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有露珠的早晨 (三)

    第七章 没有露珠的早晨 (三) (第2/3页)

—她抚摸着画桌温润的桌面。好像多年前握着外公温暖的手……母亲来叫她吃饭,见她坐在画桌便只顾了发呆,跟她说,外公说过的,这是给你的嫁妆。

    母亲的语气好像是在说最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她也当听了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小事,并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却说起来,该去给外公扫墓的。

    母亲只说,外公在世的时候,这些个事情上并不讲究,你心里记挂着外公就好了……

    饭后崇碧来了,她陪着坐了一会儿就回到画室。

    把笔墨纸砚都摆到画桌上,细细的挑了颜色,灯光调到最接近日光的水平。拿着笔半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半日,还是画她最拿手的兰花和蛱蝶,线条简单,又能幻化出很多组合来,不易重复……直到叶崇碧跑到画室外面敲门,她一动未动。

    听着崇碧问:“湘湘,打不打扰你?”

    她搁下画笔,轻轻的对着未干的画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开门。

    崇碧给她送了一盅茶,“我过来看看你的画。你都闷了一晚上了,休息下。”

    屹湘请她进来。

    崇碧虽然看一样赞一样,并不乱动她的东西,嘱咐她继续,自己可以站在一边欣赏。

    她笑着跟崇碧解释,自己一向不太习惯自己画画的时候身边有人在,问:“昨儿个戏听的可好?”

    崇碧也不掩饰,说:“除了戏园子那对联‘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我越品越有意思,其他的,可以用‘对牛弹琴’来形容我。”

    “你本是听交响乐才会落泪的人。”她开崇碧玩笑。

    崇碧笑,说:“我本不是轻易会落泪的人。”

    她品着那句话,崇碧把自己打造的真像穿了钢盔铁甲似的,于是她笑笑,说:“那我怎么听说,有人被从马背上摔下来还大哭一场?”

    “哈哈……”崇碧笑的爽朗,“那是正常生理反应。真真切切的骨肉分离,不哭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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