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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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当中走出来。
“你这个是最笨的办法，而且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假设这老头在明，我们在暗，你我都不是警察，要调查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要查下去的话还不只是一个人，别忘了下午那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姓余的。咱们要是拿着嘉桦照片就那么直接问，万一像你说的那个医院里有工作人员认识那个老头，那他不就知道我们正在查这个孩子吗？这个孩子来路不正，警察如果找到了连你也脱不了关系，所以还是别急着打草惊蛇的好。咱们那样拿着照片到处问，院门口的保安处万一报警了可怎么办？”
梁思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恢复了他的招牌表情——一脸茫然。
其实，梁思成还有一个可怕的假设：那就是其实并没有人知道嘉桦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怪物。大家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很普通的婴儿，那老头把他从医院偷出来放在孤儿院，然后在偶然或者是精心安排的情况下将他卖给哥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其实除了他们，大家都是不知情的。
没人知道嘉桦是个怪婴，更没人知道他身上有着致命性疾病。
也许，更有可能的是，这个孩子是被父母遗弃送到那老头手里的，而并不是老头非法得来呢？所以，嘉桦的亲生父母知道这个孩子的异常。不过现在看来，最重要的并非孩子的来历，而是怎样摆脱掉这个定时炸弹。
等等，孤儿院。
“哥，你真的不记得当时那个院长名片上的名字了吗？”
梁思益想了想：“真的不记得了……好像……好像姓丁……丁什么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降低了分贝：“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爱读书，后来也没上学，根本不识几个字……”
梁思成当然没空纠结这个，因为他已经得到了重要的信息，现在他的大脑神经中枢正在将这些重点词逐一串联起来。
丁老头，孤儿院，嘉桦……
他似乎隐约回忆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将双手伸进口袋，寻找着那张在天桥上的男孩曾经写给他的求救字条。
可是，那张字条早已不知所踪。