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铭记将军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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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铭记将军的鼓励 (第1/3页)

    1987年7月的一天上午,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胡同,停在了朱彦夫住房巷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年轻人,东张西望像在寻找什么。

    “你找谁?”一个大爷牵着小孙子从巷子里出来,看到小轿车,好奇地问。

    “啊,大爷,您好。请问一下,有个叫朱彦夫的人是不是住在这里?”

    “朱彦夫?不知道。”老爷子摇摇头。

    年轻人解释说:“大爷,是个没手没脚的人,据说住在这一带,您知道吗?”

    “呵呵,找那个没手的呀。”老大爷指着巷子深处说,“就住这,你顺着巷子往里走,最后面那个小院就是。”

    “谢谢,谢谢!”

    院子里,陈希荣坐在树阴下摘菜,朱彦夫坐在椅子上口衔钢笔写字。

    “朱彦夫同志,你好。”年轻人自我介绍,“我是县政府办公室小王。你还认识我吗?有位首长想见你,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首长要见我?你接我去?首长是谁呀?”朱彦夫认识小王。

    “是一位首长。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年轻人回答。

    “好好好,希荣,帮我刮刮胡子。”

    一阵忙活后,身着褪色军装、胡子刮得铁青的朱彦夫乘上汽车。

    在车上小王说,上午9点,办公室突然接到县委书记电话,说有位首长想在10点左右接见沂源县的朱彦夫。县府办公室急忙联系武装部和民政局,才得知朱彦夫的住处。

    县委接待楼到了。院门口有威武的解放军战士守卫。轿车在楼前停下,朱彦夫一下车,几名解放军军官迎上来,向朱彦夫敬礼并问好。

    朱彦夫丢掉拐杖,精神抖擞地迈着不太灵便的假肢,在几名解放军军官指引下一步步走上台阶。台阶上立着一位魁梧高大的老军人,一身戎装,脸上荡漾着慈祥的微笑,铁塔般伟岸的身躯透出英武威严。

    老军人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朱彦夫,举起右手,向朱彦夫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本应该先给首长敬礼的,没想到首长先给他敬礼了。朱彦夫立即停下脚步,收腹挺胸,高高举起无手的残臂,向首长还了一个军礼。

    首长几步跨到朱彦夫身边,握住朱彦夫的残臂:“朱彦夫同志,你还认识我吗?”

    朱彦夫看着眼前刻满沧桑的面孔,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首长将脸靠得更近了。

    朱彦夫还是摇摇头。

    “我是你的老战友啊,迟浩田!”首长摘下军帽,动情地说。

    “老首长,是您啊!”朱彦夫认出来了。

    解放之初,朱彦夫在部队文化补习班上听过迟浩田讲课。那时迟浩田是营教导员,爱兵模范,课讲得非常好。他们同属华野九兵团,又是山东老乡,所以二人很快熟悉了。

    但是,朱彦夫对迟浩田以后的状况断断续续的知道一点,其实迟浩田当时已知名度很高的将军了了。

    迟浩田上将是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走过来舍生忘死

    战功卓著的战将。

    改革开放后,工作环境变了。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忘

    记曾经战斗过的沂蒙老区,时刻挂念着沂蒙人民。

    他曾五上孟良崮,六见“沂蒙六姐妹”,八进沂蒙,把一个将军的深情厚爱,奉献给曾经有恩于他的沂蒙。

    他充满感激地说:“沂蒙人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沂蒙是我第二故乡。”

    他是孟良崮战役亲历者

    2007年9月26日,《永远的丰碑》长幅横标,映入会场

    数千名与会人眼帘。迟浩田上将为纪念孟良崮战役胜利60周

    年所作的《壮哉,英雄魂》朗诵诗,伴随着乐曲响彻会场,在

    六十年前的孟良崮战场上激情回荡……

    “我的好战友,我的好伙伴,我来看您们了……”这震撼人

    们心弦的诗句,使在场的人屏住了呼吸,老战友、老红嫂、

    老沂蒙人眼睛湿润了。

    60年前的1947年,正是解放军战争我军与国民党军

    殊死决战的关键时期。5月13日至16日,我华东野战军各

    路纵队重兵集结沂蒙山区,与45万国民党军队对抗,发起了

    围歼国民党“王牌军”整编第74师的战役。

    孟良崮这座方圆几公里的山崮周围,密集了我敌两方近

    百万军队,80多万支前民工。5月16日,最后围歼整编74

    师的战役开始了。我各路纵队,如神兵自天而降,以摧枯拉朽、

    狂飙疾风之势,穿插围阻、长驱直入。一座座山头得而复失,

    失而复得,孟良崮周围一片火海。

    当时,迟浩田是华野九纵一个18岁血气方刚年轻基层干

    部,但却显现出了他的指挥才能。他拎着从敌人手中夺来的

    卡宾枪,腰系着6颗手榴弹,带领着战士在枪林弹雨呼啸中

    踏着荆棘、乱石,越过山涧、峭岩,追击着敌人。就在他率

    领战士向敌人冲击的时候,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下动脉。血,

    泉水般涌了出来。战士们要背他下去,他不肯,说:“不!我

    是负伤了,但还能坚持,追击敌人要紧!”说罢,迈开流血的腿

    又前进了。战士们在他的带动下,更加英勇地追击敌人,并立

    下誓言:要为指导员负伤报仇!可是,他的伤势越来越重,实

    在走不动了,就自己爬着前进。每爬一步,血就染红一片。停

    一停,血依然在流。闻讯赶来的战地卫生员撕下褂袖子扎住他

    伤口的上部,才算止住了血。这时,他又命令卫生员去赶部队

    ,去追击敌人,自己仍然坚持前进。刚下过雨的地面,处处是

    泥泞、水洼,他拖着疼痛钻心的腿,在这泥里水里向前爬。这

    时的沂蒙山热气蒸人,加之流血过多,他口渴难忍,突然昏了

    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忽悠忽悠的担架上,不久

    又转到吱吱响的独轮车上。是两位赤臂的老乡在拉车,一位削

    瘦的老人驾着车。回忆起这段战斗经历,负伤情景,迟浩田同

    志不止一次地说,“是沂蒙山人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这次纪念孟良崮战役胜利60周年,迟浩田同志站在雄

    伟的孟良崮顶峰回忆当时战斗情景,深情地说:“我只是当时

    一员,要纪念,就永远不要忘记几十万参战人民军队,几十万

    支前民工,特别是不要忘记这次战役中,牺牲的千万个战士和

    伤残的人,要把功劳记在他们身上。”

    “一个18岁正值年少,

    而革命催我成熟、给我英勇,

    几粒子弹亲吻我腿骨,

    一片热血洒进我厚爱的土层。

    山崖旁,温暖的大手,

    把我扶上担架,

    农舍里,慈爱的目光,

    伴我迎来一个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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