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惑与焦虑

    第五章 疑惑与焦虑 (第2/3页)

    “跑掉了?你真笨!跑哪儿去了?”

    “钻进了西跨院,这下可不好抓了。”

    “干脆带入将西跨院扒掉得了!”

    “啊?”

    为了一只促织就要扒掉西跨院?瞧瞧,这个才是自己的儿子!

    王妃这才觉得生活变得真实了起来,恍惚之情顿时散去,沉声道:“祁铭,过来!”

    朱祁铭迈着懒散的步子,不情不愿地回到王妃身边,“干嘛?母妃,我还有正事呢。”

    臭小子,拆屋捉虫子就是你的正事?这样的话王妃自然不会说出口,温婉的她自有更合适的管束方式。

    “你父王在后殿,还不快去见礼。”

    朱祁铭应了一声,随王妃穿过穿堂,进入后殿。

    三十岁出头的越王端坐于殿中,一动不动地观赏着案上的一帧画,身边只有一名内侍伺候。

    只见他身着常服,姿容儒雅,脸上透着某种不近俗尘的淡泊之气,只是双眼闪着光,显是对那帧画欣赏至极。

    “父王。”朱祁铭一溜烟跑到越王座前,哪还有半分礼数?

    越王粲然一笑,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在座椅右边腾出一点空隙,然后抱起儿子将他塞进空隙中,父子二人并坐一椅,场面有些滑稽。

    朱祁铭转头看向案上的画,只见画面上一株蜀葵亭亭而立,绿叶扶疏中绽放着一朵朵素净妍芳的花冠,两只彩蝶在上方翩翩起舞,呼之欲出。

    “好美呀!”

    越王笑道:“这是戴进的新作,《葵石峡蝶图》,可惜父王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观赏几日便要还与人家。”

    “戴进?借的?”朱祁铭听说过戴进的故事,知道他是此时天下首屈一指的画师,曾被先帝召为“直仁殿待诏”,后因才高遭同道排挤,不得已离京回浙江隐居。朱祁铭年纪小,对画还欣赏不来,只是对父王借画的行为颇为不解。“父王,宫中有许多画师,何不请天子赐画?”

    越王不屑地摇头道:“宫廷画师?匠气太重,俗!”

    言毕瞟了心事重重的王妃一眼,转对内侍道:“下去吧。”

    内侍走后,越王手抚儿子的头,眼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祁铭,方才的事父王都知道了,日后再遇此类事,你不用管它,别人的事,咱们只管装聋作哑便是了,天塌不下来。”

    “孩儿明白了。”

    难道平息剑拔弩张的宫廷风波也是多管闲事么?对父王的话,朱祁铭似懂非懂,不免有些疑惑,但疑惑一闪即逝,他很快便换了副嘻皮涎脸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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