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满(小修)

    第九章 不满(小修) (第2/3页)

天了也没商量个结果,大家为是到底投靠还是抵抗,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如今,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再不想出一个对策,秦佑安可就打过来了。

    “大家有什么好主意吗?”徐召廷回过神来,环视一周,沉声闻道。

    可惜,碰到他的视线,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缩起了脑袋,成了不会叫唤的鹌鹑。

    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反正哪个选择都不好。

    徐召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本人是很有野心的人,想要在这乱世干一番大事业,谁知道,还没等他大展拳脚,就遇到了覆灭危机,这让他如何甘心。

    看那秦佑安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行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每攻陷一处,必定先攻占衙门,对当地乡绅或打或捧,安抚民众,招纳人才,对顽强抵抗他的人毫不手软,锐利进取中又不失沉稳,一点也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家三个儿子,比他可差远了。

    想到儿子,徐召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立即就想起身去问问妻子,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此事说不定还有一些转机。

    “行了,大家都回去想一想,明天务必要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这不止关乎我们徐家的生死存亡,就是诸位恐怕也讨不了好。”

    徐召廷说完,就一脸着急地离开了,留下一众幕僚在那里面面相觑,甚至已经有人萌生逃意,只是外面正乱,秦佑安没有真正攻过来,他们心里就存着一丝侥幸,下不了决心逃走。

    “什么?老爷你说什么?”正房里,徐召廷妻子黄氏,听到他的话,诧异地问道。

    “我问你,上次看中我们家静芳的小子,是不是就是长平县的秦佑安?”徐召廷再次问道。

    “老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来了?”黄氏先是说了他一句,随后皱了下眉头,满脸嫌恶地说道:“老爷问他做什么?那不过是个口花花的登徒子罢了,莫非老爷看中他了,想要把静芳配给他?我可不允许。”

    徐召廷却仿佛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脸上的表情竟又惊又喜,脸上又似乎有些悲伤,十分复杂,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徐召廷喃喃说道,接着仰天长叹道:“真是天不亡我!”

    “老爷,你到底在说什么?”黄氏见他神色有些不对,有些急切和担忧地问道。

    徐召廷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看向黄氏道:“秋娘,咱们这次要度过难关,恐怕就要依靠咱们家静芳了。”

    黄氏震惊而又疑惑地说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静芳怎么了?”

    徐召廷又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了,将徐家现在的处境,跟黄氏说了一遍。

    黄氏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哭着骂道:“怎么会这样?杀千刀的。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那小贼凭什么要攻打我们?难道是因为我们上次得罪了他,所以,他想要报复?”

    “不是这个原因。”徐召廷道,“他只是为了扩展地盘而已。而如今走到这一步,咱们恐怕也只能投靠他们了。”

    不投靠还能怎么样?等着被杀吗?

    只是到底心里不甘心。

    他是想要做一代雄主,而不是依附别人而生。

    黄氏身为他的妻子,对于他的志向也十分了解,说道:“不投靠不行吗?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六、七千人,又占据地利,还怕打不过他们?”

    “六七千人又如何?秦佑安的实力,恐怕是我们的四、五倍,我们抵挡得了吗?”徐召廷泄气地道,“而且你看他,攻陷其他州县时,简直势如破竹,两三天便能控制一个县,你觉得我们能支撑多久?”

    “这……”黄氏脸色更白了,“这可怎么办呀?难道老天爷就不给我们活路了。”

    徐召廷也忧愁地锁紧了眉头。

    黄氏哭了一会儿,到底不忍心赔上全家人的性命,担心地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投靠他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们会不计前嫌接受我们吗?”

    “应该会的。”徐召廷语气笃定,“否则,心胸就太小了,将来也难成大器。”

    “那我们静芳……”黄氏再次问道。

    “还是先问问静芳的意见吧!我们总不能逼迫于她。若是她能让秦佑安改变主意,不再攻打我们,而是跟我们合作,那就更好了。”

    顿了顿,他又神色黯然地说道:“原本以为咱们的大敌会是朱错,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黄氏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说道:“老爷你放心,静芳一向善解人意,我给她说明白,她一定会答应的。”

    “辛苦你了。是我无能,护不住你们,让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的。”徐召廷温情地握住妻子的手,真情流露地说道。

    黄氏只是摇头,说道:“老爷别这么说,你可是我们一家人的顶梁柱,我们都要依靠你呢,这不是你的错。”

    之后,徐召廷就叹着气走了,黄氏擦干了眼泪,整理了妆容就去找沈静芳了。

    “义母,您来了,快坐。”沈静芳正在窗边绣花,见到黄氏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让座。

    “不用忙,你也坐,我就是跟你说说话。”黄氏强颜欢笑道,眼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愧疚。

    沈静芳一向聪慧,又会察言观色,见到义母的神色,就知道必定有事,便默默地靠着黄氏坐了,又让丫头上茶。

    “义母,咱们都是一家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沈静芳亲自将茶递给黄氏说道。

    黄氏三番屡次想要开口,却总是被泪水打断,最后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沈静芳见状若有所思,随后,又有些了然,说道:“义母,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若是有用得着女儿的地方,女儿义不容辞。”

    “静芳,我的好孩子……”黄氏一把搂住沈静芳哭了起来。

    沈静芳也陪着一起落泪,她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说不定,还会危及徐家。否则,义母不会如此伤心。

    因此,她擦干眼泪笑着说道:“母亲,静芳自小被义父义母教导长大,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你们,静芳怕是早就随父母而去了。你们对我的恩情,我就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现在女儿长大了,是时候替父母分忧了。您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吧,女儿也愿意为徐家尽一份心力。”

    黄氏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将徐家现在的处境说了一遍。

    沈静芳听完之后,也是又惊又惧,神色呆滞,良久不语。

    她没想到,徐家的情况竟然这么糟糕。

    但是,她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冷静地问黄氏道:“母亲想要女儿怎么做?”

    她这么问,自然是已经答应了黄氏的请求。

    黄氏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才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咱们去郊外上香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登徒子吗?”

    沈静芳当然记得。

    甚至,午夜梦回,总有一双眼睛,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她总觉得,他是认识自己的,而且认识很久了。

    这让她有些放心不下。

    所幸,她心思很沉,倒是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沈静芳默默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黄氏问道:“莫非他就是义母口中的秦佑安?”

    “对,就是他。”黄氏有些恨恨地道。

    没想到真得是他。

    沈静芳心脏急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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