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龙蛇混杂是非地 危急关头展国粹

    第八回 龙蛇混杂是非地 危急关头展国粹 (第2/3页)

拘束于地盘之争!”

    李氏兄弟听得心悦诚服,便答应相和。随后,又带上袭击陈更伙计之人,上门道歉,化解双方积怨。自此,码头数帮华工也相继应和,又协商,定下装卸货物的最低报价,更通力协作,互补闲忙。

    一日,十多个华工正在装货,货物沉重,码头边吊重架年久不胜应付,突然塌下。华工立于重物之下,躲避不及,当场压死两人,重伤者众。船公司却以华工操作不当为由,不仅拒绝赔偿,反而要求华工赔偿货主损失。

    张振勋认为,这分明是恶人先开口,歪曲事实。无奈,华工势弱实无法与洋人据理力争!张振勋发动华工捐款,先行处理死者事宜及救助伤员,然后又指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华工以安全为由,不敢再搬运大型货物和使用吊重架,导致大量货物无法装船和卸下,货物堆塞,码头几近瘫痪。码头几家船公司深受影响,他们明白事情的起因,纷纷要求肇事公司妥善处理。那船公司逼于压力,才派人与华工谈判。张振勋提出,一、对死、伤华工,作为出合理赔偿;二、检查维修起重设备,以保证华工人身安全;三、公开事情的起因和处理方法,还华工公道。船公司答应赔偿,维修和更换有潜在危险的吊重架,又在码头贴出告示,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时正雨季,天气湿闷,码头的华工相继感染伤寒,腹泻呕吐,高热不退,更甚者休克昏厥,病症不断蔓延。为阻止疫情继续扩散,洋人划出一片隔离区域,又请来洋医治疗。可惜,疫情并没好转,码头华工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张振勋通药理,日常华工的病痛也是由他问医诊断。李显不幸染病,大哥李亨焦急万分,他不信任洋医,去找张振勋请求医治。张振勋说:“洋人将病人封闭隔离,我虽想尽一分绵力,但实难以参与其中!”李亨听后,竟把一个叫伯纳德的洋医推到张振勋面前。

    张振勋问及疫病情况,伯纳德说,再没良方恐怕将会陆续有死亡病例出现。张振勋说:“既然西药无效,不妨试用中药!”伯纳德不屑地说:“西方医学,实事求是,科学辩证,从不妄断猜测,我已用药,只是效果未如理想。中医之说,什么气脉穴道,形神治养,简直无稽之谈!”张振勋谦逊地说:“西医疗法的确立杆见影,效果显著。但中医愽大精深、固本培元,讲求相生相克,因应患者病情对症下药,既可除标亦可治本。既然西药效果未如理想,何不尝试中药!”伯纳德却坚持说:“我必须对患者负责,什么草药煎作一壶,给病人喝下,恐怕只会加重其负担,影响病情!”张振勋说:“可先用青蒿煲水,让沸水在病区熏蒸,清新空气,再用蒿水擦拭病人身躯,去其污秽。”伯纳德想,此法可作辅助,但试无妨,于是答应让张振勋协助治疗。

    青蒿沸水,味浓提神,熏蒸过后,果然起到缓和作用,病人呕吐减少,头痛发热症状也有所减缓。李显上吐下泻,头痛高热,已昏厥了两天,见到张振勋,如见救星。拉住张振勋说:“吃了西洋医生的药,时而发冷时而发热,头晕昏厥,快被折磨死了!”张振勋说:“我有一条药方,不知是否灵验,你可敢尝试?”李显回答:“振勋的药比起洋医,要好千倍万倍,快让我服下,好使病痛消除!”李显又对伯纳德说,“不愿再吃西药,要尝服张振勋的中药方子,即使病情加重甚至有性命之忧也不后悔。”

    伯纳德只好遵照病人的意愿,让张振勋煎药。药方也不复杂,只有几种药材,紫苏叶,五克;金银花、青蒿,荔枝核、扁豆各十克;广霍香、板南根,各十五克;老葁两片等等。第一日,用了两服药后,李显高热已退下,第二天又用两服,李显症状显著改善。伯纳德不禁惊叹中医的愽大精深和草药的神奇疗效,就改用张振勋的药方为病人医治。但,由于病员众多,又需要后续治疗,草药需求量巨大。张振勋、陈更和李亨分别到市内的各家中医馆求药,可惜医馆的存货不多,根本应付不了病员的用药需求。由于草药多数从中国输出,就算订货,运输也需时日,眼看疫病终于得到治疗良方却又陷于无药可用的困境,张振勋心急如焚!

    有家医馆的馆主介绍说,城中最大的中医馆或许会有足够的草药,可那家医馆竟是印尼人开的,而且他从来不给华人看病,更不会卖药给华人。张振勋说:“开医馆济世救人,是大善之举,可见此人并非无情。中医源自中华,馆主既有所成又不为华人看病,必有其因,我等可说之以理,动之以情,定能得到帮助!”

    其实,早在十七世纪已有大量华人迁居印尼巴达维亚,荷兰人殖民统治的早期,更引发华人的移民潮,大多为寻找商机的商贩。荷兰人的殖民政策偏爱华人,因此华人在这一地区建立了经济上的主导地位。荷兰人建立的社会等级制度使得华人很难与当地原住民融合。因为华人和阿拉伯裔是社会的第二等级,土著是社会的最底层,欧洲人位于社会的最高等级。

    荷兰人是选择性的优待某个少数民族或宗教,而达到其破坏原有社会体制策略的发明者。华人成为其殖民统治的道具,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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