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击节
第三十九章 击节 (第2/3页)
里迷糊地嘀咕着,他看上去快有三十,一头长发披肩,皮衣铁钉,不伦不类的摇滚范儿十足。张彻想他不可能一个人喝闷酒,周边一瞧,嗬,散落着凉菜和花生米的茶几下躺了一个,沙发背后挂了一个,卫生间一片狼藉,这爷三儿得喝了一宿吧?
求人办事儿,态度可得好啊,没法子,张彻忍着恶心,给一通收拾了番,到上午十点,才差不多清理干净,然后死命儿地喂姜水拍脸,硬是把这位爷闹醒过来。
“呃……妈巴子的脑壳痛……辛苦你了小师弟……走吧,咱坐车……”
“就你这样儿还开车呢。”
张彻看着还大舌头的他撇撇嘴,又泼了点儿清水在他脸上,滴滴随着络腮胡子往下落。勉强扶着大肚子二师兄下了楼,几个的士看着他这醉相都不愿意拉,怕吐车上难清理,这年头也没有举报拒载的说法,张彻无奈,好话说尽,终于拦着一架出租车,保证他不吐,并展示了随身携带的塑料袋后,才驱车前往锦江区。
到地儿下车,二师兄总算是争了回气没吐,嘴里一直冒着他咋一直没来看自己的糊涂话,勉力走到充满各式喷漆涂鸦的楼道口,开门儿进去就又趴在了椅子上。
“去吧小师弟……十万伏特!……嘟嘟嘟嘟嘟嘟……”
“多大人了啊……”
张彻从他兜里摸出里室钥匙,给他倒了杯热水放桌上,也就不管了。
二师兄丁兆民,榕城二环富二代,不结婚不工作的不肖子,整天就扒拉着乐队和吉他,驻唱于九眼桥,家里闹僵断粮、在外面又胡混海喝的时候也去过香槟广场挣外快。张彻在老爷子那儿学艺的时候,这家伙蹭饭就来了一个月,过年大家齐聚的时候,又各个师兄弟缠着喝了一个月,这厮家境最好,混得也最惨,老爷子都不太管他,那时看他写歌僵住的时候张彻给提了句上辈子后世的贰佰那句“你说你爱过的人都已经离去”,就给丫惊为天人,将之视为忘年交,闹着要结拜喝血酒,才被老爷子闹着扫帚赶了出去。
丁兆民从家里净身出户的时候,拿着五十多万的私房钱,这个强吸声录音棚就是那时候败家弄出来的杰作。丁兆民生活上不修边幅,对于音乐的专注和严谨在师兄弟里却能名列前茅,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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