以偿的听到二叔不可置信般暴喝的声音,钱仲尧这次是真笑了,由心底的笑,二叔,也该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儿了。
是不是挠心挠肺?
那头半晌没有说话,急促的喘息声透过话筒传来,将他的情绪泄‘露’得彻底,钱仲尧笑了:
“二叔,你没听清么?我说素素她累坏了,刚刚睡下,而且,她睡得很甜,你要不要看看她睡觉的样子?”
此时,电话那头的钱傲一脸的青白,仿佛被人狠狠地扼住了喉咙一般,‘胸’膛不停地起伏,然后,冲着话筒就炸‘毛’般怒吼。
“钱仲尧,别给老子掉腰子,我告诉你啊,你千万别动她,要不然咱这情分就真到头了。”
“嗤”了一声,钱仲尧挑了挑眉。
连带着压抑了这么久的那股子火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二叔,你也会慌吗?你也会‘乱’吗?你也心疼了吗?哈哈,钱仲尧本想再抻掇他几句,想了想硬生生咽了下去,抿了抿‘唇’角,换上怡然自得的笑声:
“可惜,我已经动了,滋味儿还不错,素素也蛮喜欢的,二叔,时候不早了,你自个儿歇歇睡吧。”
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幽黑的瞳仁里闪过刹那的光芒,认真地睨视了‘床’上的‘女’人良久,拿起她的手机,对着那张酣睡的娇颜。
咔嚓!
角度不错,真美!然后,他欣赏了一会这张美丽的睡姿,点击了发送。
收到彩信的钱老二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呆滞的看了良久这照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温言细语,耳鬓厮磨的‘女’人,早上走的时候还叮嘱他小心开车,怎么一到晚上就睡到了仲尧的‘床’上?
他记得,她开玩笑说,咱俩‘私’奔吧。
她说,嗯。
嗯不就是同意么?嗯不就是对自个不讨厌了么?可,她怎么就跑了呢?
‘胸’口憋着一团怒火,那感觉,就像活生生被人在心窝子上劈了一刀,鲜血淋漓,让他痛得直想骂娘。
一开始的愤怒缘于一个正常男人的条件反‘射’,可钱老二毕竟不是普通的男人,虽然对他妞儿还谈不上了解有多深刻,可他就是觉得事有蹊跷。
不对,她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绝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这么做。
短暂地‘混’‘乱’过后,他拨出了电话,五分钟后,他怔愣了。
靠,‘弄’巧成拙!
原本是因为她发现了那辆丰田霸道,想要毁掉一了百了,哪曾想她会半路杀回……
老天,这不是玩我么?
脑子里翻江倒海,一片‘混’‘乱’,这次钱老二是真郁闷了,浑浑噩噩地靠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整个思想全部被那个‘女’人占据,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怎么遇上,怎么相识,怎么发生的第一次,她是怎么憎恨自个,可有时候也会对自个笑,会温柔地给自己煮饭,煮面条。
……这人生,真他妈‘操’蛋了,他痛恨自己的记忆力那么好,连她一个细小的表情动作都丝丝入扣的往脑袋里钻。
似锦园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太过异常。
最后,他颓废地倒在沙发上,双眼发直,而后,死命的抱紧了自己的头,身体所有感官功能全部都退化了,扭曲般地挤压到了一起。
她真和仲尧睡了?他的心好痛!
虽然明明知道他俩以前指定也睡过,可好歹她跟了自己之后,和仲尧断了,可这会,又好上了,怪谁?
王八蛋!
睡了又怎么样?睡了难道他‘女’人就不要了?
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他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下来。
恍惚中,看到他‘女’人就在眼前晃,在这屋子里不停地走动着。
对啊,她应该住在这个房子里,或忙碌的做饭、打扫卫生,或安静的上网看书,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他喜欢就那么抱着她,闻着她身上那总让自个‘迷’‘惑’的味道,那种感觉,真的好舒心。
可是,她现在睡在仲尧的‘床’上,她会为他煲烫,会为他做饭,也会像和自己一样,乖巧地睡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
而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是他的。
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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