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破阴谋一家团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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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0】破阴谋一家团聚(精) (第1/3页)

    想到这个可能,凤倾城只觉得手脚冰凉,心慌失措。

    “小姐……”

    添香担忧低唤。

    凤倾城摆摆手,“没事,添香,没事,或许,他们,应该,应该,可以发现蛛丝马迹,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

    凤倾城是想要自己回去的。

    但是,齐国太子,祁宏轩的请柬已经送到,见面时间,一天后。

    祁宏轩,齐国。

    棋社内,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他们会不会有所联系?

    凤倾城这几日练武,明显心不在焉,沧陌微微讶异,“凤姐姐,怎么了?”

    “沧陌,你说,世间有没有一种医术,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特别像另外一个人?”

    沧陌闻言,呵呵一笑,“应该有的吧,我师兄医术超绝,还懂五行八卦卜算,或许,他应该可以!”

    “你师兄?”

    沧陌点头,“是啊,师兄武艺高强,医术超绝,就是不愿意出手!”

    “那一次,在沧溟客栈,对我下毒的人,就是你师兄吗?”

    沧陌尴尬一笑,“那个凤姐姐,师兄他误会了,所以,所以……”

    凤倾城摇头,“沧陌,你师兄他不是误会了,他是故意的!”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沧陌的师兄,应该是君羽玥那个失踪的二哥。

    他设计自己中毒,如果她用沧陌解毒,那么她对君羽玥便心中有愧,当再遇上君羽玥的时候,定会事事迁就。

    好恨的算计,好狠毒的心机。

    只是,他究竟想要什么?

    凤倾城想到这里,立即起身,去找舒慕白。

    “什么?”舒慕白问。

    “君羽玥那个失踪的二哥叫什么?”

    舒慕白眨巴了眼睛,好一会才道,“君嘉誉,好像是这个,我听羽玥提起过,那个时候君羽玥是这么说的!”

    “君嘉誉!”

    凤倾城轻轻呢喃,闭上眼眸,睁开,“慕白,你说,这个人如果还活着,他想要做什么?”

    舒慕白摇头,“不知道,听羽玥说,这个二哥对他不错!”

    “不错?”

    不对,一定有那个地方不对。

    君羽玥年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岁的年纪,那这个二哥呢,当时几岁,中毒之后,为什么忽然离开,君羽玥为什么在去年,知道了当年的秘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发生在君羽玥身上,而君羽玥没有告诉她的东西。

    一切都很乱。

    凤倾城咻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管他为了什么,只要不伤到我凤倾城在乎的人,由他去,若他胆敢伤我凤倾城在意之人,我凤倾城发誓,上天入地,势要他血债血偿!”

    桌子噼啪一声,碎成几片,洒落在地。

    舒慕白错愕的看着凤倾城,好一会才说道,“君羽玥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娶了你凤倾城!”

    “不,是我凤倾城三生有幸,能嫁君羽玥为妻!”

    凤倾城说完,起身离去。

    不管是沧陌的师兄,还是君羽玥的二哥君嘉誉,她都会想方设法抓出来的。

    和祁宏轩的见面日子便是明日,早早的一行人便做了准备,不管祁宏轩有什么阴谋诡计,凤倾城都必须去,一来是去还玉佩,二来……

    那是一片林场,因为是祁宏轩宴请凤倾城,所以,祁宏轩是东道主,林场四周不禁有层层士兵把守,后方更有几十万大军。

    凤倾城这边,相对就太弱势了。

    一千五百影卫,凤倾城,添香,沧陌,舒慕白,上官灏乾,邱海音,封念深。

    祁宏轩坐在搭起的台子上,看着远方慢慢行来的车辇,问身边人,“你说,她是太自信呢,还是太大胆!”

    身边男子不语。

    祁宏轩也不恼,静静等着。

    好一会男子才淡淡开口,“有自信,有魄力,而且,你准备这么多士兵,未必比得上她带来的一千五百人!”

    祁宏轩错愕,看向身边黑袍男子,“你这么了解她?”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人快到了,我先下去了,你自己小心,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切莫大意,着了她的道!”

    祁宏轩点头。

    再次看向那华丽车辇。

    凤倾城的绝美,祁宏轩是见过的,只是,当凤倾城下了车辇,慢慢走来,祁宏轩又觉得,这女子,似乎,比起那一日见到,又美了三分。

    的确,今日的凤倾城梳妆打扮,更是画了眉毛,染了胭脂,发髻间,慎重其事加了点缀。

    整个人华丽大气,端庄大方,一颦一笑,皆万千风华。

    祁宏轩起身迎上去,“浩瀚皇太后,本宫这厢有礼了!”

    凤倾城笑,“齐太子不必多礼!”

    再瞧祁宏轩准备好的箱子,凤倾城笑了起来。

    “看来齐太子还记得,当初的承诺!”

    “自然记得!”

    凤倾城笑,“嗯,挺好!”扭头对添香说道,“添香,你带人去点银子,也不必太仔细,大约差不多就好,我想齐太子应该不会少了两半钱的!”

    “是!”添香闻言,带了人去清点银子。

    祁宏轩朝凤倾城扬手,“皇太后,这点银子,一时半会好不了,不如,咱们先听听曲,看看歌舞,如何?”

    “甚好!”

    一起上了台,立即有舞姬出来现舞,舞姬身材曼妙,到也有可看性。

    只是,这一刻,谁都没有欣赏的雅兴。

    祁宏轩时不时看向凤倾城,“皇太后莫非对这歌舞不感兴趣?”

    凤倾城笑,“只是看多了,觉得跳来跳去,都那个样,没什么好看的!”

    “皇太后言之有理,本王这,有一个人,不知道太皇太后认识与否!”

    “认识不认识,见了就知道了!”

    祁宏轩笑,“正是如此,把人带上来!”

    祁宏轩话落,立即有人抬着一个男子上台,凤倾城瞧着,微微眯眼。

    这是一个和君羽玥十分相似的男子,浑身皆是伤。

    奄奄一息。

    凤倾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男子。

    靠近男子的时候,男子瞧着凤倾城,情深意浓轻唤,“倾城……”

    凤倾城伸出手,轻轻去抚摸男子受伤的脸,然后是脖子,再握住男子的手,细细摩挲。

    舒慕白等人,皆站起身,希望那躺在担架上的人就是君羽玥。

    “羽玥,你还好吗?”凤倾城问,缠绵缱绻。

    别人看不见,但是那个男子却看得清清楚楚,凤倾城的眸子内,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欣喜,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无情。

    一眼,她便已经知道,这个男子,只是长得像君羽玥,但绝对不是君羽玥。

    凤倾城扭头,看向祁宏轩,“太子殿下,这个人……”

    祁宏轩哈哈大笑,“皇太后,这可是浩瀚的摄政王?”

    凤倾城挑眉,“齐太子在什么地方救的他?”

    “沧溟一个峡谷下游!”

    凤倾城点头,“太子殿下有心了,真的!”

    凤倾城一边说,手一边抚摸上男子的脸。

    浑身俱伤,却偏偏有一张无伤疤,保持完好的脸。

    “啊哈哈,啊哈哈哈!”

    凤倾城狂笑起来,手轻轻摸向男子的脸,“你告诉我,你是君羽玥吗?”

    “倾城,我……”

    凤倾城抬手,捂住男子的嘴唇,“不用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君羽玥,是浩瀚王朝的摄政王,我凤倾城的夫君吗?”

    “我是!”

    几乎在男子话落,凤倾城咔擦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冷哼,“我呸,只是一张相似的皮囊而已,也配?”

    所有人脸色大变。

    祁宏轩最甚。

    凤倾城扭头看向沧陌。“沧陌,你过来帮我看看,他的脸,可曾动刀?”

    沧陌点头,上前,撒开了断气男子的衣裳,露出肩膀处的疤痕。

    一切不言而喻。

    凤倾城冷眼看向祁宏轩,“太子殿下,你可得好好给哀家一个解释,不然,今日之事,哀家定不善罢甘休……”

    祁宏轩错愕。

    他那里想的到,凤倾城会亲手杀了和君羽玥一模一样脸的人,又那里知道,凤倾城的身边有沧陌这个高手。

    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皇太后,本宫亦是被这人骗了……”

    凤倾城冷哼,“是吗。哀家可不信,太子殿下,今日,你约哀家前来,是为了还哀家当日的救命之恩,可你却恩将仇报,戏弄哀家,戏弄哀家就算了,可你还戏弄了浩瀚王朝,要知道,打了哀家的脸,无所谓,但是,浩瀚王朝的脸,打不得!”

    凤倾城说着,一掌打在那担架之上,担架碎,男人摔落在地。

    尸体跳动了几下,无反应。

    “皇太后,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哀家从不相信误会,太子殿下,回去告诉齐皇,浩瀚王朝的皇太后是戏弄不得的,我们走!”

    凤倾城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丢在地上,玉佩碎。

    “太子殿下,从今日起,我浩瀚和齐国的友好,如这块玉佩,碎,请齐国备军,接受我浩瀚王朝的铁蹄吧,哀家定会御驾亲征,为今日的羞辱,讨回一个公道!”

    转身离去。

    决然。

    不给祁宏轩一点点解释的机会。

    上马车,快速离去。

    就连祁宏轩准备的一百万两银子,都没有要。

    马车之上,添香叹息,“哎,那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啊!”

    凤倾城冷冷一哼,“今日一百万两银子,不可惜,他日我要他齐国,送来一千万两金子,添香你可好好数!”

    添香笑,“可是小姐,真要打战吗?”

    “是的,我要让齐国,长点教训,浩瀚就算没有君羽玥,也容不得他国小觑!”

    因为,浩瀚,有一个凤倾城。

    祁宏轩急了。

    黑袍男子走出来,“怎么样,我叫你不要把人抬出来,你不信,自食恶果了吧!”

    祁宏轩微微叹息,“我原本以为,她爱惨了君羽玥,势必会上当,可那里想到……”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不是一把米,若是凤倾城攻打齐国……

    而这祸的他闯下的,父皇那里……

    “她爱惨了君羽玥不假,但是,你忽略了她的观察入微,一个小动作,她若是不知道还好,瞧见了,她就会无限放大,然后琢磨出来!”

    “那这一战?”

    “必打!”

    祁宏轩倒吸口气,“那齐国可有胜利的机会?”

    黑袍男子,掐指一算,“一成胜利希望!”

    祁宏轩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摔坐在锦椅上。

    他果然还是太嫩了。

    黑袍男子看着祁宏轩,忽地开口说道,“不过,有一个机会,你可以胜!”

    “什么机会?”

    “派人去京城,抓住当今皇上,或者茉舞公主,再不济,抓住凤唯一,只要抓住这三个娃儿其中一个,就算输了,凤倾城亦会乖乖把浩瀚王朝送上!”

    祁宏轩闻言,心思微转。

    “好,就这么办!”

    黑袍男子勾唇冷笑。

    愚不可及。

    天底下谁都知道,这三个娃儿是凤倾城的死穴,逆鳞,碰触不得。

    就连君羽玥,对这三个亲生孩儿,也打不得,骂不得。

    因为他们的娘是凤倾城。那个若是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的女人。

    祁宏轩若是愚笨的去触碰了凤倾城的逆鳞,只会加速齐国的灭亡……

    浩瀚皇太后颁布了懿旨,因遭到齐国太子戏弄侮辱,心中难咽恶气。

    势要大兵压境,出了这口恶气。

    齐国皇宫。

    齐皇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怒不已,齐国另外几个皇子立即联名上书,参太子祁宏轩不识大体,危害了齐国江山社稷,引来祸端。

    反正,什么坏怎么说,让齐皇对祁宏轩恼怒至极。

    要不是朝中几个保太子党护住,差一点就要下旨废太子。

    浩瀚皇宫。

    君墨涵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怒急,“该死的齐国,该死的齐太子,欺人太甚!”

    龙无忧立在一便,静静的看着,不言一语。

    “舅舅,你怎么不说话,我娘她被人欺负了!”君墨涵大喝。

    气死他了。

    他当初为什么做这个皇帝,就是不想他娘被人欺负,说一句闲话,就连君羽玥也绝对不可以。

    如今倒好,他一个齐国太子,居然敢戏弄他娘。

    该死,该死!

    君墨涵想着,抄起桌子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砸。

    龙无忧微微摇头“墨涵,如今你是皇帝,要喜怒不行于色,你娘没教你吗?”

    君墨涵闻言,扬起的手,慢慢落下,“我娘教了,但是,我君墨涵的娘只有一个,她为了我,为了茉舞,为了唯一,吃了吃多苦,受了多少累,当初我要做这个皇帝,就是想着,只要我君临天下,她便是最尊贵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可是,今天,他齐国太子……”

    “既然恨,既然怨,墨涵,有一条路,你可以走……”

    “什么路?”墨涵问。

    “御驾亲征,师出有名!”

    君墨涵微微愣。

    随即恍然大悟。

    他的娘亲被人欺负,作为儿子,最有权力出兵了。

    “舅舅,你真是我亲舅舅!”墨涵大喜,随即有微微失望,“可是朝堂之事……”

    “有徐世峰,他是一个治国能才,以前一直隐而不发,或许君羽玥的意思,但如今,他完全可以信任!”

    君墨涵歪头,“舅舅,这事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叫茉舞准备!”

    龙无忧点头。

    君墨涵去找茉舞,龙无忧亦去找御清远。

    “你找我有事?”御清远问,冷冷的,不沾染人间烟火。

    龙无忧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御清远,“这是倾城叫我给你的,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你,她还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把这个瓷瓶给你,依旧帮不了你,为了保护茉舞,墨涵,唯一,那件事,她答应了!”

    “不……”御清远摇头。

    “不可能的,她是茉舞的母亲,她还等着看她女儿出嫁,而且,我算到,她的命极硬,谁都克不了!”

    龙无忧微微叹息,“你不懂她,她若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是不会出兵攻打齐国,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需要强大起来,不管是声势,还是自身!”

    御清远诧异。

    “龙无忧,我御清远孤寂千年,从不觉得,欠人任何东西,但我觉得,我欠她一句谢谢,谢谢她生了茉舞,谢谢她没有抛弃茉舞,更谢谢她把茉舞教的很好!”

    龙无忧笑,“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说你矫情的!”

    “是啊,的确矫情了!”

    御清远说完,接过瓷瓶,“这里面是什么?”

    “唯一的脐带血,你要茉舞的血,而唯一和茉舞是同父同母,或许……”

    “我试试,如果可以,最好,如果不可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的!”

    龙无忧点头。

    只是,凤倾城留下的脐带血总归还是没有帮到御清远。

    御清远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看向漫天飞雪。

    “清远哥哥,你怎么了?”

    御清远回神,扭头看向茉舞,笑笑,“茉舞来了!”

    茉舞点头,坐下,“清远哥哥,你怎么了?”

    “茉舞,你说,做人为什么这么难?”

    茉舞笑,“才不呢,清远哥哥,你感叹什么呢?”

    “没有,茉舞啊,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我希望,我可以看着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然后嫁给清远哥哥!”

    御清远瞬间脸红。

    茉舞笑了起来,“清远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御清远摇头。

    说不得啊。

    真没有?

    茉舞不相信。

    肯定是有的,娘亲不告诉她,舅舅不说,御清远也不说。

    那事情肯定很严重了。

    “清远哥哥,是不是茉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呸呸呸,小孩子家家,不许胡说!”御清远说着,把茉舞拉到怀中。

    “可是清远哥哥,刚刚你那表情,真的就像是茉舞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死了,伤心又难过,还不舍……”

    御清远微微诧异,“这那么像吗?”

    茉舞点头,“很像!”

    “茉舞,清远哥哥不会伤害茉舞,永远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清远哥哥,是不是你遇上什么难题了?”

    难题?

    是一个大难题啊。

    “没有,茉舞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就要出发了呢?”

    “快好了,就是唯一了,那小,坐马车,我怕他受不了!”

    御清远揉揉茉舞脑袋,“还有我呢,我有办法,让唯一不那么辛苦的!”

    茉舞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清远哥哥最好了!”

    “只要茉舞高兴!”

    “高兴,高兴,茉舞当然高兴!”君茉舞说着,一个劲的亲御清远。

    亲的御清远双面绯红,俊逸若仙。

    “清远哥哥,以后可不许别的姑娘亲你!”

    “嗯!”御清远点头。

    山洞。

    君羽玥看着手中成形的木钗,放在心口,一遍又一遍念着那刻入骨髓,渗入灵魂的名字。

    每每念一次,他就心痛一次。

    思念就像毒药,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诺诺在山洞外看着,仰头。

    很好奇,那是怎么样一个女子,能让君哥哥牵肠挂肚,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

    一定是的。

    诺诺想着,或许,她也应该给这个姐姐准备点什么。

    发钗,君哥哥做好了。

    那还有什么呢?

    灵丹妙药?

    药房的灵丹妙药都给君哥哥吃完了。

    啊,对了。

    诺诺想着,转身就跑,君羽玥闻声看去,淡淡一笑。

    这个单纯天真又怕死的姑娘,怕是又想一出是一出了。

    不一会,诺诺抱着一个东西跑来,“君哥哥你看,我打算把这个给凤姐姐,你说好不好?”

    君羽玥看着诺诺手中光亮剔透的石头,点头,“她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会喜欢你送她的礼物!”

    诺诺笑,“君哥哥,你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离开这里,诺诺比君羽玥更着急。

    “快了,快了!”

    “君哥哥,我去池子你抓鱼,一会你烤给我吃,好不好?”

    君羽玥点头。

    那种鱼,世间早已经灭绝,吃了,会增加内功修为。

    更能疗伤。

    因为有了诺诺的武功秘籍,加上池子里的鱼,他的腿,内伤,毒素,都好了大半。

    快了,快了。

    只要能走,他就可以带着诺诺,从那池底游出去。

    不一会,诺诺抱着几条鱼回来,衣裳湿透,“君哥哥,我今天又潜水了!”

    “有进步吗?”

    诺诺点头。

    “加油!”

    “恩恩,君哥哥,要是诺诺游不出去怎么办?”

    君羽玥微微笑,“诺诺一定可以的,君哥哥一定不会让诺诺死的!”

    当日,他从峡谷掉下,落在一个池塘里,然后被大水冲刷到这个世外。

    没有想到,遇见了诺诺。

    诺诺是在池子边发现他的,这个姑娘,除了会改命,医术半吊子,什么都是半吊子。

    可是为了能够出去,却努力学习潜水。

    “君哥哥,你说,凤姐姐她会不会喜欢诺诺?”诺诺一边看君羽玥烤鱼,一边问。

    君羽玥点头。

    “会的,她是一个极好相处的女子,诺诺这么善良,她会喜欢诺诺的!”

    诺诺笑,“君哥哥,你也要努力练武啊,诺诺以后就靠你了!”

    君羽玥把烤好的鱼递给诺诺。

    “好!”

    浩瀚军营。

    凤倾城一袭红衣,艳丽夺目。

    马上就要过年了,可她……

    一杯酒下肚,凤倾城笑了起来。

    “人不圆,人不圆啊!”

    沧陌立在大帐外,他知道,凤倾城这几日心情不好,却不敢随意打扰。

    “沧陌……”

    沧陌闻言,立即走进屋子,“凤姐姐!”

    “陪我喝一杯!”

    “好!”

    几杯火辣辣的烧刀子下肚,沧陌只叹。

    这酒,不好喝。

    “沧陌,跟你学武功一个多月了,你说,我如今在什么阶段?”

    “三成!”

    凤倾城竖起三个手指头,笑道,“还不错,对吗?”

    沧陌点头,“凤姐姐,我说的三成,是你学到了我武功的三成,若是加上你本身的武功,应该在六成!”

    “呵呵呵!”

    凤倾城笑了起来,拿起酒壶就灌。

    “沧陌啊,我恨不得,我现在就有你一身的功夫,然后,然后……”

    凤倾城有些醉了。

    靠在贵妃椅子上,呢喃道,“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想要强大,强大到,天下无敌,唯我独尊!”

    “以前,我总想,人生嘛,过得去就好,丈夫,儿女,财富,权利,我凤倾城都有了,我也可以懒散,矫情,做一个被夫君呵护手心,如珠似宝宠着,疼着,爱着,然后每天,心情好,笑。心情不好,闹!”

    “夫君依旧好脾气,带着我去游山玩水,不为别的,就为逗我开心!”

    沧陌瞧着,很难受。

    “凤姐姐,你醉了!”

    凤倾城摇头,“我没醉,真的!”

    从来没有一刻,这般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很小女人。

    可惜,实现不了。

    凤倾城忽地站起身,“沧陌,你医术不错,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提升内力?”

    “凤姐姐,你疯了,那种东西不可以乱吃的,欲速则不达,你懂的!”

    凤倾城摇头,“沧陌,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厉害到,他身边的人,武艺都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厉害,你说,我跟他过招,可有胜利的机会?”

    “不是还有我么?”

    “你?”

    “对,我!”

    凤倾城笑,“沧陌,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的!”

    迟早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爱他的女子,然后离开她。

    这个世间,只有君羽玥,不会在感情上背弃她。

    只有她的墨涵茉舞,唯一不会在亲情上抛弃她。

    凤倾城啊凤倾城,不能消极。

    为了家人,你一点都不能消极。

    也消极不起。

    深吸一口气,凤倾城砸了酒壶,“传令下去,明日攻打齐国!”

    凤倾城的话,瞬间传遍了浩瀚军营。

    将士沸腾,整兵出战。

    齐国得到消息,将士们忧心忡忡。

    因为浩瀚如今百万大军,五十万大军骁勇善战。

    未打,齐国便先弱了气势。

    战场上,战鼓擂。

    凤倾城一袭红衣似血,手中长鞭轻甩,看着齐国大将军,冷冷一哼,扬手,“杀,一个不留!”

    “杀啊!”

    两军交战,战鼓擂。

    战场上,血飞扬。

    凤倾城杀红了眼,手中长鞭淬血,整一个人,所到之处,杀无赦。

    远方城墙之上。

    黑袍男子拿着望远镜。

    看着战场上,杀戮滚滚的凤倾城,慢慢抿唇。

    若是他曾经遇到这个女子,也许也会同君羽玥般,深深爱上,呵护一生。

    可惜,总归迟了一步。

    “爷……”

    “何事?”

    “梁王求见!”

    “不见!”

    “梁王说,他以齐国半壁江山为酬,求爷出手帮他!”

    齐国半壁江山?

    黑袍男子笑。

    被凤倾城瓜分之后,齐国的半壁江山还有多少?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一点一点吞噬过来。

    如果,有了沧溟的半壁江山?

    那就更好了!

    “见!”

    侍卫立即下去。

    齐国边疆客栈。

    黑袍男子直接上了二楼,一个雅间。

    祁宏宇见黑袍男子前来,立即上前,笑脸相迎,“见过谋师!”

    黑袍男子摆手,“梁王殿下,好雅兴!”

    祁宏宇笑,“谋师是在打趣小王!”

    “不,君某人从不打趣任何人,今日前来,只为梁王的半壁江山!”

    “自然,自然!”

    “那君某人可否要,邻沧溟的半壁江山呢?”

    “自然是可以的!”

    “好,协议就此达成,君某人告辞,梁王速速回京,等候好消息!”

    “谋师慢走!”

    出了客栈,黑袍男子,既沧溟的师兄,君羽玥的二哥,君嘉誉勾唇笑了起来。

    有了齐国半壁江山,看来,他还需要去谋夺沧溟的半壁江山。

    如此甚好。

    而浩瀚齐国一战,齐国全军覆没,一人未生还。

    齐皇大怒,扬言要御驾亲征,会会凤倾城这个浩瀚皇太后。

    几个皇子自然全程相随。

    浩瀚军营。

    凤倾城在得到齐皇御驾亲征,笑了起来,“如此甚好,来了,就别想走了!”

    凤倾城是嗜血的。

    这一刻,沧陌看出来了。

    沧溟。

    谣言四起。

    睿王之子,沧陌,与浩瀚王朝皇太后有奸情,沧陌已经投靠了浩瀚,所以睿王与浩瀚一战,才输了。

    朝堂上,弹劾睿王的奏折飞满了天。

    皇帝沧瑾瑜依旧沉迷欢色,看到这些烦人奏折,直接交给身边太监,“看着办!”

    太监立即跪下,“皇上,这睿王真是大逆不道,想要谋夺皇上江山,一定要重重严惩不贷啊!”

    沧瑾瑜闻言,觉得有理,“那就下旨抄家,记得把罪名写的严重一点!”

    “是!”

    睿王府被抄家,睿王一齐之下,烧了睿王府,和睿王府葬身火海。

    昊王府。

    沧昊天神情萎靡,双眸蜡黄。

    对人生,沧昊天觉得,悲哀极了。

    曾经,从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情,所以流连花丛,身边美人无数。

    等到他懂爱了,那个女子出现了。

    结局却……

    如此残忍。

    “呵呵呵,呵呵呵!”

    沧昊天笑,笑自己看不开。

    她明明那么狠,那么毒,为什么他还要记挂着,惦记着,并傻傻爱着呢。

    “王爷,喝药了!”昊王妃端着药进来。

    沧昊天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喝下,一滴不剩。

    昊王妃瞧着,忍不住悲哀,“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明知道,这药有毒,你还要喝下去,你为什么不跟我认个错,为什么不说,你其实,并不是真心要我死的!”

    “没有意义!”沧昊天说着,把碗递给昊王妃。

    笑了起来。

    “真的没有意义,本王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对你,亦没有一点点的真心,本王要害你,是因为,你挡道了,想给她一个身份,正儿八经的身份,可你还活在,所以要你死,下手一地点都没留情,那毒药,吃一次可解,两次亦然,三次的话……”

    “偏偏好巧不巧,本王一心为她,却被她反咬一口,可偏偏依旧忘记不了,她的巧笑倩兮,倾国倾城……”

    “唯一懊悔的事儿,不是她怎么无情对我,而是,临死了,却见不到她一面!”

    昊王妃这一刻是真绝望了。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几年,从还是孩子,知道他将是自己夫婿那一天,她便悄悄爱着。

    知道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很正常,也知道,这其中,有一个一定是他爱着的。

    但,从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爱的这么神,这么癫狂。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昊王妃跌跌撞撞起身,准备朝外面走去,却看见书桌上,一张张画像,画像中的女子,一袭红衣,巧笑倩兮,嫣然回眸,顾盼生辉。

    “王爷,何苦,何苦这般爱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妾身,妾身一心为你,毫无怨言,难道比不上一个伤你至深的蛇蝎女子?”

    “若是王爷单单只爱她的绝色倾城容貌,可这个天底下,比她漂亮,美丽的姑娘也不是没有的!”

    沧昊天摇头,“不,不,不是,不单单是容貌,是她的才情,她的姿态,你不懂,你不会懂,和她在一起,她的好!她的美好,这世间一切女子都无法比拟,无法比拟……”

    看吧,看吧,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帮着她说话,那怕她伤他千疮百孔,他依旧爱她至深。

    昊王妃忽地嫉恨起那画像来。

    好端端一活人,他不屑一顾,却偏生对一画像爱若至宝。

    不,不。

    疯狂一般扑上去,拿起一张画像,疯狂撕扯。

    “啊啊啊啊啊……”

    沧昊天瞧着,双眸圆瞪,瞬间发怒,不顾一切起身,奔到昊王妃身边,拉扯昊王妃,“不许撕,不许撕,不许伤我玥儿!”

    沧昊天越在乎,昊王妃越要毁去。

    沧昊天大急,扬手便狠狠朝昊王妃打去。

    真真是拳打脚踢,“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可以撕了我的画像,我打死,打死你……”

    只是,没打几下,昊王便静静的一动不动。

    然后身子重重往后倒。

    “王爷!”

    昊王妃惊呼。

    连忙起身扶住。

    却依旧阻止不了,沧昊天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倒在昊王妃怀中,沧昊天紧紧拽住昊王妃的衣袖,“别撕,声儿,求你,算本王求你,这一生,不动爱,不动情,才伤声儿至深,声儿,来生,来生别遇见我!”

    声儿。

    昊王妃的乳名。

    嫁沧昊天十来年,他一直都是爱妃,从来不曾唤过她的乳名。

    如今开口。

    昊王妃声泪俱下,“王爷啊,你可知道,你才是声儿一生的幸福!”

    “不,声儿,不是,不是的,来生,离我远远的,不要再遇见我这个人渣,在我眼中,女子,皆是我争夺皇位的铺路石,声儿,我死之后,我允许你再嫁,我只求你,不要撕毁这些画像,让它们跟我一起入土,好不好声儿,算我求你!”

    昊王妃哭了起来。

    伤心欲绝。

    这个男人,要多恨心,才能口口声声唤她乳名,却只为那些画像。

    “王爷,你放心吧,声儿不撕,声儿让这些画像随王爷入土为安……”

    沧昊天听了。

    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谢谢你声儿,谢谢你!”

    忽地,沧昊天看见远方,一袭红衣的凤倾城翩翩起舞,朝他巧笑,满眼含情,没有算计,没有仇恨,只是单纯的爱着他。

    勾唇,伸手,“玥儿,玥儿……”

    手垂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昊王妃悲痛欲绝,“王爷,王爷啊……”

    她不懂,那个蛇蝎女子倒地哪里好,倒地哪里好。

    “王爷殡天了!”

    既睿王之后,沧溟又一个王爷入土为安,葬礼很浓重,听说陪葬物品每一样都用锦盒装着,放在棺木内。

    浩瀚军营。

    凤倾城歪头小憩。

    朦朦胧胧中,凤倾城听见有人唤自己,扭头看去。

    “沧昊天?”

    沧昊天笑,“玥儿,我就要走了,来跟你告个别!”

    凤倾城漫不经心,“哦,那你慢走!”

    沧昊天闻言,失落至极,“玥儿,对不起!”

    “若是知道,有那么一天会遇到你,我一定洁身自爱,一定不沾花惹草,一定不伤了你的君羽玥,就算做不成爱人,和玥儿做朋友也是极好的!”

    凤倾城不耐烦的摆手,“你不是要走了么,啰啰嗦嗦做什么,快走吧!”

    沧昊天苦笑,“玥儿,还是这般嫌弃我!”

    “快走吧,我还有事儿!”

    “那玥儿,我走了,你保重,保重,一定要保重!”

    凤倾城不耐烦摆手。

    沧昊天转身,蓦地回头,深深眷念的看向凤倾城。

    这一眼,凤倾城看见沧昊天眸子内,溢满了不舍深情,刚想开口,沧昊天却朝凤倾城摆摆手。

    瞬间消失。

    “呀……”

    凤倾城惊呼一声,蓦地醒来。

    刚刚那个梦?

    太真实。

    到了这一刻,她还能感觉到,沧昊天的失落。

    添香从外面走进大帐,“小姐,沧溟传来消息,昊王殡天了!”

    凤倾城闻言,愣住。

    久久回不了神。

    那个梦,那个梦……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日前,今日入土,葬沧溟皇陵,听说陪葬物品,是一一些字画!”

    凤倾城闭眼,倒在榻上。

    “小姐,你怎么了?”

    凤倾城摆手,“添香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刻,凤倾城才正儿八经的想起沧昊天,却连他的容貌,脾性都想不太起来。

    一笑,“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无需庸人自扰之!”

    毕竟,此时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帐另外一侧。

    沧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身侧,是他的影卫。

    “世子爷……”

    沧陌忽地站起身,摔了桌子上的茶具,“别叫我世子爷,父王都死了,我哪里还是什么世子爷……”

    “父王,我的父王……”

    沧陌说着,嚎嚎大哭。

    凤倾城在得到消息,立即赶到沧陌大帐。

    却看见沧陌卷缩在床角落,浑身发抖,一个劲的哭,哭的伤心欲绝的沧陌。

    慢慢走向前,“沧陌,要不,我陪你回沧溟去看看吧!”

    沧陌闻言抬头,泪眼模糊,“凤姐姐……”

    凤倾城走向前,轻轻拥住沧陌,“我都知道了,只是沧陌,你父王不是庸人,他定是铺好了后路的!”

    “但是,影卫,影卫说……”

    “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沧陌,我陪你回去看看吧,不管如何,你还有我这个姐姐呢!”

    “凤姐姐……”

    沧陌靠在凤倾城怀中,哭的伤心。

    从这一刻开始,他沧陌,除了凤倾城,无依无靠了。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哭哭啼啼,快收拾收拾,我陪你回沧溟,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坚强起来!”

    沧陌闻言,看向凤倾城。

    “可是凤姐姐,我父王,母妃……”

    凤倾城抬手,拭去沧陌脸上泪水,“沧陌,相信你的父王,他不是庸人!”

    这一刻。

    沧溟浩瀚交界口。

    一个满脸胡腮胡子的男子,驾驶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时不时传来女子咳嗽的声音。

    “什么人,出关可有通关文牒?”

    男子拿出一块牌子,递给士兵,士兵检查之后,点头“过去吧!”

    “谢谢官爷……”

    说完,准备驾马车离去。

    “想不到堂堂睿王,小王的睿王叔,也会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络腮胡男子微微惊愕,却瞬间恢复平淡,忽地拉起马缰绳,马车飞驰而出,瞬间出了关口。

    锦衣男子——沧溟平王——沧景平怒,“给本王抓住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

    后,追兵无数。

    马车内,女子面色微微发白,“王爷,别管我了,你速速去找陌儿,许久不见陌儿,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睿王笑,“爱妃不必担忧,陌儿好得很!”

    “哪能不担忧呢,有句俗话说的好,儿活一百岁,母忧九十九,王爷,这次咱们找到陌儿,陌儿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咱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睿王点头,“好,这事,听爱妃的!”

    “还爱妃呢,如今沧溟可没有睿王喽!”

    “那就爱妻的,我沧睿听爱妻的!”

    女子笑,幸福无双。

    却见前方,一黑袍蒙面男子,拦住了去路,黑袍男子身后,是十黑衣蒙面人。

    沧睿停下马车,“阁下……”

    “等睿王大驾的!”

    睿王心咯噔一下,因为面前之人,武艺绝对在他之上,他一个人能不能脱身,善未可知,何苦他还带着一个病人。

    “阁下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沧睿和拙荆,沧睿感激不尽!”

    黑袍男子笑,阴冷至极,“不可,今日来,就是奉命取睿王性命的!”

    “奉谁的命?”

    “浩瀚太后凤倾城!”

    沧睿却笑了起来,“那阁下这挑拨离间之计怕是不好用了!”

    凤倾城是什么人,沧睿清楚的很。

    那个女子,她若真要杀一个人,绝对不会藏头露尾。

    而他作为沧陌的父亲,凤倾城更不可能对他动手。

    很快,睿王便想到,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一个挑拨沧陌离开凤倾城的阴谋。

    “呵呵,睿王果然是睿王!”

    黑袍男子说完,扬手。

    身后黑衣蒙面人立即举剑袭击沧睿。

    沧睿武艺高强,以一敌十,还要顾及马车内的妻子,很落下风。

    “唔……”

    几剑同时刺中沧睿心口,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王爷……”

    睿王妃痛呼,从马车内跑出,抱起沧睿。

    “王爷,王爷……”

    “没事的,不要哭,不要哭!”沧睿一个劲想要抹去爱妻脸上泪痕,却擦了她满脸血。

    “王爷,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们的诺言,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们一家三口,还未团聚,王爷……”

    黑袍男子举剑,刺透睿王妃心脏,剑尖刺在睿王心口上。

    两人相对而拥抱,却那么诡异心脏重叠。

    睿王妃吐出一口血。

    “王爷……”

    “莲儿别哭,别哭,也别怕,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莲儿不怕……”

    睿王妃忽然笑了起来,“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同年同月同日死,王爷,我们算不算死得其所?”

    睿王点头,抬手拔出长剑,丢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爱妃。

    “莲儿,来生,我们再续姻缘,能娶你,我沧睿千百世修来的福气!”

    睿王妃笑。

    “是啊,千百年修来的福气,可惜,可惜,我们的陌儿不在,不在也好,至少要有个人为我们报仇雪恨!”

    “是,报仇雪恨!”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同一时间咽气。

    黑袍男子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上前掰开沧睿的手,塞入他的手心。

    潼关。

    沧陌忽然觉得心极疼。

    “沧陌,怎么了?”

    沧陌脸色发白,“凤姐姐,我刚刚心口好疼!”

    凤倾城微微叹息,“沧陌,快上马,我们早些出发,也能早些得到准确消息!”

    沧陌点头,忍痛上马。

    两人驾马离开潼关,准备直接去沧溟。

    却……

    沧陌骑在马上。

    看着前方那辆马车,马车边,相拥的一男一女。

    硬生生从马背摔滚下地,连滚带爬跑向两人,趴在地上,沧陌啊哈哈哈笑了起来。

    眼泪直流。

    “你们,你们又是再玩游戏了吗?”

    “喂,我说,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咱们别玩了,好不好?”

    “我跟你们说话呢,你们倒是应一声啊!”

    沧陌捡起一颗石子,丢在相拥男女身上,“嘿,嘿,你们动一下啊,这么冷的天,你们,你们……”

    “你们是不是又生气了,我再也不淘气了!”

    “我说,你们,你们看我一眼,你们看,我又冷又饿,我说我饿了……”

    “我摔疼了,我还流血了!”

    “你们谁帮我看一下,呼一下啊!”

    没有,再没有人如小时候一般,立即跑来,抱起他,一个劲的哄,心疼的直喊心肝宝贝。

    他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心肝宝贝了。

    “爹,娘,咱们别玩了,好不好,咱们回家吧,回家,陌儿依旧努力赚银子,你们依旧乐哈哈的数着银子,咱们再也不管凡尘俗事儿,好不好?”

    “你们倒是应我一声啊!”

    凤倾城骑在马背上,难受的很。

    失去亲人的痛苦,真的太难受了。

    跳下马,上前,蹲下身子,手按在沧陌的肩膀上,“沧陌……”

    “凤姐姐,你胆子大,你心眼多,你帮我看看,他们,他们……”沧陌说着,脸趴在地上,沾了一脸的泥,一脸血。

    嚎嚎大哭。

    “这两个无良的爹娘,就知道欺负他们的儿子,老实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凤倾城闻言,红了眼眶。

    是不好玩。

    上前,一一检查沧睿夫妻二人。

    却在睿王手里,看见了一块令牌。

    凤倾城伸手拿出,极其容易,“咦?”

    从死人手里拿东西,那可是非常难的。莫非这令牌是人死之后,塞入睿王手中的。

    而且令牌。

    “沧陌,这令牌是我影卫专属!”

    没有隐瞒,凤倾城实话实说。

    沧陌闻言,停止了哭泣,抬头,错愕的看着凤倾城,“凤姐姐,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有人拿着影卫令牌,杀了你爹娘,却不是我的命令,你相信我吗?”

    沧陌呆呆的,好一会,才站起身,上前揪住凤倾城衣襟。

    握拳,抬手,就要打在凤倾城脸上。

    “你,你,你,你……”

    沧陌然后松手。

    一时间,沧陌就想明白了。

    怎么会是凤倾城呢。

    她的为人,他父王第一眼就喜欢的紧,所以,父王的意思,只要凤倾城于他沧陌有意,父王便不会阻止。

    父王一生,没几个人看的上眼。

    而让父王看得顺眼的,绝对不会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

    那么,这便是一个阴谋,一个想要挑拨离间的阴谋。

    “沧陌……”

    “你走,你走……”沧陌大呼。

    凤倾城咬唇,“沧陌,不是我,不是我下的命令,我不会下这种命令!”

    沧陌冷眼看向凤倾城,“我说了,我叫你走啊……”

    “沧陌,你个混蛋,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你怎么不相信我?”凤倾城大吼。

    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有个人,一心一意宠着她。

    难道,就要因为误会失去了吗?

    沧陌不理会,努力想要掰开相拥的爹娘。

    “爹娘,是陌儿来迟了!”

    若是早知道,就应该听凤倾城的,昨夜,连夜出发。

    那样子,他的爹娘……

    “啊……”

    仰天低叫。

    悲痛嘶鸣。

    “啊……”

    又恨又怨。

    爹,娘,你们安心去,安心去,陌儿会好好活,陌儿会给你们报仇。

    漫天飞雪飘落。

    沧陌勾唇笑了起来,“苍天在上,大地在下,我沧陌在这发誓,誓要把害我爹娘元凶抓出来,千刀万剐!”

    沧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相拥而死的人分开,抱入马车,却见一个人带着大队人马过来。

    沧陌冷眼看着,认出了来人。

    拔剑,指向来人,“沧景平,你是来杀我父王的吗?”

    沧景平怒喝一声,“沧陌,你父王通敌卖国,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你若是识相,跟我回沧溟受审,若是不识相……”

    “我呸……”

    沧陌怒呸一声,拔出腰间软剑,剑指沧景平,“我父王母妃死的冤枉,今日,我便用你们的血来祭奠他们,让他们在天之灵,略感欣慰!”

    “你,你,你,沧陌,你敢!”沧景平结结巴巴说道。

    其实心中怕死了沧陌。

    这个堂兄弟,武艺高强,心虽然不狠辣,但如今他死了爹娘?

    咦,死了吗?

    不对,他追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活着吗?

    沧景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沧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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