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抬我红棺,为他们送葬

    第三十章 抬我红棺,为他们送葬 (第2/3页)

灭亲把自己亲师妹押入了那个永不见天日的牢笼?”钟玉圣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曹之轩没有摇头,算是默认。

    “畜生。”钟玉圣突然冷笑一声:“我如果是柳白禅,真的会把洛阳炸穿。”

    “出手杀人这件事情,我不会做。”

    钟家男人望着这位怔怔出神的北魏皇帝,轻轻开口:“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表态。”

    “八大家当初的老人们,就算是死在了佛骸里,也是死得理所应当。我不会去赎,更不会为了这些人动手杀人。”这个男人眉宇间似乎有些疲倦:“至于其余五大家,我管不着,也不愿意去管。”

    最后身着南唐遗装的男人微微起身,看到对面轮椅上似睡似醒的老人,恍然想起了什么,停顿两秒。

    “还有,唐家老爷子让我说一声。”

    “如果唐家后人在洛阳出了什么意外,老爷子恐怕会在柳白禅出手之前把洛阳给炸了。”

    钟家男人面带微笑回头,补充道:“钟家也是。”

    ......

    ......

    一口大红棺势如破竹砸碎天都侯府大门。

    白袍。

    柳禅七面无表情踏入天都侯府。

    单单是死命抵住侯府大门,被红棺砸开大门时候波及而死的,就有七八个下人。

    大势至域意碾压而下。

    这位开了杀戒的佛门客卿扫视一眼。

    偌大庭院,数十位仆人跪在地上。

    那位天都侯不见身影。

    身后一位黑衣少年缓缓步入天都侯府,他的瞳孔缠绕金灿之色。

    “右前十三丈。”

    柳禅七微微点头。

    这个白袍邋遢男人瞬息气息收敛。

    整个人缓缓闭眼。

    右手凭空搭弦,左手拇指按压四指微拉。

    无箭也无弓弦。

    “洛阳城头,你射了我六箭。”

    白袍邋遢男人的气息近乎于死寂,整个人元力收敛,将修为收回,不露一丝一毫。

    “如今还欠我四箭。”

    他轻轻开口,声音却如同雷霆翻滚。

    “我只还你一箭。”

    白袍邋遢男人刹那睁开眼。

    左手松弦!

    虚空铮铮作响,雷霆狂怒一般爆发出刺耳轰鸣。十三丈距离刹那便至,两面巨墙摧枯拉朽般被一股凭空巨力射穿。

    一道鲜血喷薄而出。

    白袍男人眼神里满是冷漠。

    他松开大势至域意,走到那一具已然气息全无的天都侯尸体面前。

    “这些箭本来不用还的。”白袍柳禅七蹲下身子,轻轻道:“可是苏红月死了。”

    “她死了,你欠的债当然要还,拿命来还。”

    易潇看着这个蹲在地上轻声细语的老男人,突然觉得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原来这个玩世不恭的白袍老狐狸心底也有着不能被人触碰的一面。

    那个被押在六道佛骸深处的女人算是一个。

    苏红月也算是一个。

    “天酥楼的苏大家......”

    易潇不清楚这位传奇性质的苏大家,年轻时候究竟与白袍老狐狸有怎么样的交情,才能让这位足足制怒十三年的佛门客卿抑制不住的大开杀戒。

    柳禅七对着天都侯尸体一字一句道:“苏红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难道不觉得很荒唐吗?”

    白袍老狐狸自嘲笑了笑:“当然荒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荒唐。就好像你已经请好了救兵,你以为你能活下来,逃过一劫。但是你就是这么死了。”

    这个白袍男人长身而起,深呼吸一口气。

    面色压抑,不怒自威。

    “你们不讲道理,就不要怪我也不讲道理。”

    大红月。

    易潇眯起眼,感应到几股颇为强大的气息:“有九品高手要来了。”

    柳禅七面无表情,看着破空身影降落。

    “新晋的九品,北魏未来的血液啊。”白袍邋遢男人看着三道落地身影,戏谑笑道:“大世来了,有机会晋入九品了。是不是觉得九品很了不起,很强大很无敌,可以横着走了?”

    三道剑光不约而同指向这个男人。

    这三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修行者拿着琢磨不透的目光注视白袍邋遢男人。

    “是炼体者,感应不到元力气息。”一道身影皱眉开口:“摸不清深浅。”

    另外一道身影眯起眼:“我们来迟了,天都侯已经死了。”

    为首的身影没有收剑,他沉声道:“阁下是何人。”

    他们三人属于洛阳执法者,隶属森罗道,的确刚刚晋入九品。

    北魏万里浮土,洛阳尊为皇都。敢在洛阳大开杀戒的,这世上有几位?

    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千百年来没有一位。

    “我?”白袍老狐狸极有耐心,笑了笑:“柳禅七,听过么?”

    为首执法者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某个雷同的名字。

    似乎有一道轰然声音响起。

    他恍然抬起头。

    刺目的大红色。

    身边两位同伴躯干直立,两颗头颅猛然拔射而出,鲜血疯狂喷薄,滚烫溅了自己全身。

    白袍老狐狸冷淡开口:“或许我另外一个名字你还有印象,十六年前洛阳栽菩提的柳白禅。”

    这个白袍邋遢男人漠然转身,轻飘飘道:“留你一条命,回去报信。告诉曹之轩,森罗道有多少人,就尽管派多少人。有能耐不妨把你们六位躲在地底不敢露头的大殿下全部叫出来。”

    “今夜,我就抬这口红棺,你们来多少人,我杀多少人。”

    白袍柳禅七顿了顿。

    “要么,把我身上白袍染红。要么,告诉我苏红月死的真相。”

    易潇看着集血腥暴力于一体的画面,心有余悸,突然听到白袍老狐狸的声音。

    “小子。”他冷淡道:“抬棺,跟我走,挨家挨户拜访一遍,宁肯错杀,不要放过。”

    ......

    ......

    崔府侯心惊胆战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轰鸣。

    据不可靠线报,那位白袍老狐狸已经开始大开杀戒。

    但是据可靠线报,那个信誉向来不错的杀神在天酥楼已经开口说了自己与他两不相欠。那个白袍杀胚说开杀就开杀,说清算就清算,总该算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吧?说一笔勾销两不相欠,就应该是真的不会找上门来了。

    崔府侯哪里敢下榻休息,只能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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