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金戈伴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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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金戈伴铁马 (第1/3页) 波涛如怒!
心中亦是波澜千万。
无定河留了千载,千载的波光总是寒彻人心。
水汽森然,此时虽是夏天,那么几分清爽之间还夹杂着几分寒意。
军士皆披重甲,重甲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在冬天他让人觉得寒冷,在夏日却又使人觉得很闷。按照道理,此时这些军士受到水汽熏陶,应当是一身清爽,只是此刻大多数人的心头却是阵阵烦闷。
他们都是老兵了,半年前的时候他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有多欣喜,此时就有多烦闷。
除了两位阵前的将军。
当前一位华发皑皑,银丝如雪,眉梢眼角皆带笑意,手中没什么兵器,却自有真气流转身周,举止之间甚是随意,仍有铁血气息自掌下流出。
另一人却是不同。
整个人大大咧咧,看起来还是大大咧咧。
两人说笑着,说笑间确然显得很是欢喜,是真的欢喜。
一头银丝的将军自然是方恒,自那日之后一头白发便再也回不去了。回到长安后,家人找了些染料,却被他摆手拒绝——一头青丝的方恒和馒头华发的方恒有什么不同吗?
我仍是大夏十三将之一,即使如今大夏十三将之余其三,即使我满头白发。
重回无定河,他却笑了。
“老哥,笑什么呢?”一旁的将军拍了拍他的肩,“上战场了还笑?”
“子健,下手轻点。”方恒揉了揉被拍的地方,倒嘶了一口凉气,“为何不该笑?将军上了战场不笑,莫非要在酒肆茶坊去笑?”
“老哥哟,我可是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笑着的,可是你拍着我说,战场是要死人的。无论死的是谁,都是……”
“都是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母亲的儿子。”方恒仍是笑了笑,“不过你又让人死在何处呢?死在酷吏之下还是死在哪里?”
白发将军虽然笑着,一旁的将军却想哭。
他募得想到,这位不该白发的将军在南方回暖的那天,听着墨羽的死讯,跌下马去。
他募得想到,这位旧伤未愈的将军在听闻白家北上为付帅复仇的时候,眼睛有多红,头在朝堂之上扬的有多高。
他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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