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的人,我乐意

    第75章 我的人,我乐意 (第2/3页)

  钱仲尧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钱仲尧为陶子君示范复健机,指导复健动作的过程中渡过,总之,他似乎特别有办法逗老太太高兴,乐呵着嘴就笑了个不停。

    在隔壁屋子整理东西的元素,听着外间的笑声,隐隐不安。

    其实她就是无事瞎忙,打发这一段时间,最后,能做的事都被她做了个遍,实在没事可做了,就拉把椅子坐在里屋的窗边儿发愣。

    透过这扇窗户往下一看,刚好能看到外面的街道,街道对面是一间鲜‘花’店,‘门’口停着好几辆正在装点鲜‘花’的结婚喜车。

    摆成一个大大的漂亮心形图案,从上往下望去,尤为显眼。

    “真幸福,是吧?”

    钱仲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元素一愣转眸,别扭的牵了牵嘴角,顿了一顿,回答。

    “是的。”

    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钱仲尧眼底全是难以诉说的情愫,温柔地笑了笑,从随身的衣兜里掏着一个丝绒的红‘色’小盒来,递给她。

    元素没接,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对于她的谨慎,钱仲尧只是笑,并不介意,收回手慢慢地打开了小盒,再递到她眼前。

    正是那两只当初他求婚时的对戒,迎着光线泛着亮眼的光晕。

    脸有些发烫,元素慌不迭地侧开了身,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仲尧收起了戒指,轻声笑道:“如果当初你收下它,我们也可以像他们那么幸福。”

    元素眸光微闪,那话就卡在喉咙里,无法回应,有些别扭地将椅子放回原处,缄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对不起。”

    世事真是很奇妙,兜兜转转了好大一转,从开始到现在,她能对仲尧说的话,似乎仍旧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

    她说得次数太多,而钱仲尧也听得太多,偏偏它们却是最不管用的字,即不能抹掉过去,更不能改变将来。

    放回戒指,钱仲尧淡定地拂了拂衬衫的下摆,突然话锋一转,似是不经意的问:

    “你手机换了?”

    “你怎么知道?”元素一怔。

    “看你拿着把玩,不是以前那个。”

    有吗?元素捋了捋头发,没再吱气。

    说实话,她不记得了,心神不宁的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提起手机,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无常岁月,如今只剩斑驳。

    手机,手机……

    心里猛地一跳,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啊,怎么他们都那么关注她的手机?

    认真地看了看钱仲尧的眼睛,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她没有去问他,时间的推移,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关系,还改变了他们彼此的信任。

    将手放到他轮椅推手上,手下一用力:

    “走吧,出去。”

    “嗯。”

    钱仲尧抿着‘唇’,从喉间溢出一声回应。

    ——

    每天下午,忙完工作,从公司出来就直接驱车去市医院,这几乎成了钱老二雷打不动的生活规律了。

    要是钱司令员同志和沈佩思‘女’士知道他儿子对别人的妈这么上心,估计得活活气死,这儿子胳膊肘儿往外弯,白养了。

    市医院的停车场。

    刚停下车,一抬眼儿,透过挡风玻璃就看到白慕雅站在车前,他微微愣了一下,这丫头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神出鬼没,吓了他一跳。

    从美国回来这一段时间,他好像还真是没怎么和她见过面儿,可她这会跑到医院来堵住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知道了?

    先是惊了一下,转头一想又释然了,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早晚也得知道,这事儿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

    就这一刹那的工夫,还没等他下车,白慕雅就直接绕了过来,打开副驾的车‘门’儿,就径直坐了进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声音有点酸楚。

    “二哥,好久不见。”

    钱老二皱了皱眉,换以前吧和这小丫头也是有说有笑的,可直打订婚这事儿被长辈们提起,这一单独相处,还真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小雅,你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白慕雅反问。

    “……”

    抬腕看了看时间,一会和几个哥们儿约好的饭局,看元素这妞儿天天守医院都快发霉了,准备带她一块儿去,真怕这小雅一打岔,就误了时间。

    “有事说事啊,我很忙。”

    他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他忙,忙什么?就说这会儿话,他都急成这样?急什么呢?急着去见那个狐狸‘精’?

    有谁说过,伤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完全的无视,很显然,钱老二已经将这绝活练到了最高境界,被他无视得彻底的白慕雅眼眶都泛红了,咬着嘴‘唇’看着心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的男人,禁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爱玩,她是知道的,可他身边,从来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按哥哥他们的说法,二哥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可那些莺莺燕燕的从来没有见他认真过。

    这次她知道,那‘女’人真的不一样了,她必须要维护领地了。

    攥紧了手中lv包包的手提带儿,她灰白的脸上,全是受伤,眼中已经泛上了水光,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瞧,我想见自己的未婚夫,还得在这儿厚脸皮的候着,你说可笑不?二哥,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被她这一控诉,钱老二瞪了她一眼,没觉得自己欠她什么。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尤其是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他的观点一向明确,话说除了元素那妞儿,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包括白慕雅。

    所以,他没功夫和她闲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儿都没给她一个,定定地目视前方,不耐烦地说:

    “小雅,如果你想听什么解释,麻烦你找沈佩君‘女’士,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与我无关,ok?”

    “你……”白慕雅被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连开口都越发艰难。

    又抬腕看了一次时间,见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钱老二眉头拧紧了,他很不喜欢这感觉,也没耐心去管她在伤心什么,语气更是冷了三分。

    “得得得,你想听什么解释,速度说。”

    凄婉的笑了笑,白慕雅斟酌着语气,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不留任何嫉恨的痕迹:

    “要解释的太多……比如,你和素素的关系。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说素素和仲子那事儿,就算没有仲子那一层摆那,你觉得佩姨,或者钱叔,能接受她么?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素素还能这么安安生生的,有滋有味儿的霸占着别人的男人,活得这么滋润么?”

    钱老二脸‘色’一变,目光灼灼,全是冷意,“这是我的事,与她无关,别整天没事找事。”

    最后那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

    与她无关?多么维护,多么心疼啊!

    被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了,白慕雅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破茧而出,管他什么市长千金,名‘门’淑媛,都他妈见鬼去吧,她就是一个愤怒的想夺回自己男人的普通‘女’人。

    满腔怒火让她有些失控,说话都哽咽着:

    “二哥,你究竟要置我于何地?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能不能多关心我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就满足了,行吗?”

    这原本是情深意重,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可对于心里没她的男人来说,听到耳朵里,是引不起任何共鸣的。

    钱老二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说出的话更是呛人。

    “我的事儿,你能不能少管?你要的不就是钱太太的位置么?沈佩思‘女’士不是已经满足你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钱太太的位置?

    一脸错愕般不可置信,白慕雅震撼得无以复加,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的爱情这么卑微,甚至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二哥,我要的是你爱我,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什么名份和身份。你知道我看着你整天关心的是别的‘女’人,心里有多痛苦,有多难过吗?”

    咳咳!

    钱老二轻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状态,对于白慕雅的真情告白,情商偏低的他完全无法感同身受,更加无法回应。

    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心里那火更旺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急得很,可她还说得没完没了。

    一抬手,阻止了她的长篇大论,火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就是呛话:

    “小雅,你想明白了,我可没有求着你来受这份儿气,不开心,你就自个儿滚蛋。挑白了说吧,我由着你们折腾,不代表我认同,这都你和钱家的事,跟我没啥关系,我跟你之间,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明白?”

    白慕雅一脸苍白,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是什么意思?永远不会爱她,甚至永远都不会碰她?

    这话听得白慕雅一脸苍白,从小打大,二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狠心的话,就算他不理她,不爱她,但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不同于她外面的‘女’人。

    至少,二哥关心她。

    白慕雅不懂的是,关心的感情有很多种,而钱老二对她的关心里,恰恰不包括她想要的那一种,与爱有关的情感。

    更多的是,她是年子的妹妹。

    郁结的白慕雅,气得忘记了一惯在她面前塑造的乖巧可爱的形象,人在伤心的时候,往往容易情绪失控,她突然就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二哥,一个脚踏两只船的贱‘女’人,比婊子还不如,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听到这话,钱老二真急眼了,立马转头恶狠狠地瞪视着她,连名带姓的嗤骂:

    “白慕雅,谁他妈准你骂我的‘女’人?我乐意,我喜欢,你要怎么样?你再说她一句试试,别怪我不给你哥面子。”

    他钱老二的心肝宝贝儿,容不得别人的斥责和置疑。

    这是他们坐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注视她,还是为了维护别的‘女’人,白慕雅难堪得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润。

    都是气的。

    可钱老二这种男人,还偏就是个不懂得心疼‘女’人,不懂怜香惜‘玉’那一种类型的粗线条,他不在意的‘女’人,甭管是泪水还是香水,一概无感。

    所以,元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特例。

    于是,白慕雅那委屈劲儿,不仅没打动他的心,反而惹得他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惦记着他妞儿,他实在不想和她继续扯淡了,沉声命令。

    “下车。”

    呵呵!真冷漠!

    白慕雅的目光里,爱恨痴怨怒,‘交’织得满满的。

    这个一心维护别的‘女’人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心里那个二哥吗?是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么?

    守了他一辈子,爱了他很多年,到头来,她连别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炙热的爱情,究竟该如何安放?

    这种得不到一丝回应的爱情,还是爱情么?

    放手?

    不,不可能,哪怕只守着一个钱太太的名份,她也不能放手,这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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