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况复两心同 - 第55话

    第十七章:况复两心同 - 第55话 (第2/3页)

中恰一简策有载,以仪狄血、黍谷一株、凤鸟卵、琅玕叶各一,合于一处,再以至阳之力催之,其嗅可引阆火觯自现。”

    “不过一日,宫主已将各物备齐?”无忧惊道,少顷,转念便道:“知日宫仙鹤果是神品,其余物件倒是还好,只是不知这仪狄血是何物?”

    “乃是仪狄所造世上第一尊酒,内有其血,故后世以‘仪狄血’称之。”弄无悯轻道,边说,边又布了两盏茶,“幸知日宫冰室恰有一麒麟折觥,其内所存正是仪狄血酒。”说罢,弄无悯端起茶盅,细细品啜。

    无忧心中暗笑:多见弄无悯品茶,却难见其纵酒。也不知这堂堂宫主,酒量如何。念至于此,无忧又忆起两人初识,在胥叠山荡苦禅院情境。

    “尤记当时夜宴,未见弄无悯多进一盏,似是仅仅沾唇试酒,连一爵都未饮尽。”无忧心道。

    弄无悯见无忧面上一抹笑意,竟开口问道:“有何好笑?”

    无忧这方惊觉思绪已远,忙正色道:“宫主渊博,无忧叹服。”

    弄无悯将另一盏茶稍向无忧一推,又道:“上古卷宗之中,倒也未有多提咸池一二。此次抵达,若有变数,当以平安为重。”

    无忧捡了茶盅,心神为之一荡,点了两下头,便捧着茶盅默默不语。

    之后两人均阖目打坐,歇息起来。

    马车一路向西又行了一天一夜,无忧渐感身体冷热交替,不得不自梦中转醒,心道不好,莫不是又要历受前几次蜕皮时所遭磨折?

    弄无悯感无忧不自觉往他身边靠靠,他揭开车帘,见马车外明暗角力:马车正奋力往那明亮处飞驰,而马车后部早是一片黑暗,那黑暗似要吞噬万物,这明暗相接的一线煞是分明,令人心惊。无忧探头向外一瞧,见此境况心中大骇。

    “宫主,这是为何?”

    弄无悯收了手,又将车帘整理好,道:“西边至极,本应暗黑一片,无需忐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发力,马车中顿时又明亮温暖起来。

    火龙驹又飞了小半个时辰。弄无悯听得马儿嘶鸣大作,飞身而出,见车外已是黑暗深处,唯其身所发白光玉洁灿耀,尚能视物。

    无忧仍在车内,觉马车似已平缓落地。她掀开车帘,见四下冥冥,弄无悯正立于马头稍前,其身煜煜,澈映四周。

    无忧置身黑暗,寒气似枉矢击中其顶,四下扫过之处寒毛直立,体如筛糠。

    弄无悯稍往前走,道:“此处有无形屏障,火龙驹无法越过;前面道路恐需步行。”

    无忧立于弄无悯光亮之内,方感寒气稍缓,心道:这可是实实在在一个下马威,想那日君派头不小。她再近弄无悯,眼神向下,恐跟弄无悯直视。

    “宫主千金之躯尚无怨言,无忧自是无妨。”

    弄无悯闻言,已是朝着西面缓步而行。无忧见状,急忙跟上。

    两人虽难见前方景象,然并身前行,脚下未见丝毫犹豫。

    “俱寒若此?”弄无悯轻声探问。

    无忧少应。

    “尝于古籍中读到一地,名唤‘上六嚣’,实为坤顶,据载乃是阴盛之极,白雪皑皑,不见日光;寒之大也。”

    无忧闻言,身子又再一颤,心道:他竟提及此处!

    “无忧才疏,未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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