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本太子只娶非嫣公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本太子只娶非嫣公主 (第3/3页)

说过一句话。

    她觉得她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凤霆苍也是一脸铁青。

    洗尘宴终于结束了。

    凤轻语只觉得那椅子坐的浑身不舒服。

    还不如躺在席雨殿的床上。

    “非嫣,你住哪座宫殿,本太子送你过去。”

    “太子,天色已晚,你待在后宫之中多有不便,还请太子早些回到驿馆。”凤轻语后退一步,与西门沣拉开距离。

    西门沣笑了笑。

    “既然非嫣如此担心本太子,本太子就从命。”

    凤轻语翻了个白眼。

    担心个鬼,他那只眼睛看到她担心他了。

    哪只眼睛看到了她就戳瞎他的哪知眼睛。

    众人也都纷纷离开大殿。

    扶桑悄悄走到凤轻语的身边。

    “公主,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凤轻语站在御书房中,看着这个自称是她父皇的人。

    凤霆苍坐在檀木椅子上。

    “取下你的面纱。”

    凤轻语听话的将她的面纱取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绝美的脸。

    凤霆苍的眸子缩了一下,“非嫣,方才你为何要答应西门沣的提议,难道之前扶桑没有跟你说过吗?”

    “回父皇,女儿也是权宜之下才选择答应西门太子的要求。父皇试想,西门沣的名声在外,他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还会想出更多的办法,与其去想怎么拆招还不如先答应他的要求。到时候,女儿死活不同意,她还能拿刀架在女儿的脖子上让女儿嫁给他不成。”

    凤轻语的一番话已经让凤霆苍彻底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非嫣说的很有道理。

    凤霆苍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儿。

    “难为你能想清楚这些,父皇找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多加小心西门沣这个人。”凤霆苍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凤轻语点头,“女儿知道父皇都是为了女儿好。”

    “之前……父皇那样对你,你会不会瞒着父皇?”

    “当然不会。”

    凤霆苍满意的点点头,越发觉得这个女儿懂事识大体。

    “父皇,其实女儿一直知道那个预言。”凤轻语说道,然后抬头看着凤霆苍,发现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师曾说过,女儿有可能乱国,也有可能富国。父皇觉得哪一种可能更大?”

    凤霆苍根本不知道,当年那个大师跟他说的话,之后大师全部告诉了非嫣。

    “非嫣的意思是……”

    “父皇,非嫣是苍莽国的公主,怎么可能乱国,若是国家没有了,非嫣便什么也不是,非嫣不会傻到那个程度。况且,女儿被囚禁这么多年也从未想要做什么,父皇大可以放心。”

    凤轻语觉得最主要的事就是趁着凤霆苍心软的时候说动他,然后获得彻底的自由。

    凤霆苍看着凤轻语的脸。

    似乎在考虑她方才说的话。

    “父皇慢慢考虑,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告辞了。”

    凤霆苍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凤轻语转身出了御书房。

    顺便将自己的面纱给戴上。

    如今,还是越少人知道她的容貌越好。

    出了御书房的门,扶桑就站在门边。

    “皇上吩咐奴婢送公主回席雨殿,之后的这段时间就又奴婢伺候公主。”

    扶桑提着灯笼走在凤轻语的面前给她照路。

    凤轻语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说是伺候,主要是为了监视吧。

    凤轻语回到了席雨殿,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身舒适的软袍就躺在了床上。

    今晚在一群人的面前演戏,真的是有够心累的。

    不过,她觉得好奇的是,回来之后,扶桑似乎没有再拿墙上的铁链锁着她,也没有再拿着面具给她戴上。

    这算不算凤霆苍已经想通了。

    算了,不想了,她现在都困死了,还是睡觉要紧。

    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

    将军府。

    书房。

    晁天均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看着站在他身前的晁羿。

    声色严厉,“弈儿,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父亲,孩儿不过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别的意思。”

    晁天均多年的火爆脾气一下子被激起来了,“晁羿,这话你说出来骗别人可以,但是骗你老子,还差一点,你最好跟老子说清楚,要不然老子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开口!”

    晁羿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手段。

    他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

    他能有今天的功名父亲功不可没。

    而且,他也不会忘记父亲之前严厉教训他时用的那些法子。

    晁羿看着双鬓斑白的父亲。

    这件事,他不能说。

    至少,他现在不能说。

    晁天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儿子他岂会不知。

    “弈儿,你是不是跟非嫣公主有私情?”晁天均问道。今天弈儿的反应实在不让人怀疑都难。

    晁羿闭上眼睛。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枉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父亲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晁天均似是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多久了。”

    “十年。”

    遇见非嫣的那一年他十五岁,如今,他已经二十五了,整整十年。

    晁天均的呼吸一滞。

    真是他的好儿子,竟然瞒着他瞒了十年。

    他说怎么给他找媳妇儿,他都不同意。

    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还是非嫣公主。

    “弈儿,听为父一句话,放弃非嫣公主,她不是你要得起的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皇上他是绝对不会将非嫣公主嫁给任何人的。”

    晁羿皱了皱眉,他觉得没有父亲说的那般严重。

    “父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为父什么也不知道,你想想,皇上将非嫣公主关在宫里十六年,难道还不能说明非嫣公主的重要性吗?”

    “那是因为皇上以为非嫣是不祥之人!”晁羿反驳。

    “什么不祥之人?对待不祥之人,直接杀了或是遣送出宫就好,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她关起来,见不得天日。”

    晁羿的眉头狠狠的皱着。

    “弈儿,你觉得西门太子千里迢迢的从夏蜀国跑到苍莽国来一心只想娶非嫣公主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今天皇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晁羿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

    西门沣这个人他早有耳闻,工于心计。

    短短两年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坐上了太子之位,名声传遍了天下。

    他亲自前来苍莽国却只为了求娶非嫣。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绝对不会相信西门沣是喜欢非嫣才要娶她。

    那么…。非嫣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弈儿,非嫣公主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你若是执迷不悟,只怕会害了你自己,甚至是整个将军府。”

    “父亲,孩儿知道了。”

    但是让他放弃非嫣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付出的多大的代价,他也不会让非嫣离开他!

    晁天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担心过,即使是以前从军打仗的时候也不曾这样。

    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一时半刻让他放弃不可能。

    唉…。

    希望弈儿能自己想明白。

    晁羿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月挂柳梢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明月。

    这个时候,不知非嫣在做什么,是否和他同赏一轮明月。

    晁羿心念一动,已经暗运轻功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思念来的凶猛,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立刻见到非嫣。

    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席雨殿,窜进了凤轻语所在的房间。

    凤轻语有孕在身,加上在宴会上费神费脑,外面又有层层守卫在,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这会儿已经已经睡着了。

    即使是这样,在晁羿走近的时候凤轻语还是醒了。

    只是她懒得睁开眼睛罢了。

    晁羿就站在床边,看着凤轻语的脸。

    这张脸他已经许久不曾看到,却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玉的手指伸出,想要抚摸凤轻语的脸。

    察觉到有东西靠近,凤轻语已经睁眼了眼睛,微微侧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指。

    “非嫣,我记得你的警惕性没有这么高。”

    凤轻语打了一个哈欠,“那是因为方才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她随口一说。

    “非嫣,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何要答应西门沣的要求,为何要跟他想处,为何不像皇上说明然后直接拒绝西门沣?”

    他一个接着一个的“为何”像是在控诉凤轻语的“罪行。”

    凤轻语做起身子。

    她真的困死了,还要上脑经对付晁羿。

    “首先,你也看到了,若是我不答应西门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其次,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彻底获得自由,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没有被锁链锁着,也不需要戴面具;再者,我觉得答应跟他相处并不代表什么,反正我不会嫁给西门沣的。”

    凤轻语条理清晰的将自己的考虑说出来。

    晁羿的气来的快消的也快。

    “非嫣,你是在向我解释吗?”他好开心。

    “嗯。”

    凤轻语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答应西门沣的。”晁羿的语气中透着喜悦。

    他是真的愉悦。

    晁羿倾身向前,想要抱着凤轻语。

    谁知凤轻语向后仰去,直接躺在床上。

    “扶桑姑姑就住在我屋子旁,你快走吧,估计她一会儿会过来。”说完,凤轻语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捂住。

    她真怕自己闭上眼睛之后,晁羿再来一个吻别什么的。

    “天儿这么热,还捂着被子,也不怕悟出痱子来。”晁羿低低的笑了两声,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他真正走远了,凤轻语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拼命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非嫣啊非嫣。

    我觉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她是凤轻语,不是非嫣公主…。

    凤轻语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方才还困得不行,这会儿又睡不着了。

    起身掀开被子,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放在唇边慢慢的喝起来。

    忽然,周围又多了一丝陌生的气息。

    这气息…。

    绝对不会是外面巡查的侍卫。

    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来席雨殿。

    凤轻语放下茶杯,转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