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等我回来
第一百零五章 等我回来 (第2/3页)
去在她对面坐下。
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难受,说不出的恶心感觉。
白莫寒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涂轻语刚才有点着急,面条做得有些咸,自己吃着都觉得味道不怎么样,便没劝白莫寒多吃。
收拾完碗筷,二人刷牙洗漱,等忙完已经十点。
涂轻语回卧室,给林一诺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白莫寒拿了电吹风进去,等她挂断电话后便道,“姐,我帮你吹头发。”
涂轻语的头发及腰,发丝软而细,非常不易干。
她出浴室时也没认真擦,湿漉漉的煮面时偶尔还会滴两滴水珠,这会儿勉强片半干。
“好。”涂轻语背对白莫寒坐在床边,将头发拢到身后,“吹吧。”
白莫寒按下开关,调了微风,拢起一缕头发慢慢吹。
暖暖的风偶尔会拂到脸颊和耳朵,感觉特别惬意。
涂轻语舒服的喟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口,“你今天去找白瑞山了?”
身后白莫寒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轻恩了一声。
他一直想告诉涂轻语,却不知怎样开口,明明说好的永远不分开,这才多久就变了,现实有时候真讽刺。
“你答应回去了?”涂轻语又问。
“恩。”白莫寒道。
他期望涂轻语骂他一顿,和他闹都好,然而涂轻语表现的很平静。
“回去就回去吧,他那里也挺好的。”涂轻语声音愉悦,“那个别墅好像只有他在住,没有见到他有妻子和儿子,你过去住也没人会欺负你,等过几年长大了,他也不会一直管着你,到时候你就自由了,也不会一直被他管,有时间……”
有时间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莫寒冷下来的声音打断。
“姐,你没有不舍吗?”
“废话!”涂轻语猛得转头,白莫寒扯着头发未及松开,硬是被扯断了几根下来。
涂轻语仅是皱了下眉,便接着道,“我当然舍不得,那个白瑞山看着就讨厌,我还怕几年你被他带坏呢!”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说的那么轻松。
就算知道只是几年,就算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分别不会是永远,他仍然觉得难过。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有钱有势。”涂轻语夺过吹风机自己吹,边慢慢道,“你是为了我才答应他的,我总不能反过来抱怨你不该答应,再说这事又不怪你,只能怪我太没用了,被他抓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纵使是说着自暴自弃的话,涂轻语表情也没有丝毫灰心,仍是精神饱满的。
“其实没关系的,你想啊,你再有几年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他也不能一直管着你,这段时间我偷偷去学校看你,想我就打电话,他不会一直找人看着你。”
说话的空档便把半干的头发吹了个差不多,涂轻语关掉开关,将小吹风放在床头柜上。
她仰头朝白莫寒笑了笑,手轻抚上他脸颊,“答应了也没什么,不要一直垂头丧气的,你这样我看着难受,这样回去我也会担心。”
这样的涂轻语,让白莫寒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白瑞山想将自己送出国的事。
其实就算说了涂轻语也不会闹,不会沮丧,甚至会安慰自己。
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他双腿跪在床边,低下头,望进那片琉璃色的黑眸中。
“姐,我想要你。”他说,比起以往晴欲使然,更像一种结束的宣告。
涂轻语愣了愣。
白莫寒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涂轻语没给他回答,手却动作起来,抚到他腰部而后缓缓向上,顺着摸到了他背上。
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之后,她猛得地收紧了胳膊,勾着白莫寒的脖子往下,迎头向上吻住了他的唇。
在白莫寒还没有从一片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涂轻语已经探进了他嘴里,有些笨拙的舔了舔。
白莫寒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起来,血液呼啦啦地不知道该往哪儿流,整个人都在沸腾。
涂轻语柔软的舌尖在他嘴里笨拙舔舐,温润又带点霸道的感觉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每一次接吻,涂轻语都是被动接受,从未有过回应,她最多是被他吻得喘气不均,双眸迷离。
这是白莫寒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接吻是什么滋味,有挑逗,有回应,有纠缠,有渴望……
而因为这个与他纠缠的人是涂轻语,梦寐以求,难以割舍,因此才更容易野火燎原。
涂轻语的手指轻轻掠过他肩,脖子,插进他头发里不轻不重地抓捏着,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但唇始终不曾撤离。
白莫寒紧紧搂住她,细细地回应着这个吻,兴奋,*,更深入的渴望。
这个吻漫长而让人沉醉,唇离开时,白莫寒觉得自己像是用尽全力地经历了一次幻境,然而满足感却很真实。
他将涂轻语轻轻推倒在床上,身体随之压下来,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睡衣第一颗扣子上,动作缓慢的解开。
涂轻语顺从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动作略有些僵硬,却不曾将他推开。
对这种亲密的事,她不太习惯,两世算起来都是第一次,因此很少会有紧张情绪的她现在格外紧张。
白莫寒说那句话之前,她就隐约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虽然说不出不对在哪里。
猜他的心思太难了,况且她也不是个聪明伶俐的。
但她知道白莫寒是骄傲的,因为有那些资本,还因为那些童年,所以骄傲的同时也敏感,自尊心很强。
被亲生父亲苦苦相逼到妥协,个中失落她应该无法理解。
如果这是他离开唯一的愿望,答应他又有什么不行?
……
刚才主动吻上去已经是最大的配合,涂轻语剩下的时间都是四肢僵硬。
清楚的感觉到一件件剥下她衣服的人是白莫寒,隐隐觉得羞耻,没被碰触身上已经染上羞红的桃粉色。
“姐,你愿意给我吗?”即便是知道身下人的意思,白莫寒仍在最后的时候,执意问了一遍。
涂轻语轻轻嗯了一声,还未及开口说话,就又被白莫寒牢牢吻住。
冰凉甜蜜的气息窜进嘴里,强硬的撬开紧闭的牙齿,长驱直入,肆意蹂躏。
涂轻语感觉手脚轻飘飘的,全身都软了,唯独胸口越跳越快,一下一下像要跳出胸膛。
她笨拙的回应那激烈的亲吻,心底模模糊糊的想,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应该做什么呢……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就什么都配合吧……
迷迷糊糊中,剧痛传来,涂轻语全身一震,几乎想从床上跳起来,但手脚却被死死制住了。
她捏紧拳头,张口欲叫,却被白莫寒用唇堵住了,只能“呜呜”的呜咽几声。
“乖,别怕。”白莫寒撤了唇,在他耳边轻轻哄诱着。
涂轻语很紧张得睁大眼睛,脸色涨红,眸中是全然的失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对她来说是很少见的表情,白莫寒看得有趣,弯着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等她适应。
涂轻语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遮住眼底水光盈盈。
即使是朦胧的视线里,白莫寒也仍然是高贵优雅的感觉,妖兽捕食般的侵略姿态,让她动弹不得,而后尽情地享用。
间隙,白莫寒的握着她的手,手指插入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看进她迷惘的眼中:“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准忘记我,不准爱上别人……”
涂轻语只能点头,疼痛让她无法顺利说出话来,开口溢出的全是申银。
两人翻来覆去,等一切结束后,涂轻语有种从鱼钩上被放下来的轻松感。
整个被抽干的错觉,全身散架一般躺着,气息奄奄。
操纵一切的官能块感消退了,脑子略微清醒,涂轻语就觉得又怒又悲。
腿颤抖得根本合不拢,腰也酸的不行,全身上下大概只有胳膊是能抬起的。
看着这样的涂轻语雌伏在自己身下,白莫寒更深刻体会到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的事实,心理上的满足远远大于生理。
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鄙,明明要离开,仍选择在最后将自己牢牢的印在他的记忆中。
这是谁都无法抹去的。
那些爱与痛,只有他能带给她。
将涂轻语抱到浴室去清理干净,累极的人在中途便昏睡了过去。
雾气蒸腾中,看着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从内到外,白莫寒便觉得安心几分,遥遥亦是有期。
他也会觉得不安和害怕,害怕时间会让人改变,害怕被寂寞钻了空子,等他回来时,涂轻语已经站在别人身边。
可能因为实在太累,涂轻语被抱到床上放下时仍未睁眼,头一歪便彻底睡了过去。
白莫寒一夜无眠,脑中纷乱的想着,直到天亮。
给涂轻语掩好被子,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白莫寒起身穿好衣服。
最后环顾了一起生活的家一圈,向门口走去。
手握上门把,定住。
打开门,会有一辆接他离开的车在外面,卧室里,他最爱的人正躺在那里。
这是他十九年人生里最艰难的选择。
他一向明白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压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当弱者这样的身份被赋予到他头上,真正感觉到屈辱与不甘。
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明明知道该做什么选择,却被迫去选另一个选项。
白莫寒闭上眼,握住门把的手指骨节发白,最后猛的向门上捶了一拳,转身又回到涂轻语睡的房间。
握住还在昏睡中的她的手,紧抿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最后埋头在她肩窝。
在手被握住的时候,涂轻语是醒了的,但因为昨夜消耗太过,明明思想上有意识,身体却累得醒不过来……
她隐约感觉到对方是要走了,感觉到白莫寒握着她的动作紧得让人心疼,感觉到白莫寒炙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她很想抬起手,最后摸摸白莫寒的脸,告诉他别难过,想亲亲他的额头,告诉他自己会等,无论多久。
可惜做不到……
她试了又试,眼皮沉得厉害,最后也没能睁开。
耳边声音模糊响起,一字一顿鼓震耳膜。
“姐,等我回来。”
端正姿势后,她表情严肃开口道,“这两天我仔细想过这件事,白瑞山是你父亲这件事应该错不了,虽然不知道他从前为什么不来找你,估计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吧,我想应该是这样……”
“他那天好像说过,你是他唯一的血脉?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不多生几个,但是证明如果你回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些兄弟姐妹什么的争来争去。”
白莫寒目光一下变得锐利,直直刺向涂轻语。
后者恍然未觉,还在继续说,“他是真的挺有钱吧?虽然我对有钱的概念不是十分清楚,但肯定和洛凡那种的有些区别,如果你回去的话,那么多家产,应该都是你的,想做什么都行,这个想想都挺幸福的,而且你都这么大了,无论住在哪里都不耽误我们见面,该上学还是要上学的。”
“姐,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白莫寒见涂轻语越说越远,心中五味杂沉。
在咖啡厅白瑞山最后那句话他是不信的,只是被对方那种志在必得的表情弄得有些心焦。
他了解涂轻语,甚至比她自己更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可现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在帮你分析回去的好处啊!”涂轻语不满,“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
接着又道,“咱们接下来说说回去的坏处。”
“首先,白瑞山那个人实在让人看着太不爽了!谁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定会被弄得整天压抑,所以说为了身心健康着想,我觉得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好!”
“第二,他这么年轻,除了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之外,其他看起来都很好,肯定是情人老婆一大堆的那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弄出个弟弟来,要是再继承了父亲的性格,以后一定和你不亲,指不好还要因为家产斗来斗去的。”
涂轻语完全有理由相信,前世白莫寒的死会不会就是因为白瑞山弄出个弟弟争家产,毕竟她一点都不了解白家的事,而在各种胡乱猜测中,这条又最接近。
“如果你留下,我肯定是比不不过白瑞山,我能给你的也有限,家财万贯什么的都没有,最多能像洛凡那样……”
涂轻语分析利弊之后,琉璃般的眸子盯着白莫寒,“综上所述,你觉得你该不该回去?”
白莫寒露出自白瑞山出现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将涂轻语揽进怀里。
“姐……”撒娇般的轻喃。
涂轻语眨眨眼睛,眼睫在白莫寒露出的锁骨处痒痒的扫了两下,“你这是怎么了?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话音才落,突然闻到一股焦胡的味道,涂轻语耸然一惊,推开白莫寒往厨房跑去。
“坏了,我的排骨糊了!”
白莫寒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过会儿,涂轻语端着一盘子干糊糊的排骨出来,苦着脸嘟嚷,“清炖排骨变成红烧了……”
“红烧我也喜欢吃。”白莫寒过去,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排骨啃了一口,笑着咽下去,“好吃。”
“不好吃的也不能扔掉,这个还挺贵的。”
“真的好吃,不信你尝尝……”
眼前一晃,白莫寒放大的笑脸映进眼底,紧接着是柔软的、带着点油珠的温润双唇覆盖上来。
一条炙热的舌头在自己唇上扫来扫去,都是排骨的味道,苦苦的是焦糊味,鲜香是排骨本身的味道,交织复杂,也让这个吻变得复杂。
一吻终了,白莫寒却未离开,唇有意无意的涂轻语唇上轻蹭。
“姐,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声音很轻,却很郑重,字字掷地有声的砸进涂轻语心里。
他说,“我怎么舍得……”
那天之后,白瑞山没再来找二人,之后又过了两周,仍未出现。
白莫寒一开始隐隐觉得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时间久了便觉得或许那个人想通了也说不定。
虽然他不能再生育,却也不妨碍收养一个听话的继承人,或是从兄弟家族中找人过继,都比找自己这个虽然有血缘但丝毫没感情的陌生人强。
白莫寒遇事向来往最坏处想,做打算,这次却想的简单了。
或许是涂轻语心无旁骛的轻松,也让他未加留心周边的一切,以至于有些时候灾难开始,打得人措手不及。
他人生中第一次受挫和绝望,便是这位父亲带来的,真正刻骨铭心,以至恨之入骨。
那之前,白莫寒觉得凡事都有解决办法。
那之后,白莫寒明白,在绝对实力面前,小聪明没有任何作用。
周五上午课间,白莫寒接到涂晓枫的电话。
“二哥,怎么办?姐和洛凡哥都被警察带走了……”涂晓枫急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句话便将白莫寒打落谷底。
他连假都没请,直接打车回s市,从林一诺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况。
情况很简单,上班审文一切如常时,突然有相关部门的人带着警察过来,说是因为网站涉黄涉政,带走负责人协助调查。
听起来非常正常的理由,也有相关文件和手续,涂轻语和洛凡总不能袭警拒绝,便只能妥协。
白莫寒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白瑞山做的手脚,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站不查,偏偏要查涂轻语的?且这种涉黄的事,也不至于抓人进去,罚些款,最多关站整顿也就是了。
洛凡父亲听说儿子被抓之后,便找人将洛凡保释出来。
洛凡是和涂轻语一起被带走的,带去的地方却不相同,他不会放任涂轻语不管,便求父亲将涂轻语也捞出来。
儿子难得求自己一次,洛父当下答应下来,然而奔走一下午之后,他带回的消息却不怎么好。
“那个朋友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了!”洛父略显疲惫,“你马上也要毕业了,回来帮我打点公司,以后不要再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好好把广告公司做大才是你该做的。”
洛凡不知道白瑞山的事,父亲出尔反尔这点让他想到最爱的妈妈,顿时火气上涌。
“你把我朋友捞出来,我就帮你管公司,不然不会回去,你守着你的小三等着再生个儿子吧!”
洛父当场便急了,气得摔了手机,“你当你父亲是总统呢?她得罪的是白家的人,别说我没那个胆子招惹,就算我有胆子,结果也是一样,你父亲就是个小富商,和白瑞山那种人能比得了吗?被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瑞山怎么了?”洛凡哼笑,“你不是一直挺有办法么,小三包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被人吓破胆了?”
他虽然看似云淡风轻,心里却惶急疑惑,连父亲都敬畏的人,涂轻语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的?
和洛父不欢而散后,洛凡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涂晓枫。
“洛凡哥你出来了?你看到我姐了吗?她怎么样了?”涂晓枫的声音很焦急,又哑哑的。
洛凡知道他先前肯定是哭过了,安抚,“这件事我爸办不下来,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之前我们也没被关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再找人想办法。”
“不用了洛凡哥……”涂晓枫开始啜泣,“我二哥说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白莫寒最后还是去找白瑞山。
装修豪华的别墅,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很有韵味,内里也是低调奢华。
管家见到白莫寒后十分恭敬,亦步亦趋带他上楼。
到楼梯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走廊那边过来,右颊微微肿起,五个鲜明的指痕印在上面。
女人见到白莫寒时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下楼,事不关己的离开。
白莫寒也转开视线。
管家将他带到书房便离开,临走前还将房门关紧。
暖黄的灯光将室内照得柔和,白瑞山坐在檀木书桌后面,一脸意料之内的从容。
“你来的比我想像中更快。”
白莫寒冷笑,“浪费时间也没用,不是吗?”
纵使他多么不愿,也必须承认,现在他斗不过白瑞山。
他能查到一些关于白氏的秘密,但都不是核心,不足以击垮白瑞山。
纵使能查到什么致命的也是无用,因为没人敢理,那些错综复杂又环环相扣的上流社会关系,不是他靠小聪明能动摇的。
白瑞山不是涂轻语,他要的是自己与他同血缘的关系,而非对自己真正疼爱。
一个从出生起便没再见过的孩子,何谈感情?
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对方的,因为对方根本不在乎。
他只有变得更强大,比那些阻挡他道路的人都要强大,才能保护涂轻语不受伤害。
而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手段,更需要妥协。
认清了这一点,便只剩下一个选择,耽误的时间越多,只会让涂轻语白受罪罢了。
“你的要求我答应,放她回去。”
白瑞山笑了笑,那张脸苍白无血,使得这笑容有些诡异。
“看不出来,你还挺看重她的。”
他一手支着下巴,审视着白莫寒,“你知道的,其实我有更多方法带你走,也有更多办法对付那个女人,甚至是她全家。”
“但我不希望你恨我,亦不想做的太绝,跟我离开这里没什么不好,见识过更多后,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现在的坚持多么可笑。”
“废话完了?”白莫寒一脸漠然,“你什么时候放人?”
“三天后,安排你去美国留学,你需要锻炼,等时机适合,我会让你回来。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和那个女人联系,切断曾经的生活和过去,我给你崭新的,别人梦寐以求的。”
白瑞山淡淡说定,深深看进白莫寒眼里,“这才是我的要求,你答应吗?”
“答应。”白莫寒面无表情,“我只有一个要求。”
“想在这三天里好好陪陪她?”
“不。”白莫寒墨色的眸子一片灰暗之色,里面是旁人读不懂的坚决,“只要今晚。”
“好。”白瑞山笑得像个慈父一般温和,“去道个别也好,顺便替我谢谢她照顾你这么多年,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白莫寒离开后,付温晴从屏风后面出来,低着头走到白瑞山身边。
“白叔叔,你怎么能答应他!”
“年轻人,玩玩没什么不可以。”白瑞山转了下椅子面向付温晴,笑得云淡风轻,“我过多干涉,只会更让他觉得念念不忘。”
“可是……”付温晴咬住下唇。
“晴晴。”白瑞山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你要明白,做为一个女人,首先要学会宽容大度,你母亲这些年做的就很好,男人偶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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