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平地起波澜 - 第43话

    第十二章:平地起波澜 - 第43话 (第2/3页)

鸣不止。

    “今日,乃是尔等最后一次现于此地。”妖众听闻弄无悯之言,又感洪音贯耳,振聋发聩,纷纷捂头奔逃而去。

    “宫主,宫主!”弄琴三人见状,又是齐声呼喊,人却仍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她呢?”弄无悯眉头一皱,问道。

    弄琴知晓弄无悯询有尾下落,便道:“刚才尚在一旁,后我们姐妹与众妖缠斗,无暇顾及有尾去向。”

    弄无悯心中憋闷,将袖一挥,立在一边也不言语。

    此时麻市街上乡民已是一个个跑到街上,争睹弄无悯仙颜。他们将麻市街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弄无悯朗月之姿,更是挪不开眼。

    “我在这麻市街等了数十年,今日终盼到知日宫主仙驾。”人群中一老者叹道。

    苍文听着街边乡民赞叹之词不绝于耳,心下想着:师父这般在麻市街上走一遭,定比那潘卫二人还要风光,若不是凡夫碍于师父威仪,想来亦可得了盈车之果。

    弄无悯见街边人群愈积愈多,目视前方,朗声道:“你们未曾参与围攻我知日宫弟子,却仍在此时藏头缩尾,可有它图?”

    闻言,众人皆是往弄无悯目光方向探看,见孟知边春两人这才从一边墙角现身,不知是否畏惧弄无悯仙法,两人拖拖拉拉一直不敢上前。

    “留下,并无所图,只欲告知仙人一事。”孟知最终抬眼,深施一礼后便将脸埋于两臂之间,不敢抬起。

    “起来说话。”弄无悯淡淡道。

    “你们可是寻找之前斗败蛙妖那姑娘?”

    弄无悯凝视孟知,“你晓其下落?”

    “刚有一黑面汉子从后偷袭,之后将那姑娘扛在背上,足不沾地飞出去了。我跟我兄弟见状,也偷跟过去,七转八弯,到了风动庐,惜那庐外布了结界,我跟兄弟无法入内,只得作罢。”

    “风动庐?”弄无悯眉头一蹙。

    “听闻是麻市街最兴隆的烟花之地。”

    弄无悯也不再说话,下巴向前微微一挑,孟知边春两人会意,转身带弄无悯等人前往。

    这边风动庐内,有尾正细细打量刚被两个打手推将进来的姑娘。见她生的倒也白净,面上虽经过擦拭,仍有伤痕血迹隐现。头发干枯,头皮有几处指甲大小秃斑。

    有尾见她紧咬下唇,也不言语,整个人虽是安静柔弱却自发刚毅之气。

    “想逃么?”有尾对镜梳理秀发,笑道。

    姑娘仍是不答,抬眼看了看有尾,又再垂下眼角。

    “若是那风夫人戏作得这般足,想要以你探我虚实,我便真得甘拜下风了。”有尾挑挑眉,回身看着那姑娘,又道:“你逃不逃,我不管;总之我是要逃的;你要不要随我逃,自己定夺。”

    那姑娘又再看看有尾,眼中已现光彩。

    “小姐,所言当真?”

    有尾见姑娘怯怯相问,笑道:“我总不至于诳了你去。你叫何名?”

    “应..应澜。”

    有尾拍掌,“好名字,秀气大方。”

    “小姐..却不知有何良策?”应澜问道。

    “随机应变。”有尾又往应澜处贴得近些,“且看今晚何人肯豪掷万金。”

    有尾觉得贴近应澜,胸中陡生出一股暖意,好不舒服。

    “若是手脚不被缚住,夜里待跟那豪客单独相处,我定可寻了机会逃脱。”有尾如意算盘打得响亮。

    “你从何处到得这麻市街?亦是被那相罔掳了来?”

    应澜回道:“家中已无一人,孤身跋涉来到此地。”

    “来此为何?”有尾狐疑。

    “一场大火家人尽没,唯我独存;想着举目无亲,又闻知日宫仙家之地……”

    “你想入知日宫修仙?”

    应澜忙摆摆手,急道:“不,不,我自小身子孱弱,且愚笨迟缓,自是不敢奢望。不过同村大婶提点我,说她有表亲在知日宫伙房谋了差事,又说知日宫人手甚多,出手阔绰,若得宫中营生,不仅衣食无忧,只要勤恳劳作,必能攒下些银子。”

    “那又为何入了这风动庐?”

    “刚至此地人地生疏,被骗子诳了卖与风夫人。”

    “那相罔是何人你可知晓?”

    “自入庐内,常闻相罔之名。据说他道法高深,这风动庐不同其他花街柳巷,做得虽是富贵凡人的买卖,但常有妖属在此挂牌卖艺。女校书中,虽有自愿前来的,但多数乃为相罔所擒。”

    有尾闻言,心道:那相罔功法恁高,却不知他有何破绽?

    两人正酣聊之际,听得有小厮拍门:“如风小姐,风夫人请您前往正堂。”

    有尾应着,转头对应澜轻道:“你且好生待在房中,莫多生事。我去去便回。”说完,便随那小厮去了。

    到得正堂外,有尾立于院中,见此处果是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碧瓦朱甍。有尾迈步进了堂中,深感此地倒是不俗,那秋千搭得也快,就见那握绳自高顶垂下,下方所连蹬板竟是镂空玉雕。

    风夫人见有尾徐徐而至,一笑,拍掌示意。就见正堂两边呼拉拉数十玉珠串从左右两侧荡至正中,形成一玉帘,将那秋千半遮不遮,更是凸显韵致。

    有尾见状,盈盈一笑,却又向着风夫人道:“夫人,此布置甚妙。只是那秋千忒高,有尾如何攀得?”

    “自是有所安排。”风夫人又再连拍三掌。那相罔不知从何处突地飞出,两手紧扣有尾双肩,已是将她提至半空。

    有尾不及反应,转眼已坐在了那玉蹬板上。那蹬板初坐上一阵清凉,但不知为何,不一会儿,有尾就觉一股股寒气随着那玉凳触及股上,慢慢渗入体内。有尾亟欲跳落,怎奈身子不受控制,似是牢牢粘在蹬板之上。

    “风..风夫人,却不知..作此安排出于何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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